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趴在床上。柳文婷为他揭去了衣服。拿着药膏在他的伤痛处涂抹。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叫唤。柳文婷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现在知道疼了。刚才硬充什么好汉。劝你也不听。活该。”
范廷亮说:“你那个表哥太可恶了。士可杀不可辱。他竟然让我当着他的面服软。哎。你们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亲戚。”
柳文婷说:“他才不是我们家亲戚呢。”
“那你为什么管他叫表哥。”
“我父王非让我那么称呼他。咱不提他了。下这么重的手打你。我现在看见他就火冒三丈。”
范廷亮笑了一下。说:“有你这么关心体贴我。我打这一仗也值了。哎呀。轻点轻点。对了。这就对了。往腰上给我抹点药。”范廷亮把柳文婷当成了服侍他的丫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柳文婷有些生气。说:“你的脸也破了。我往你脸上抹一些膏药吧。”
“好的。”范廷亮笑咪咪地扬起了脸。柳文婷突然扒下了他的裤子。在他的屁股上抹了一把。范廷亮诧异地看着柳文婷。“你干什么。”
柳文婷说:“这不就是你的脸吗。你脸不就长在这吗。”
范廷亮苦笑着说:“郡主。咱别耍小孩子这一套好不好。快给我把裤子提上去。别让人家看见了。”
柳文婷说:“本郡主亲自给你抹药。你却处之泰然。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似的。一点也不心存感激。”
范廷亮说:“我感激你。当然感激了。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无法表达而已。”
柳文婷站了起來。说:“油嘴滑舌的。一点沒有诚意。”
“喂。你别走啊。就这么把我扔下不管了。我现在生活都不能自理。”范廷亮伸着手招呼柳文婷。
柳文婷返身走了回來。说:“我再问你一句。以后你还逞不逞能了。”
“怎么叫逞能。”
“还跟不跟人家比武了。”
“人家瞧不起咱。咱就得做出回应。”
“好。那你就继续等着挨打吧。”
“男子汉大丈夫宁可被人打死。不可被人吓死。那个田政彪也太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了。哎。要不给他往饭菜里下点巴豆。教训教训他。”
“好主意。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我和你说着玩呢。我范廷亮光明磊落。能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吗。就是教训他我也要光明正大地教训他。”
“死永明。你就吹吧。”
田政彪被范廷亮拽着落入了水池。弄得狼狈不堪。回到府邸换了一套衣服。田政彪在家里坐着越想越恼火。今天柳文婷那个样子明显是偏向范廷亮。他才走了一个月。柳文婷竟然就和这个范廷亮闹得火热。田政彪的心里剿平山贼的喜悦荡然无存。满心都是对范廷亮的愤恨。他甚至后悔自己比武的时候沒有下死手。沒有把范廷亮当场毙命。
田政彪内心是非常喜欢柳文婷的。他觉得自己家和柳氏家族也算是门当户对。再加上柳行空如此器重自己。和柳文婷结为夫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不是柳文婷年纪尚小局势动乱。田政彪早就向柳行空提亲了。田政彪三十多岁了还沒有成亲。等的就是柳文婷。
如今柳文婷竟然和范廷亮表现得那么暧昧。是可忍孰不可忍。田政彪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一下子窜了起來。招呼仆人备马。他要去王府。田政彪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王府。进了王府就直奔柳文婷的闺阁。因为田政彪是柳行空的心腹爱将。所以田政彪可以在王府横行无阻随意出入。
田政彪压着一肚子火气推开了柳文婷的房门。柳文婷正在屋里想着和范廷亮一起说说笑笑的场景。田政彪突如其來的推门声把她吓了一跳。她转身怒视田政彪。“你干什么。”
田政彪一时语塞。“我......我......”柳文婷站了起來。叫道:“你好歹还是朝廷命官。伺候过皇上的人。你懂不懂礼貌。进门之前要先敲门。”田政彪多年混迹行伍。整天净和粗野的官兵在***打杀杀。再加上本身的个性使然。粗野冒失在所难免。
田政彪喘了几口粗气。说:“郡主。我就走了一个月。沒想到你变化这么大。”
柳文婷说:“我怎么了。我哪里变化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田政彪说:“你自己觉察不到。可是我能感觉到。是不是那个姓范的闹的。”
柳文婷扬起了头。做出一副想要吵架奉陪到底的样子。说:“别姓范的姓范的。人家叫范廷亮字永明。和你一样是总兵。”
田政彪气得脸红脖子粗。叫道:“他算个什么总兵。他是挨千刀的反贼。我是朝廷亲封的总兵。”
柳文婷起身往门外推着田政彪。“要吵架你到别处吵去。我沒心思和你在这多费口舌。”
田政彪抓住了门框不肯走。伤心地看着柳文婷。说:“你要赶我走。你还拿不拿我当你表哥。姓范的出现之前你从來沒这么对待过我。”
柳文婷沉默了片刻。语气缓和了一些。说:“你把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