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衙门后,段明玉轻手轻脚的从屏风后钻了出来,抬头望着房梁道:“盈盈,快跟上去!”
“是,公子!”郑盈盈从高高的房梁上一跃而下,动作迅速,然后轻盈的跃起,跟上了邢大头,突然出现的郑盈盈可把程知远这老头吓了个半死,翘着兰花指指着段明玉,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你这后生,怎地在上面安排了人手,为何本官不知?”程知远气极,拍桌怒视道。
段明玉苦着脸道:“唉,程兄有所不知啊,虽然在下的武功已然是绝顶高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江湖之上,人送外号“夺命书生”,可惜,可叹啊!盈盈从小生活在大山里头,吃了不知道多少斤百年人参灵芝,她的武功比本状元高了科一筹不止,想本状元虽然纵横江湖十几年,但面对这个小妞儿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先跟本官解释解释,为何在没有本官的允许下就派了一个人在房梁上蹲点,其他的唧唧歪歪就少给本官扯淡了……”程知远见段明玉忽地又说这些没用的话不由得有些薄怒。
“怎么能扯蛋呢,蛋蛋只有两个,扯一个就少一个啊!”段明玉感慨道。
“本官说的是扯淡,不是扯蛋!”程知远逼得老脸通红,扯蛋的意思太过猥琐,纵是久经人事老狐狸,也不禁有些汗颜。
“本状元说盈盈的武功如何高如何高那是有为了解答你的问题!”段明玉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好吧,你就跟本官说说这是什么道理吧!”程知远翻了翻白眼道。
“咳咳,盈盈武功之高,来去如风,犹入无人之境,我也是刚才才发现她跑到房梁上去吹风了!”段明玉道。
“真的不是你安排的?我看这女子好像很听话的样子啊!”程知远将信将疑的道。
“程兄此言差矣,这等女子哪里是本状元能够驾驭得了的啊!想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盈盈提着一把剑差点把老子一剑给剁了喂狗,本状元虽然侥幸逃脱了一命,但身上也是遍体鳞伤,破破烂兰,可怜老子的扬州丝绸啊!”段明玉想到此处,不禁动情的流下了几滴伤心欲绝的泪水。
“嗯,贤弟所言极是,愚兄信了就是了,不过后来你是怎么逃脱一条狗命的?”程知远眼中的八卦图开始隐隐转动了起来,段明玉忍不住有一掌拍死这老头的想法:“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当时……嗯!?你这老头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逃脱一条狗命啊?”段明玉神色甚是气愤了!
“咳咳,纯属口误,你接着说,当时怎么样了?”程知远吞了一口唾沫,满是渴望的看着段明玉。
段明玉狡黠的笑了笑,心里存了拿程老头开玩笑的心思,顿时玩味的道:“当时情况自然是很危急了,幸亏本状元也不是盖的,拼命极奔,盈盈也拼命的在后面追着我,两人一追一逃,速度自然是奇快的,我们一直翻过三座山,五条河,七条街,盈盈终于……”
“捉住了你?!”程知远急忙接过话道。
“捉住了我的一只鞋!”段明玉正了正色,严肃的道。
“唉,这只鞋至今本状元也没能偷偷拿得回来,程兄,做男人……难啊!”段明玉紧接着长叹了一声道。
“贤弟啊,你的嘴里能否说出一句实话来!”程知远郁闷的看了看段明玉:“当时的情况久经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段明玉道。
“那就长话短说!”程知远道。
“唉,不提也罢,往事……不堪回首!”段明玉又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显得很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程知远面色扭曲,头冒黑烟,一股股气浪在其头上不断翻滚,甚是波澜壮阔,这是要爆发的征兆啊!
段明玉暗道一声不好,赶紧灭火先:“程兄稍安勿躁,咳咳,最后其实是杨延光杨老先生即使赶到,段某人这才侥幸逃脱了一命啊。”
程知远头上的黑烟这才缓缓散去。
……
“盈盈,情况怎么样了?”段明玉看着片刻就回来的郑盈盈,猛地从太师椅上弹跳而起。
“公子,这邢大头果然有问题。”郑盈盈俏声声的回答道。
“哦,郑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程知远捋了捋胡须,缓缓道。
“程大人,方才邢大头去召集公差前,放飞了一只信鸽!”郑盈盈道。
“嘶”段明玉和程知远齐齐吸了一口凉气,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邢大头就是内鬼了!这是要玩古代版的无间道吗?
即便如此,程知远谨小慎微的性子促使着他继续说道:“郑姑娘,不知这信鸽……”
“你这是在怀疑本姑娘吗?”郑盈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狠色,美丽的脸庞顿时变得冷冰冰的。
“郑姑娘勿要见怪,本官就真的只是问问而已罢了!”饶是程知远见过不少大阵仗,面对这位杀人如屠狗的女魔头冰冷的注视时,也是汗水直流。
“呵呵,亲亲,乖乖,好盈盈,不要跟这老东西一般见识!”段明玉急忙打着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