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身上有股让人闻着很舒服的体香。这股香味从这个少女身上散发出來。让我有点意乱情迷。借着微光我看了她一眼。长长的睫毛已经合上了眼皮。鼻息中传來平和的呼吸声。想來也已经睡着了。好几次忍禁不住想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却说什么也鼓不起最后那一丝勇气。我煎熬着这份诱惑。把手伸向了身前父亲的那个军绿色背包。打开背包。第一眼看到的是父亲的日记本。犹豫了一下。把放人眼的铜匣子取了出來。
打开盖子。里面的人眼毫不客气的盯着我。把人看的眩目。脊背发凉。赶紧合上盖子。重新放回包里。再把背包搂在怀來。深吸一口气。进入冥想。
出來快一年了。也算经历了几次生死。如今父亲沒找到。手里却多了一样传说中的七宝。不禁觉得有趣。也不知道那个宝藏到底有多少财富。竟然驱使了这么多人为之疯狂。而自己居然也莫名其妙的让卷入其中。
七宝我已经见过两个。一个是跟前手中抱着的人眼。另一个就是给大老板用金条换走的海螺。若是父亲手里真的有一本藏密经的话。那已经有三样宝物问世了。却不知另外四件现在身在何处。还要多少人为之而牺牲了性命。我突然心声恶意。等明日出去的时候。把手中的人眼直接往大海里一扔。叫谁也收集不齐七件。看还有谁再愿意花心思去找另外几样。
正自鸣得意。靠着我的孟蕾突然动了一下身子。头斜到了一边。顾虑她这样睡得不舒服。我重新调整了一下身子。却碰到了硬硬的东西。伸手一掏。原來是在吼岛上拍卖过來准备带回去送给妹妹的木盒子。我拿着木盒子。怔怔发呆。也不知道母亲和妹妹现在过的怎样。木盒子里还有声响。想起里面有一把从神秘姐姐那里取來的黄金古董钥匙。也真够神奇的。经历这么多波折。连男儿号渔船都让我给弄沒了。这个木盒和黄金钥匙居然一直不曾丢失。
我把木盒子一道塞进了父亲的背包里。胡思乱想了很久。才浑浑噩噩的睡过去。醒來时。已经有人在说话了。是孟蕾和于兴旺在轻声闲聊。见我醒过來。孟蕾关切的说:“是不是我们说话吵醒了你。你再睡一会吧。时间还早着。”
我摇了摇头。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骨。借着灯光看到好几位伙伴都还睡着。我好奇的问于兴旺:“这盏灯的电池寿命怎么这么长。”
于兴旺晃荡着脑袋说:“此灯早已非彼灯。”
“骚包货。”我骂了一声。又问道:“你的腿伤好点沒。”
“沒昨天这么疼了。”
过了一个來小时。最贪睡的大头也醒了过來。憨憨的揉了揉眼睛。我上前戏说:“酣猪。你再不醒來的话。水门又要关了。”
大头一惊慌。忙不迭里的爬了起來。一看我们的神色。知道受了捉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我这还不是为了贮备能量。”歪头看到刘旭还靠在后面。发现新大陆似的嚷道:“这里还有一位比我更贪睡的。”
笑过之后。我对大头甩了个眼色。说:“小刘同志你背还是我背。”
大头并不吭声。直接把刘旭扶到自己背后。身子一耸。说:“我先背一会。累了换你背。”
随着大头一声:“出发。”我们陆续从洞口爬下來。往木筏停放的地方寻去。快到水洞边时。看到了被舌头怪物吸干血液瘫死在一边的蜘蛛。皱巴巴黑茸茸的。很是恶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过來喝水。被舌头怪物给缠上了。蜘蛛的死亡证明了一件事。块头大不一定管用。要不都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哪块地方是自己沒本事涉足的。
于兴旺不认可我的观点。他认为原本这块是安全的。只是我们的进來改变了原有生物的格局。小恩习惯性的跑过去。对着蜘蛛嗅了几下。然后晃着脑袋跑了回來。经蜘蛛尸首过时。大头不忘解气的说了一句:“你觉得块头大就一定有本事吗。要像我这样脑袋大才行。”
孟蕾在后面拍了一下大头。“小心点。舌头怪物还在前方等着我们呢。”
孟蕾的话提醒了大家。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应对的法子。对大家说:“路只能这么个走法了。为了尽可能不受舌头怪物的影响。我们把身上所有衣服裤子的口给勒紧。这样就不用担心它们钻进去吸我们的血了。”
除了这个法子。实在也沒有更好的办法了。之前过來时靠的是燃料。现在除了打火机。什么燃料都沒有了。总不能学上次那样。把衣服脱下來烧。一想到上次在高黎贡山脱光衣服带着拉古布拉到处乱窜时。我忍俊不住笑了。
这回我们把行李包里能用的东西全都用上。除了两只眼睛。和两双手。把所有能裹都裹上。要系的地方全都系的死紧死紧。几位伤员腿上的伤口都给包扎的沒有一丝缝隙。连小恩也不放过。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把傅满江三人原本完好无缺的外衣套全都剪的支离破碎。实属无奈。谁叫他们的衣服是完整的。大家对视着别人稀里古怪的装束。不禁哈哈大笑。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大伙登上木筏。傅满江抱着小恩。我和于兴旺撑杆。开始撤离这个鬼地方。有了这么严实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