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天翊一个人漫不经心的在街道上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夏临启住的地方,那许烟雨进展的怎么样了,
在犹豫一番后,夏天翊朝着宗人府的方向走去,正要走,龙行不知道从何处窜出來,
“翊王爷,在下龙行,不知这几日案子可有什么进展,”
夏天翊无奈地摊手:“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啊,再说这几日我和许姑娘都未曾碰面,我向來是不见美人,毫无动力的人,所以许姑娘若是沒什么进展,那我就更加沒有了,”
龙行掂量一番,见四周无人,悄悄走近他:“翊王爷,相传前太尉林里是个武林高手,也许这点消息对王爷來说有用,”
夏天翊听罢,在沉思一番后:“龙行,你不要忘记你是父皇的人,当然别人更加不会忘记,所以你说的话,我能信么,就算我能相信,许姑娘她比我聪明,她又会去相信么,”
一段话反问下來,让龙行瞬间哑然,他沉默着走开,并沒有做多余的解释,因为他知道,越解释,越多余,
……
几日和夏临启相处下來,许烟雨发现夏临启其实是个很可怜的人,一方面卖弄自己的才学以高傲的姿态活着,另一方面回到启王府的时候却是孤独的活着,
回到王府,他孤立了所有人,外界所有的人也隔离了他,他一直活在自己营造的虚无缥缈的空间里,
“启王爷早,我來王府住了也有好几日了,眼下案子还未破,实在是不敢有太多的打扰,”
夏临启静静地看着眼前飘逸的女子,看的有些出神:“许烟雨,你有想过逃跑么,”
这一问,许烟雨细细的想着:“逃,逃到哪里,走到哪里不是亡命天涯,还不如就活在眼下,应对所有的一切,或许,死是一个最好的解脱,但是为了不必要的人和事就一死了之,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么,”
突然气氛有些凝重起來,,
“你跟我的额娘很相像,”
“很像,莫不是我们两是一个娘所生的吧,不过这不太可能哎,启王爷真会说笑,”
夏临启嘴角轻勾:“许姑娘刚开始貌似因为一些误会,所以才会故意在朝堂上那样和我对着干吧,否则沒有必要,不过我却是很喜欢那样的许烟雨,我说这些并无其他,只是想说,许姑娘私下待我,不必过于拘谨,叫我临启便好,话说回來,你跟我额娘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
这话听的许烟雨都不好意思了,堂堂一个王爷对她说这样的话,对此她只能不合适的咧咧嘴巴,傻笑不语,若她沒有记错,这已经是第二个王爷私下跟他这么说话了,
造孽啊……
兀地,夏临启径自拉着她的胳膊,虽然是隔了衣服的,但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忙将胳膊缩了回去,
夏临启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忙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刚刚,我太激动了……”
“啊,什么,”许烟雨顿时摸不着头脑,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激动,她刚刚有做什么,有说什么特别的话么,貌似沒有吧,
带着一大串疑问,随夏临启走进了书房后的小暗门外,
“王爷这样隐秘的地方带我过來貌似不太合适吧,”
夏临启一边忙着找机关,一边若无其事的回答:“不打紧,里面也沒藏什么,只是珍藏了本王喜欢的一些东西罢了,旁人看了,铁定会觉得无趣的,”
许烟雨一边回应,一边探着小脑袋,缩來缩去:“启王爷好生会说笑,”因为她不用想也知道,王府密室里边藏得都是些值钱的东西,别人看了怎么会眼睛不红,
只是,只是,眼前的这一切倒是吓坏了许烟雨,
随着暗门的启动,二人进入了密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风的画,画中一妖娆明艳的女子含着泪注视着前方……然后硕大的密室内,除了一张画,还是画,
等等,她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女子,而且是最近……
“啊,”
突然许烟雨吓着就朝门外跑,只是路被夏临启活生生挡住了,他还未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她就已经扑到了他的怀中,
“许姑娘怎么了,”
许烟雨哆嗦地从他的怀中探出头來:“她,她是谁,”
然而最不想听的话,却从夏临启的口中说了出來,他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听的人却是浑身毛骨悚然,
他说,这是他的额娘,,欣贵妃,
而许烟雨想说的是,那日在小留桥下见到的可怖的死尸便是欣贵妃,
“你怎么了,”夏临启看着神色有些时常的许烟雨关切的问道,“许姑娘是不是见过我的额娘,是不是我的额娘曾经让你害怕了,”
“也不对……那时我额娘死去,我还不知道有许烟雨这个人……”夏临启看着那幅巨大的油画,呢喃自语着,
“启王爷,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有意的,可能是昨晚上沒有睡好吧,”许烟雨一边打着岔,一边四下扫视着以按掩饰刚刚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