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道:“我堕落你一脸啊,这叫落道不落价,也叫雅癖,古人云:有穿窬之盗,有豪侠之盗,有斩关劈门之盗,贪婪无厌之盗,冒死不顾之盗;从未有从容坐论,怀酒欢笑,如名士之盗者,房文种是个例外,当真乃我泱泱中华的一枚奇葩啊……”
“哦,公子的意思小的就有些不明白了,应当怎样处置这个房文种呢,是抓起來判个几年,还是请进來继续接管应天军,”王爱卿垂手问道,
“呵呵,但凡是读书人,沒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货色,更何况房文种这种特立独行,恃才傲物之辈,本状元倒想招揽于他,可是他若是无意为我所用,老子也是一点办法也沒有啊,有本事的人都是难得啊……难得啊”段明玉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神马,是人才啊,即便是作为一千年多年前的唐朝,这条定律仍然适用,各大藩镇当中,恐怕就老子这宋州实力最为弱小了,但凡有得选择,谁会來投靠老子这么一个后起之秀,
“王爱卿,”
“末将在,”
“传本将军令下去,将应天军原來各部全部打散,重新编排,三十人设一总旗,三百人设一步军指挥使,总旗官和步军指挥使就暂时在骠骑军中抽调人手担任,叫这群应天军的泥腿子给老子收收心,其他的营生就不要管了,每月本将军自然会发放饷银,饿不死他们就是了,要当兵的就给我好好当,别整天到处惹是生非,”段明玉背着手道,乱世当中,以兵为重,一支军队,步兵占了大头,得赶紧将他们拉扯
起來,上一次和秦宗衡的遭遇战胜得,胜得实在是侥幸啊……
“哦,公子,骠骑军可以放心,都是老底子,绝对不会出任何岔子,”王爱卿拿出毛笔,不断的写写记记,生怕漏掉了一点,
“还有,以后不管是骠骑军还是应天军,都得老老实实呆在军营当中,无事不得外出,有事须像上官请假,目前的任务日夜操练,由新任的总旗和指挥使带头教授,把以前咱们那套站军姿,俯卧撑啥的通通用上,哦,说了这么多,总之就是两条宗旨,第一,不得扰民,第二,抓紧培训,”段明玉脸上全然沒了说笑的神色,王爱卿也是唯命是从,不敢耽搁半点,
“嗯,就这么多了,还有,范富的军械处最近情况怎么样了,”段明玉忍不住问道,范富这位能工巧匠倒是很不错的,自从段明玉设置了军械处,这群匠人都是兢兢业业,现在骠骑军基本上每人都配备了十字连弩,倒也为骠骑军提升了好大一截战力,另外在段明玉改进了火药之后,这厮举一反三,创造出了火箭这等神兵利器,以庞大的弩床为基础,发射犹如标枪般的大铁箭,铁箭之中装填火药,铁箭被大弩床发射出去后,利用强大的爆炸力加上铁箭碎片的杀伤,段明玉可以保证,七步之内,寸草不生,是以段明玉才打趣的为这个大家伙取了个火箭的名号,
王爱卿谄媚的说道:“军械处已然安置在军营后一里之处,范富又新造出了五百多架十字连弩,火箭也有七十多部左右,这范富倒也有些本事,公子上次说了螺丝和螺帽的连接功能后,这家伙马上就推广了下去,现在弟兄们再也不用费力的推那个大弩车了,只需要拆卸之后,化整为零,运送到目的地后就可重新组装,而且现在所有的生产工序全部都是流水线,大大提高了出产效率,公子果然是高啊,末将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赶紧给老子滚蛋,少扯那些沒用的,”段明玉笑骂道,军营当中事情不少,段明玉单单是理出一个头绪也都有些应付不过來,
“嘿嘿,公子且好好休息,这些事情我们都办不好,活着还有什么劲头,不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王爱卿半开玩笑的说道,
“嗯,你先下去吧,本状元眯一会儿先,”段明玉道,
“是,公子,”
“王爱卿,”
“哦,公子还有何事,”王爱卿立即拿好纸笔,段明玉但有吩咐,就准备记下,
“辛苦了,”段明玉长长的道了一声,
“呵呵,不辛苦,若不是公子,王爱卿此刻还在难民堆里蹲着呢……”王爱卿低下了头,虎目之中不争气的流下了两滴眼泪,“公子再造之恩,骠骑军上下都是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不敢忘……”
段明玉拍了拍王爱卿的肩头道:“好了,大男人怎么作如此小女儿姿态,且下去好好洗把脸,段某人苦苦在这乱世当中挣扎生存,不过就是为了让兄弟们,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这条路必然千难万险,望诸位共勉,这一天总会來的,一定会來……”这最后两句话,不是对王爱卿一人说的,是对军帐中所有的将士,是对骠骑军的希望,还有重组不到一天的应天军,
“末将等敢不效死!”军帐中的所有将士顿时齐齐半跪在地上,,中和二年十月,段明玉和部下于宋州军营……
“官人回來啦,全都等你一个人呢,”万艳艳快步迎上前,为段明玉卸下重重的盔甲,端上了热腾腾的一盆水,
段明玉清洗了一身风尘之后,缓缓坐下道:“宋州新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