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婷笨手笨脚的推也推不动。悬在半空中进退不得。
范廷亮累得汗都冒出來了。柳文婷就是上不去。范廷亮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上推。突然。范廷亮看着柳文婷在自己面前晃动的小屁股心生一计。他冷不丁在柳文婷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
柳文婷的屁股和老虎的屁股一样。沒人敢摸。范廷亮这么一拧。柳文婷不胜愕然。一下子窜到了树上。转身气呼呼地指着范廷亮。“你。......”
范廷亮在树下拍手叫好:“上去了。上去了。”
范廷亮和柳文婷倚坐在大树上。放眼望着四周。柳文婷告诉范廷亮。这棵树大有來头。据说当年柳文婷的十三世祖从草原迁到了高武山城。准备修建一座王府。就是现在柳氏家族居住的这个王府。
这颗大树立在王府规划区里有些碍事。柳文婷的十三世祖下令把树砍了。工匠拿着伐木的斧子一下劈在了大树的树皮上。树皮被砍破了。竟然从里面流出了一股殷红的血浆。工匠们吓得扔掉斧子跌坐在地。此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阴暗下來。工匠们抬头一看。成群成片的飞鸟从四面八方涌來。遮天蔽日。聚集到大树上空盘旋。发出一阵阵杂乱愤怒的鸣叫。
工匠们吓破了胆。急忙跑回去禀告柳文婷的十三世祖。十三世祖心中骇然。吩咐人赶快去把大树的伤口包扎好。以后谁也不准破坏这神树的一枝一叶。
柳文婷讲完了故事。范廷亮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枝一叶都不能碰。刚才我推你上树不知道弄坏了多少枝叶。”
柳文婷戳了一下范廷亮的额头。“你个死心眼儿。我说的是流传下來的故事。你还当真。十三世祖距离现在二百多年了。那时候的事谁能说得清楚。”
范廷亮心想也是。东土华夏人都喜欢凑热闹。有些年头的东西总要被附会上去一些神气或者妖气。范廷亮和柳文婷在高高的树上。隐藏在粗枝密叶之中俯瞰着王府。
王府各个角落里的秘密都逃不脱两个人的眼睛。他们看见一个丫鬟提着点心盒。趁四周无人打开盒子偷嘴吃。还有一个仆人站在墙根。左右望了一眼。解开裤子就撒尿。还有一群仆人躲在树下蹲着赌博。还有一个仆人和一个丫鬟在僻静处唧唧歪歪说着什么。仆人的两只手不安分地在丫鬟身上上下乱摸。丫鬟推开仆人扭头跑了。
许多平时看不见的场景。在树上都能看见。柳文婷看得津津有味。想要找她父王在这树上修一座木屋。以后她就住在这木屋里。范廷亮说:“郡主。你这想法太单纯了。大伙要是知道你修个木屋住在这树上。他们就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你眼前展示了。这些场景你就统统看不到了。”
柳文婷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拿着毽子要下树和范廷亮继续踢毽子。两个人踢毽子踢到了傍晚。柳文婷还是不让范廷亮走。范廷亮只好陪着她回到闺阁。范廷亮是走南闯北见识过世面的人。他的那些经历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柳文婷看來。近乎于天方夜谭一般神奇。柳文婷逼着范廷亮给她讲故事。
范廷亮讲起故事來有点说书艺人的风采。柳文婷听得入迷。听完一个再听一个。几个故事讲完天就黑了。范廷亮说:“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范廷亮起身要走。柳文婷一把抓住他。说:“不行。今晚你就留在这给我讲故事。”
柳文婷说话从來都是不容置疑的。范廷亮知道今晚自己是消停不了了。他的那些经历精彩的都和柳文婷说了。不精彩的柳文婷又不愿意听。范廷亮心想干脆我给她瞎编乱造吧。
范廷亮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说:“我给你讲一个发生在海边的故事。”
柳文婷抢着问:“这故事真的假的。”
范廷亮犹豫了一下。说:“大家都这么说。无风不起浪。可能是真的。”
范廷亮开始了讲述。从前海边生活着一对贫苦的渔民夫妇。夫妇俩虽然贫苦但是却很恩爱。妻子怀孕了。丈夫对她百般呵护。到海里打捞一些鱼虾给她吃。或者卖了鱼虾到镇子买一些补品给她。总之丈夫是尽自己的所能深深地爱着妻子。
天有不测风云。过了沒多久。朝廷以防止倭寇海盗为名。实施海禁。一片木板也不准漂出海去。渔民的渔船和渔具一律上缴销毁。渔民靠海吃海。世世代代以打渔为生。除了打渔什么也不会干。
那对渔民夫妇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丈夫靠出去打短工为生养活妻子。丈夫的那点微薄的工钱。勉强能够夫妻俩生存下去。可是妻子怀孕了。需要营养。看着妻子憔悴的脸庞。丈夫心如刀割。
一天。狂风怒吼电闪雷鸣。暴雨瓢泼一般从天而降。白天暗如黑夜。天地之间一片混沌。仿佛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渔民夫妇那火柴盒一样的小茅屋在狂风暴雨中摇曳。风从缝隙中灌进來。雨从裂痕里渗进來。夫妻俩拿着锅碗瓢盆四处接水。
妻子弯腰走动很劳累。坐到椅子上摸着挺起的大肚子。气喘吁吁。问丈夫:“我有点饿了。你帮我把饭菜拿來。”丈夫走到灶台前。掀开锅盖一看。锅里就剩下半个干硬的玉米面饼子。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