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折大旗,主凶,此乃是大凶之兆,此战与我军不利,不应该在往前走了,”队中一名老兵,见到此等异象,凭借多年的经验,叹了口气道,
人都有好事的心理,老兵的话在军中迅速的传开了,引起了众人的埋怨,
康怀贞闻之大怒,令兵士将老兵按扰乱军心的罪名处斩,道“大军向前,当同心协力,再有妖言惑众者,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军在康怀贞的威逼下,冒着风沙渐渐的接近了魏州城,
梁军经过大胜之后,朱温准备写新胜大举南下,这样一來,康怀贞就带领数万大军开始拔营向前,但是大军事先沒有料到形势会突然逆转,粮草不足,导致行军速度极慢,后面的三万契丹军一见梁军速度这么慢更是慢腾腾的远远坠着,路过村落还要烧杀抢掠一番再说,再契丹军后面就是朱温亲自带领的军队了,朱温这回是准备大展拳脚了,奈何他的军队不多,除了主将康怀贞的五万人马之外,自己手中只有也不到三万,于是朱温在沿途大量扩军,遇上逃难的百姓就拉进队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扩充到了十万人,这里面的人哪里会什么打仗,不过就是发一把兵器了事,好在唐军前番大败缴获了几万件兵器,不至于出现用木棍当兵器使用的情况,就是军粮跟不上,一日三餐只能减少为一日一餐,当然这里指的是那些难民兵,麾下的数万精锐吃的穿的却一点沒短,
魏州,曾经是一方藩镇,领兵节帅被封为魏博节度使,在几任节度使的治理下,又经过这半年多的发展,虽说不上固若金汤,也绝对是坚如磐石,各种守城的武器在城头散发着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梁军行军速度甚慢,所以徐温等人还比康怀贞早一步到达,他们到达的时候,好险沒有出现梁军围城的景象,魏州主要防守的就是梁国,在朱温出兵沒多久儿,徐温就得到了消息,
“徐将军,朱温竟然敢倾巢而出,率十八万大军前來,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难道不怕河东晋王李存勖派兵抄袭他的后路吗,”葛从周对着徐温道,
“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若说朱温为了自己的野心这么草率,还情有可原,可是康怀贞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危险性,就凭他在阳谷关的一万多兵士就想拦阻河东军马的攻势,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阳谷关被李存勖攻破,那么镇州必然不保,朱温就会是丧家之犬,沒有一处安身之地,”徐温皱眉道,
“可能是朱温昏了头吧,徐将军,朱温前來进攻的消息,要不要报知朝廷,”身后的宋州节度使房文种问道,
徐温点点头道,“此事当然要报知陛下,否则你、我将置陛下于何地,不过房将军不必多虑,在下已经将军情在一个月前就发往洛阳了,而且,每三日就会送一份军情,以确保陛下能够准确的判断前方的具体形势变化,”
“徐将军真乃大才也,”下座的各地节帅此时此刻都是以徐温为首了,现在的各位将军算是彻底服了徐温,论到勇猛,徐温不及王彦章,也不及他的儿子徐璟,论到练兵,徐温不及尚让,论到排兵布阵不及房文种,但是徐温最擅长于分析局势,指挥调度,更重要的是,这位老爷子的强项就是守城,想当初,田令孜在寿春城下怎么打野啃不动徐温这块硬骨头,后來还是杨行密对徐温生疑,这才让寿春城被段明玉打了下來,
停顿了一下,徐温接着道,“这两天还要广派斥候打探朱温军的动向,据细作传來消息,三天前康怀贞带领五万先锋已经出了梁国了,一定要得知他们的动向,”
“徐将军放心,斥候我已经派出去了,一有消息就马上回來报信,不过今天风沙甚大,不利于大军的行进,我想康怀贞的大军也指不定在哪儿扎营呢,”尚让笑道,
“还是多注意一点为好,宁可多费点心,也要保证绝对的安全,今天有风沙就不说了,从明天开始,魏州城的进出要增加一倍的哨卡,严防敌军的探子混进來,防守魏州城的重任既然挑在了我的肩上,我一定要小心为之,方能对得起魏州的百姓啊,”徐温沉声道,
“徐将军真乃称职之将,末将这就下去安排了,”尚让佩服的说道,
与此同时,离魏州城五里的地方,康怀贞率人冒着风沙终于赶到了城外,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后,康怀贞领十几骑,來到关下打探消息,
遥遥的望着城头,只见城池上人影不断的闪烁,显然沒有因为风沙大而有所松懈,
观看良久,康怀贞皱眉道,“徐温果真不凡,治军相当的严谨,我们沒有任何的可趁之机,此仗想要取胜要用奇谋才行,想要硬功破城,难,难,难……”
“不知父亲可有计策,”康盛问道,
康怀贞闻言摇头,眉宇之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咩咩”正在这时一名农夫赶着一大群羊在远处走过,十几头羊四处乱跑,但是农夫只用手拉着其中一头公羊,所有的羊都紧紧的跟在农夫的后面,
看到眼前的情况,康怀贞的眼神就开始一阵收缩,心中似有所明悟,那头公羊,明显是羊群的领袖,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