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号船舶做为远航舰船,总体面积不小,休息舱更是考虑充足,光用來睡觉的房间就不下二十j间,里头铺位设置或四张,或两张,我住的房间是两床位的,与刘旭同住,大头、千纸鹤、于兴旺三人另睡四床铺房,回到房间沒多久,郑老师敲门进來,进來后,郑老师也不挪椅子,直接往我床沿一坐,神色紧张的说:“我们的船现在出了点麻烦,”
我本來斜靠在床枕上,见老师降临,不敢托大,坐了起來问道:“怎么了,”
郑老师说:“船只可能迷失了方向,”
迷失方向,这怎么可能,驾驶舱我可是去过好几回,整个操控台上设满了各种先进性能的仪表,测量海水的压力器,水温测验器,太阳定位仪,风雨侦测表,应有尽有,只需确定好船只所处的经纬度,还怕迷航,我想了想,问郑老师:“是不是电子机械出什么故障了,”
郑老师说:“应该不是,魏大漠检查过了,他很肯定的排除线路存在故障,”
“魏大漠,”我想不起來这人是谁,
郑老师解释道:“魏工程师,专门邀请來检修线路的,”
原來是他,连个茶壶嘴气量都沒有的大工程师,我“哦”了一声,郑老师继续说道:“据大副所说,大概十多分钟前,他在正常航行的过程中突然发现基本的电子设备都停止了运行,这是个大事,大副不敢托大,急忙通知让人船长,船长亲自过來检查后,紧急召集大家商讨应对之策,魏大漠说线路绝沒问題,虞教授猜测可能是附近有强烈的磁场干扰,”
虞教授的猜测看起來有点靠谱,大海中有磁场干扰的现象虽然不多见,小时候也确实听闻过一些渔民讲述自己出海捕鱼时遭遇过类似的经历,不过他们基本都能很快的化险为夷,通常,要不是暂时的一小段时间,那就是在一定的区域内,干扰现象都不严重,不过那都是近海,我们岛上的渔民是不可能把船开到深海里作业的,两者可能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不过,像这种事情,我也沒什么好主意,就拿小时候听來的话回复郑老师:“那先驶离这片海域再作计较,”
郑老师说:“现在外面雾气弥漫,雨水又大,这一带珊瑚礁密集,若无法正轨航行,碰礁几率很高,另外朱教授预测,今晚极有可能出现恶劣气候,需得在附近寻找岛屿躲避,一说寻找岛屿,我马上就想到你观潮辨天本领,所以就急急过來寻你,”
朱教授这人我认识,是一位气象方面的学者,年龄应当在四十左右,至于名字一时却想不起來,眼下情形再明显不过,郑老师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我采取《海罗星术》里的定位术寻到岛屿,好让“成功”号避过夜里的风浪,
想不到这么快我就派上用场了,我蹬开被子,让刘旭把于兴旺找來,四人步伐匆促的离开房间,
驾驶舱里聚集着七、八人,正在商酌对应之策,我环视了一下,不见大头与千纸鹤,郑老师跨进门槛,拍了拍手,大声宣告:“大家先静一静,我们不妨听听赵兄弟的意见,”
郑老师一进來就先声夺人,只把我抬举上九霄云外,我脸上一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大副林全运,轻声问他:“知道我们现在往哪个方位行驶吗,”
林全运正沮丧个脸,见我问他,用眼角扫了我一下,悻悻回道:“应当还在朝东北方向,之前发现仪器失灵,我马上降低时速,方位一直沒变,”
“那你们有沒有随身带着罗盘、指南针之类的工具,”
“有,”林全运说:“不过全都一样,起不了作用,”
于兴旺看了看窗外,走到虞教授面前:“确定是磁场干扰吗,”
虞教授瞅了于兴旺一眼,傲慢的回了一句:“初步判断是这样的,”
我知道在场多数人都不把我俩碎小伙放在眼里,见几次提问都沒好眼色,我受不了这几个人对话时眼神透入出來的鄙夷,于是忍住气不再搭理,把于兴旺叫到跟前:“你是不是发现什么情况了,”
于兴旺说:“我询问只想求证一件事情,”
郑老师一切看在眼里,如何不知这批长老级别的人心底压根就不信服我俩,走了过來说:“于兄弟,我早就听说你博学多才,前几次出海都是你一言定决,与同伴携手度过危难,你想求证什么事情,看我能不能帮上你忙,”
于兴旺感激的看了一眼郑老师,说道:“我想知道这一块是不是在地震带上,”
郑老师微微一笑,把虞教授拉了过來,拍着他的手说:“地质构造的问題,你回答最有权威了,來,给孩子们说说,就当教教他,”
虞教授不敢忤郑老师的面子,咳了一声,缓缓说道:“地震最频繁的区域分布在各大板块之间的边缘,环太平洋和欧亚板块都属于频发地带,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虽然不是地震脉带上,却也在这附近,”
于兴旺谢过虞教授,对我说:“那你要仔细了,附近很有可能存在活体火山,你尽量让船往东面行驶,避免进入火山地带,”
“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朱教授站了出來,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