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刚刚登台亮相。台下人群里的男性们便骚动起來。在口哨声、怪叫声的伴奏下。十几个少女开始了她们的表演。她们几乎是赤身裸 体在舞台上走來走去。展示她们那极具诱惑力的肉体。硕大挺拔的胸脯颤抖着。仅用一条细丝带勒住了花蕾。不用触摸也能让人感觉沉甸甸的。下身同样用布条勒住了最隐秘的部位。丰满圆润的屁股以及性感十足的大腿暴露出來。让台下的男人们伸长脖子流口水。
贵宾席上那些衣着华丽的男人们也开始小声嘀咕。交头接耳。青龙对范廷亮说:“治头大祭酒。这些娘们儿搔挠得我心里直发痒。他妈的。遮那两片布条干什么。干脆都扯了一丝不挂。那才痛快呢。”
范廷亮侧着身子贴近他。说:“你不明白。遮那两片布条能把你的好奇心和欲望勾引到最强的程度。现在我们在用眼睛享受。如果脱光了就索然无味了。”青龙不以为然。说:“治头大祭酒。脱衣舞比这个表演更有魅力。那才是视觉和精神的享受。”
范廷亮摇了摇头。说:“这是露天舞台。围观的人太多了。有伤风化。如果想看脱衣舞的话。今晚在屋子里点上蜡烛。再找乐队演奏烘托气氛的音乐。一边喝酒一边近距离观赏。发现那个舞女婀娜迷人。还可以......”范廷亮和青龙两个人耸着肩膀淫笑。
“哎呀。”范廷亮突然叫了一声。人们只顾聚精会神地观看表演。沒有理会他。他愁眉苦脸地转过身。吴美娇正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胳膊。“你在那嘀咕什么呢。笑什么。”
范廷亮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沒什么。我就是和青龙闲聊一会儿嘛。”
“你还不老实是不是。”吴美娇掐着范廷亮的胳膊用力拧着。最毒莫过妇人心啊。范廷亮痛得要命还不敢大声叫喊。小声说道:“我真的沒说什么。你快松手。别让人家看见了。你怎么总是无缘无故地怀疑我啊。”
“我无缘无故地怀疑你。”吴美娇气愤地说。“你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妓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是在观赏节目。观赏节目有什么错。”范廷亮在为自己辩解。
“你还敢狡辩。”吴美娇把女人最狠毒的招数练得炉火纯青。范廷亮疼得弯下了身子。投降了。“别掐了别掐了。我知道错了。你快松手。”
吴美娇很生气。说:“我在身边你都敢这么放肆。如果我要是不在。你得胡闹成什么样子。”范廷亮揉着胳膊很无奈。说:“我只是用眼睛看一看。难道看都不行吗。”
“不行。”吴美娇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你坐着老老实实看下一个节目。心里不准胡思乱想。”范廷亮说:“好好好。我上辈子欠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下一个节目也很受欢迎。一男一女登上舞台。男的长得矮小丑陋。故意把自己打扮得滑稽可笑。女的年轻苗条。比她的搭档要高出许多。一副妖艳的样子。这种男女之间的反差衬托出一种滑稽的效果來。
这么两个玩意儿表演的节目可想而知。男的哗众取宠。女的在旁边配合。讲一些淫秽的荤段子啊。做一些下流的小动作啊。惹得台下观众嘿嘿傻笑。吴美娇非常讨厌这样庸俗的表演。看得直皱眉头。范廷亮摊开双手嬉笑着对她说:“这不能怪我。节目就是这么安排的。你说我该怎么办。闭上眼睛堵上耳朵。”
范廷亮在故意逗弄吴美娇。吴美娇很生气。伸展拳脚踢打他。范廷亮遮住脸。说:“喂。众目睽睽之下。你别丢人现眼好不好。只有泼妇才打人。”
“只有你这样的色鬼才该打。”吴美娇一脚用力过猛。将范廷亮踢倒撞到了前面的王季。王季正津津有味地观赏节目。冷不丁被撞了这么一下很惊讶。“治头大祭酒。你怎么了。”
范廷亮起身掸掉泥土。说:“沒什么。我不小心脚底滑了一下。对不起啊。继续看节目吧。”精彩的结尾错过了。王季大声抱怨。“这个节目太短了。”
**节目结束了。吴美娇的目光由范廷亮身上移向了舞台。几个穿戏服抹花脸的演员上台表演戏曲。这是一出有象征意义的戏。作者丑化贬低张福六。美化吹捧胡克难。引來万灵道信徒们的齐声叫好。
范廷亮很愤慨。他不能容忍别人肆意侮辱他的结拜二哥。他对青龙说:“这个节目枯燥乏味。赶快让他们下去换下一个节目。”
“治头大祭酒。这是今天最精彩的节目。”青龙得意地说。“这出戏的作者就是教务祭酒。您仔细观看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教务祭酒准备把这出戏排练好了。将來举荐戏班子到清凉城给胡教主表演。”
稀奇古怪的戏剧还在上演。沒完沒了。围观的闲散游民扫兴地走了。舞台四周只剩下万灵道的信徒们。他们的精神被一种神秘强大的力量控制着。全神贯注地看着戏。最后当戏剧结束时。王季站起來大喊一声:“圣教万岁。胡教主万岁。”
一颗火种点燃了所有的狂热。成千上万的信徒纷纷高举右臂涌向胡克难的画像前。嘴里念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口号。像是原始世界黑夜中的魔咒。声浪向四周传播蔓延。飘荡在空中久久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