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儿,这魏州看似固若金汤,但还是有一个最明显的破绽,那就是徐温就是这魏州城的支柱,只要徐温一死,魏州城势必大乱,我等才有机可趁,”
“父亲的意思是要派人刺杀徐温,”康盛心里一惊道,
“不错,只有先杀了徐温,才有希望攻破魏州城,”康怀贞点头道,
“既然如此,父亲大人,孩儿请命,带人入城刺杀徐温,”康盛闻言抱拳道,
“将军,末将愿随小将军一同前往,”一员牙将也上前道,
“盛儿你还小,不足以担当此项重任,徐温乃是劲敌,此事必须为父亲自出马才行,”康怀贞自傲道,
“父亲,你是大军的主帅,岂可擅离职守,莫不如等陛下來后,商量一下,再行动,”康盛闻言大惊的劝道,
“小将军所言极是,还望将军三思,”
“康将军切不可意气用事,况且将军年岁已经不小了,”不少将领都劝说道,
“住口,廉颇昔日八十尚可为上将,何况本将今年只有五十多岁,”康怀贞怒斥道,
“康将军,徐温乃是江淮名将,多少人杰曾在其手下沒有讨得了好,还望将军三思呀,”部将见康怀贞意气用事,急忙苦劝道,
“某家自出道以來,为陛下挑起大梁天下,打遍天下未逢敌手,何惧他区区徐温不成,此事我意已决,休要再劝,”康怀贞沉声道,
“唉”部将叹了口气,
“王宁听令”
“末将在”
“你即刻从军中挑选二十名建卒,随我混入关内,我要伺机斩杀徐温,”
“是,末将领命”
“张珂听令”
“末将在,”心中无奈归无奈,听到康怀贞下令,张珂沉声应道,
“张珂,你为军中参军,我走后,军中一应事务有你处理,我让康盛给你当副手,”
“是,末将领命,”
“父亲,那我呢,”康盛见沒有自己什么事,急忙问道,
“平儿,你就随张参军在城外等候,只要一听到城内喊杀声起,就可率军攻城,”
……
漫天的风沙,刮得人眼睛也睁不开,几名守门的兵士,眯着眼睛看着城门的方向,显得无精打采,这么坏的天气,很少有百姓进关,
正在守门兵士想要偷懒的空当,城外传來了响声,只见两名汉子推着一辆堆满木柴的车子走了过來,车子的旁边还有四、五名汉子挑着柴跟在两侧,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守门的兵士提起一点精神问道,
“军爷,这两天地里农活不太忙碌,我们村子里的几人商量了一下,多砍伐点柴到城里换一些闲钱,贴补家用,”一名挑柴的汉子满脸笑容的上前说道,
“好了,过去吧,不过你们要快一点,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兵士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几人挑着柴很快的就走进了关内,
“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进城后,一名挑柴的汉子看到四周无人低声说道,
“去徐温的门前守着,”推车的汉子直起身來,面容呈炭黑之色,正是康怀贞,
魏州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來,徐温府前的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康怀贞等二十几人悄悄的潜伏在那里,王宁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徐温的大门,康怀贞则在眯起眼睛调整状态,
“将军,天色已经暗了下來,看來今天徐温不会出门了,咱么找个地方安身吧,”王宁看到天色已黑,提议道,
“接着等,二更以后再找地方安身,”康怀贞眼也不睁,淡淡的说道,
却说徐温在府中,处理了一天的事务后,就不断的盯着地图,寻找徐温大军可能行进的路线,其次就是一直对着魏州城的城防图做出调整,尽量找出用最合理的办法守城,
不知过了多久儿,徐温感到眼睛有些疲惫,起身扭了扭脖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将军,已经头更了,”徐温的亲兵回答道,
“头更了,这么快,走,随我再去城头巡视一下,看这帮小子有沒有偷懒,”徐温拿起桌上的樱盔道,
“将军,最近一段时间來,您天天晚上巡夜,相信这些兵士不敢偷懒的,今天白天风沙甚大,就是直到现在也沒有停息,将军今天劳累了半天,不如暂时早早安歇吧,”亲兵劝道,
“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又岂能不尽忠职守,走吧,巡视一圈要不了多少时间的,”徐温苦笑道,当下霍峻带领三十几名亲兵,手持火把走了出去,
“将军,霍峻出來了,”王宁看到徐温府门打开,一队兵士簇拥着徐温走了出來,立刻低声对康怀贞报信,
紧闭的双眼猛然间张开,康怀贞的闻言立刻起身,双眼散发着摄人的寒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被兵士簇拥在当中的徐温,
“将军,咱们要不要立刻动手,徐温只带了三十几人,”王宁紧了紧手中的朴刀低声问道,由于入城时有兵士巡查,因此康怀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