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新來宋州。哪处不花钱。买下这么一处大宅子是必须的。不仅段明玉两口子住在这里。还有十二生肖中投靠段明玉的方大鼠。上官小兔。马三娘也一起住在此处。就连程知远父女二人也有两间厢房。咳咳。委实是复杂的一家子。
段明玉道:“一说道这宋州之行老子就是一肚子火气。冲冲的行出了汴梁。好像是被撵出來似的。朱温追杀。秦宗权追杀。晚唐最大的藩镇势力老子就得罪了俩。真不知以后怎么混得下去。走得也匆忙。还沒來得及和公主殿下打声招呼呢……”
“啪叽……”一双双筷子落地的声音。
有奸-情。绝对有奸-情。众人就是这个眼神。“咳咳。都看着本状元干嘛。吃饭。吃饭。嗯……这红烧肉做的不错。”段明玉自知失言。急忙打了个哈哈。
“哈哈。段老弟。今日你可回來比老夫要早啊。”程知远身着朱红官服。腰配银鱼袋。大步走上前來。段明玉心里不平衡了。为毛老子天天穿的就是压得透不过气的盔甲壳子。这老货穿的就是英俊潇洒的官袍。不说了。偷偷记恨……
程君渝从饭桌上起身。接下程知远的乌翅官帽。
“來來來。程兄公事繁忙。先喝口鸡汤。喘口气。”段明玉殷勤的道。
“那为兄就多谢贤弟了。”程知远接汤过來。一副陶醉的模样。让其他人都忍不住食欲大动。
“呵呵。程兄。你的衙门里事务怎样。一切可还顺利。”段明玉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排骨。含含糊糊的道。
“哎。还不是那个样子。整个衙门。一团乱麻。为兄也有些无从下手了。”程知远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完放下了筷子。一口也吃不进了。
“刚开始时。这衙门上下一个人也沒有。老夫明察暗访。终于纠集起了几十名公差。今儿就干这事儿了。其他的。一件也沒干成。哦。明日贤弟就可以让罗侯都指挥使把麾下的骠骑军调回军营了。几十名公差。已经可以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了。”程知远捋了捋胡须。看样子心情不是十分的美丽啊。犹是这位纵横汴州多年的老狐狸。也感到了头疼:“明日里。老夫就张榜安民。诸多事务也须慢慢操持起來才好。可是先从哪头下手。本官也沒个思绪。”
“哦。段某人虽然不事民生政务。但总也知道。这民以食为天。老百姓辛辛苦苦为的就是填饱肚子。程兄可以先着手办理赈济灾民一事。一來可以为我宋州保住民力。而來也可以提高官府的公信力。”段明玉也放下碗筷。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我们从汴梁偷來的……咳咳。拿來的粮草足以满足万人大军半年口食。程兄不妨调些过去。也好度过这一关。”
“贤弟大义。为兄替宋州百姓谢过老弟了。”程知远作揖拱手。一时之间。什么礼节都玩了个遍。“这宋州是段老弟的基业。老程不过是为贤弟管理一二。一个弃臣。也沒想那么多往上钻营的事情了。”
说得也对。皇帝将程知远调离汴州。很明显是弃程保朱之举。由不得程知远不寒心。程知远一向不善于拥兵揽权。也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只好顺了朝廷的意。不过。这心。不再是为的大唐。而是段明玉。或者是宋州的百姓。
“军营之中。一干事情。要简单得多。某已经料理得当。明日就一起和程兄处理一些政务。黄巢说不得哪天就把战火牵引到宋州了。这时间当真紧迫……”段明玉抬头望着房梁。口中喃喃自语道。
“哎呀。我说程老头。吃饭就吃饭。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扫了本姑娘的吃兴。先自罚三坛再说……”杨昭娘很不舒服的道。
程知远瞬间石化。一脸惊恐的道:“三……坛!”
“呜……尔等怎可用强……咳咳。侮辱斯文。呜……不能再灌了。明日……明日老夫还要公干。哦。再來一坛。老夫沒醉。喝。继续喝。”程知远一头栽倒在桌上。顿时。人事不醒。
杨昭娘得意洋洋的拍了拍小手:“哼。让你让本姑娘吃得不安心。真乃天大的罪过……”
段明玉情不自禁的将屁股往后挪了挪:“此女……凶残。绝非善类。本状元还是先溜为妙。”
“喂。明玉哥哥。你跑啥呢。又沒灌你。还得叫你将故事呢。这就跑了!”杨昭娘望着落荒而逃的段明玉。心里一阵忿忿。
宋州城城头。人潮涌动。诸多民夫百姓正在卖力的修筑防御工事。城墙要加高加固。以防未來战事。在城外。也开始修建了几座寨子。用以前沿哨探。也有拱卫城池的用途。
段明玉和程知远苦思良久。才想出了这么个以工代赈的当时。宋州城中揭不开锅的百姓大有人在。流民难民也不在少数。将这些劳动力集中起來。做些公共建设。由官府出资。开设粥棚。每日提供饮食。倒也解决了燃眉之急。
等城池的防御工事修建得差不多了。百姓心里也就踏实了。整个宋州及附属乡县凝聚力也会大大加强。
届时再大大修建几座供难民临时居住的公寓。随着宋州百废俱兴。这些劳动力会慢慢派上用场的。冬季将至。程知远也在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