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孟海公撇着嘴,说:“谁沒妻室,我光姨太太就十八个,有妻室怎么了,我又沒叫你休了媳妇儿和花姑娘成亲,咱们就是玩玩嘛,乐呵一下高兴高兴,”
孟海公拉着范廷亮就要走,范廷亮稳住了脚步,说:“老孟,不行不行,我不能去,”
孟海公看着范廷亮,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说:“老弟,你是不是怕媳妇儿呀,怕媳妇儿揪着你耳朵回去跪搓衣板,别这么沒出息,大老爷们儿被媳妇儿管得服服帖帖的,让不让人家笑话呀,”
孟海公又拉着范廷亮要走,范廷亮死活不肯走,叫道:“老孟,我真不去,我不好这一口,你别拉我了,”
孟海公松开了手,无奈地看着范廷亮,说:“老弟,男人哪有不好这一口的,你呀就是怕媳妇儿呗,这是毛病,得改呀,要不然你怎么家里外头的立威带军呀,兄弟们怎么才能服你呀,”
范廷亮点着头应付着孟海公,孟海公突然压低了声音,在范廷亮耳畔说:“老弟,英寿三公子和方达将军都很器重你,他们让我带了一些礼物给你,你住哪个房间,一会儿我派人给你送去,”
范廷亮心里一惊,自己现在是张文宗的部下,英寿是长安的三儿子,方达是长安的部下,自己随随便便收了他们的礼物,要是有人到张文宗面前打小报告嚼舌头进谗言,自己解释不清啊,
范廷亮说:“不必了,老孟,三公子和方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范廷亮急匆匆地跑了,孟海公在后面喊了几声他也沒有停下,孟海公懊丧地拍了一下脑袋,范廷亮名声在外了,想拉拢他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为了不让张文宗起疑心,范廷亮搬到了郭盛莲、仇锷等人的身边,整天和这些安乐城的弟兄们在一起,
大德会议如期召开,张文宗把康德皇帝当年在大德住过的行宫改成了会场,各路义军将领齐聚那里,张文宗是东道主,他和他的部下们早早就到会场了,范廷亮和郭盛莲、仇锷等人坐在会场外围的边缘,中间的位置是留给那些头面人物的,
将近中午的时候,鱼得源首先带着随从进入了会场,鱼得源满脸奸笑和张文宗握手寒暄,范廷亮看着鱼得源那德性就想起了笑面虎,杀人不见血,咬人不露齿,鱼得源和张文宗寒暄过后找座位坐下,这时鱼得源看见了角落里的范廷亮,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范廷亮双眼喷火,鱼得源心里一惊,旋即又恢复了镇定坐到了椅子上,
鱼得源落座不久,苻天佑带着随从进來了,范廷亮见昔日的这些对头如今八面威风的,心里很不高兴,低着脑袋不说话,苻天佑到了之后,张福六带着拓跋璋、慕容则哲和一些随从來了,然后长安带着孟海公等一批随从也來了,会场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张文宗站到了主席台上,喊道:“诸位请安静一下,从琉球远道而來的天使就要到了,”天使有两种解释,西方的天使是长着翅膀的少女或者小孩,东方的天使则是指皇帝派出的使者,
会场里鸦雀无声,人们都找好座位坐下,只听门外响起一声清脆的叫喊:“天使到,”众人起身肃立,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快步走了进來,手里捧着一份黄绸圣旨,这个穿着官服的人就是从琉球漂洋过海來的天使,
天使在主席台上落座,众人也随之坐下,接着大德会议就正式开始了,开会总是枯燥乏味,就不一一而述了,会议的主要精神无非就是大家团结一致,效忠唐朝歼灭伪虞,范廷亮坐在角落里闲着无聊就四处观望,看见了坐在前排的长安,
长安已经七十多岁了,范廷亮本以为他不会亲自來了,沒想到他竟然一路跋山涉水到了大德,他满头白发,一副老年人臃肿发福的身材,那模样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农村小地主,坐得时间长了,长安头上冒出了虚汗,方达、孟海公等人递着冰水、湿毛巾左右伺候着,
长安旁边坐着张文宗、张福六,张文宗静静地听着天使讲话,狡猾的眼睛不时眨动几下,而张福六则像是一尊雕塑,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就这样在那坐了几个世纪似的,
会议从中午一直开到傍晚,最后天使捧出圣旨宣读了大唐皇帝对各路义军将领的封赏,众人全都提起精神站了起來,如今天下一共有五支实力强劲的义军,分别是长安、张文宗、张福六、鱼得源、苻天佑,
张文宗联合了呼延毅、穆清贤,张福六联合了拓跋璋、慕容则哲,他们俩是北方义军的两杆大旗,而长安则是南方最大的义军,鱼得源夹在南北中间,带着自己的人马自成一家,而苻天佑则是据守交趾岛,对付虞军主要以海上作战和海岸袭扰为主,
唐朝皇室册封长安为楚王,张文宗为齐王,张福六为秦王,鱼得源为魏王,苻天佑为韩王,穆清贤为代国公,拓跋璋为凉国公,慕容则哲为戎国公,呼延毅为鲁国公,范廷亮也受到了封赏,被封为男爵,爵位总共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范廷亮虽然是最末一等,但是以他的年龄來说已经很不错了,整个义军有近百个总兵,其中得到封赏的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