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兔等三人虽然也是十二生肖中的一员,曾经也是扬威镖局的招牌头领,但是三人却是没有做丝毫不利于段明玉的事,而这最后一人,却是差点害得自己一命呜呼。有仇不报不是君子,是傻子!
段明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嘴里喃喃道:“邢大头,你安能不死……”
……
程知远来来回回踱步道:“什么,邢总捕头是扬威镖局的人,这怎么可能?”
段明玉端着茶杯,小饮了一口:“事实就是如此,前次曹洪为本状元摆下鸿门宴,程兄派邢大头率衙门捕快接应于我,最后此人却是在在下脱困之后,姗姗来迟,险些害得段某失了性命,最后一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段贤弟所言有理,不过这人命关天之事还须谨慎而为,勿要错杀了好人。”程知远沉思了片刻,缓缓道。
“程兄难道是想护短了?正是因为邢大头是你知远兄的人,所以段某才前来与你商议,若是其他人,在下一刀杀了就是,哪来这么多口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强必诛,我段明玉就是这个态度,程兄细细考虑吧,告辞!”若程知远干涉此事,从中作梗,事情就有些难以收拾了,段明玉也不多说,当下就站起身来,面色不善的准备离开。
“贤弟且慢,为兄并非此意,秦家秦宗权身为朝廷命官,却趁我大唐衰微之际,以下犯上,暗杀蔡州刺使,谋得蔡州刺使之位,后又自封为节度使,朝廷宽宏大量,未去计较,此人却又背叛大唐,投靠黄巢叛军,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如今秦宗权胞弟秦宗衡蛰伏汴州,图谋不小,扬威镖局身为秦家走狗,程某又企会心慈手软,倘若事情属实,这邢大头确为十二生肖中的最后余党,本官定然亲自手刃此贼,以报浩荡皇恩。”程知远义正言辞的一番话令得段明玉停下了脚步,讪讪的坐回了原位:“你这老头真他妹的爱国啊,杀个狗腿子都能和浩荡皇恩扯上关系,老子真是佩服得神魂颠倒,五体投地。”
段明玉道:“那么知远兄又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此事是万万不能公开调查,以免打草惊蛇,按照老子的说法,直接“咔嚓一刀”多痛快啊,啧啧,那感觉绝对是又痛又快!”
“贤弟稍安勿躁,这邢大头是否真是十二生肖中的最后一人,还要细细试探,若此人真是扬威镖局的十二生肖,那么也必然是秦宗衡在汴梁的眼线,我等只须略施小计便可!”程知远办事一向稳妥,段明玉听罢,点了点头,道,“如此倒也不无不可,只是不知程兄有何锦囊妙计?”
“程某这小计哪里上得了台面,贤弟且附耳过来,我等只需如此如此……届时邢大头一旦露出马脚,贤弟就不需要心慈手软了!”段明玉阴恻恻的看了看程知远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思路果然比老子开阔得多,高!程兄果然高!”说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哪里,哪里……贤弟见笑了!”程知远拱了拱手,谦虚的道。
……
“邢总捕头,速速召集衙门里的所有公差捕快,本官要捉拿叛党,为国争光。”程知远穿着一身官服,正襟危坐的吩咐道,
“在下立刻就去,只是不知大人所要捉拿的是哪个叛党?”邢大头先是愣了愣神,缓缓开口道,脸上阴晴不定,表情甚是诡异,这一切反应都被程知远和屏风后偷窥的段明玉尽收眼底。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此等机密大事,岂是你能知晓的。”程知远捋了捋胡须,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邢大头道,“邢总捕头啊,本官担任汴州刺史也是有十余载了,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可以说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出生入死,鞠躬尽瘁……”(以下省略两千字)
邢大头和屏风后的段明玉脸皮直抽抽,程知远抹了抹嘴边的口水,道:“正是在本官的带领下,汴梁百废俱兴,歌舞升平,国泰民安,人山人海……”
“大人,你到底要说什么?”邢大头无言以对,弱弱的道了一句。
程知远见气氛酝酿得不错,自身高大的形象可以说是已经呼之欲出了,至少他认为是“高大的形象”,便道:“咳咳,本官要说的是,邢总捕头跟着本官也勉强算得上辛辛苦苦,劳神费力,可惜本官工资太少……”
邢大头本来懒散的样子立刻换成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位刺史大人实在是太抠门了,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用。他要是提到钱,证明这个问题就相当的严重了。想到此处,邢大头的腰板挺得更加笔直了。原本肥胖的身体也显得甚是饱满。
程知远见效果不错,继续道:“程某人为官向来公正廉明,两袖清风,自然是不好收受贿赂,所以这些年来,衙门的福利搞得不太好,公差捕快们过得甚是清苦,其中犹以邢总捕头为甚,我有罪,我悔过!”
两袖清风你一脸,老子的五千两银行卡,哦……收下五千两银票的时候,你这老骨头可是手都没抖一下啊!咳咳,已经足以证明这种破事儿你没少干了。
“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为党国效忠,是邢某应尽的本分!”邢大头顿时激动得泪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