“那就别等了,”突然外头传來一声清脆的话音,我抬头一看,见是徐飘红,后面跟着刘旭与孟蕾,徐飘红一踏进驾驶舱,就直奔于兴旺过去,拉起他的手,对众人说:“是你们不相信他,非要等下去,按我说,就应该直接听他的,他说往哪边走就往哪边走,”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威慑住了人群,我心头一喜,看了看刘旭,刘旭手指孟蕾,用嘴型告诉我:“是孟姐姐路上教她说的,”我冲孟蕾笑了笑,孟蕾向我做了一个鬼脸,俏皮可爱,
本來喧嚷的驾驶舱因为徐飘红的话突然静了下來,朱教授不合时宜的发出一声耻笑,反驳道:“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叫我们如何信服他,”
徐飘红用凤眼横扫大伙,握了握于兴旺的手,坚定的说:“來,你告诉大家,你是怎么想的,”
有了徐飘红的鼓励,于兴旺小子眼里果然闪闪发亮,舔了下嘴唇,抬头说道:“我不是凭空猜测的,之前林大副往西北方向行驶时,我看到前头有黄色的烟雾冒起,当时就怀疑这附近有活体火山,还沒來得及求证,就遭遇了大型海蟒袭击,当我看到海蟒时就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据我所知,海蟒属于一种特别稀少的海洋生物,甚至很多人都认为它已经从地球上灭绝,可是我们这次的遭遇,证明了它还存活在大海中,据几百年前科研人员记载,海蟒体寒,常年盘踞在活体火山附近,我就是以此來判断的,”
朱教授不以为然,嗤鼻道:“关于海蟒,一切不过來至传说,从近代开始就再也沒人发现过海蟒身影,就算我们今天所遇,也不敢肯定就是海蟒,”
朱教授一番话又说的于兴旺哑口无言,这时门口又传來一声爽朗的声音:“我敢保证今日所见就是海蟒,我也敢打包票,于兄弟关于海蟒的解说,全是有依有据,”
我转脸一看,见是郭明在门外说法,他的肩膀上挂着大头的手,二人勾肩搭背的往这边走來,郭明是专攻海洋生物学的,他站出來为于兴旺作证,其余的人自然沒话可说了,
朱教授见郭明这么说,就不在海蟒上纠缠,改口道:“就算证明了这一带有活体火山又能如何,我做为气象局的研究人员,难道我还不知道这一带火山会不会喷发,”
“话不要说的太满,”大头咧嘴笑道:“任何事物都沒有绝对性的,虽说你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但事情都有偶然性一面的,尤其像你们专家级别的人,不应该跟我们穿布鞋的人针锋相对,说话要懂得圆润,要不然,哪回一不小心失口了,可就毁了一世英名,还有,我听说天气预报老会出现差错,不过还好,我不听收音,平时出门都是自己察看天色,”
说到拿话辱人,大头也算自有一套,朱教授被说的脸部发青,鼓着腮帮子,挤不出一个字,郑老师过意不去安慰朱教授:“年轻人说话,的确冲了一点,”又走向于兴旺:“于兄弟,这是毕竟关系重大,还请你说说你为何会认为附近的火山有喷发的可能,”
于兴旺说:“我并沒有说火山一定会喷发,”
“那你的意思,,,,,,,,”郑老师疑惑的看着于兴旺,
于兴旺吞吞吐吐的说:“火山爆发需要经历岩浆上升这么一个过程,当溶解在岩浆中挥发性物质逐渐溶出,渐渐形成气泡,气泡达到一定比率,就会穿透相对薄弱的地表,最后行成爆炸性的喷发,,,,,,”
说到这里,朱教授忍不住哼了一声,于兴旺止住下面的话,改口说:“关于火山爆发过程,这个朱教授应该比我清楚、全面,但是我不知道朱教授是不是忽略了一点,火山爆发还有一种属于宁静式溢流,我想说的就是,我们附近可能有一座火山即将融化溢流,如果我们不巧把船刚好停在那一块,结果可想而知,”
朱教授微微动容了一下,说道:“就算你所说沒错,何以见得会出现溢流现象,”
于兴旺见朱教授有点屈软下來,信心倍增,说道:“火山爆发前四周温度会骤然升高,此时已是入夏,虽说不排除海面有白雾现象,但浓度突然之间速猛递增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我就是根据这点才敢猜测附近即将有火山溢流,”
于兴旺说的有理有据,朱教授傲慢的脸上逐渐流露出一丝赞许,在场的人见朱教授不再反驳,沒人站出來质疑,我见沒人再有异议,拽过于兴旺往外走,于兴旺右手正与徐飘红十指紧扣,被大头看见,趁机取笑道:“刚才是不是有一股神奇的电流通过徐女士的手掌传输过來,”
于兴旺呲牙傻笑,松开徐飘红的手,徐飘红羞涩的低下头,回到孟蕾身边,
船甲上早已倾盆大雨,天空乌云密布,加上浓厚的白雾,前方能见度很低,我淌着水走到船的前沿,趴在船栏上往下看,于兴旺左右各撑着一把雨伞,一把挡在自己,另一把挡我,雨水“吧嗒,吧嗒”打在海面,融入大海向南奔流,我看了一会海流,又看了一会风向,伸出手依次指着四个方向,对于兴旺说:“这是东面,这是南面,这边是西面,最后是北面,在往北偏西不出五十海里,应当有一座岛屿,”
于兴旺朝北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