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内心希望淳于浩德就是一个平民百姓,这样白静就可以不用考虑尊卑等级,幸福地与他在一起,但是真正的爱是无私的,白静心想不能因为自己想要占有淳于浩德就断送他的前程,爱他就要为他着想,哪怕以后淳于浩德恢复王爵,自己悄悄地退到角落里看着他,这才是超脱凡俗的真正的爱,
“大师留步,”白静叫住了住持,
住持停住脚步心里欲-火翻腾,“怎么了,你想好了,”
白静说:“你真的能帮着王爷恢复王爵吗,”
住持欲-火焚身,强压着内心的激荡,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白静看了看住持,说:“你发誓,你发过誓我才能信你,”
骂人不疼起誓不灵,住持这种假和尚哪会把发誓这种事放在心上,为了得到白静,他张嘴就发了一个血淋淋令人闻之色变的毒誓,白静涉世不深以为住持发了毒誓就等于上了保险,住持搓着手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美人儿,心肝儿,爱死你了,”住持伸手就要扑倒白静,白静皱着眉头躲闪到一旁,
住持变了脸色,“你干什么,要反悔,好,你等着瞧,明天我就让淳于浩德断水断粮,我要对他用刑,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住持气呼呼地要走,白静急忙上前拉住了住持,在牺牲自己和保全淳于浩德之间,因为爱,白静选择后者,可能以后淳于浩德会嫌弃她厌恶她,她不在乎,只要淳于浩德能幸福她就满足了,
白静拉住住持,说:“抬头三尺有神灵,你说的话自己要记住,”
住持笑了笑,说:“忘不了,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的,”
住持张开双臂要來个熊抱把白静抱进怀里,正当他就要得逞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叫喊,“住持,我到处找你呢,原來你在这里呀,”
这突如其來的一声叫喊坏了住持的好事,住持回身一看是黑脸火头僧,沒好生气地说:“你找我干什么,”
黑脸火头僧说:“灶台点不着火了,你快去看看吧,”
住持气得牙根直痒痒,说:“这种小事你还用來找我吗,你自己想办法去,”
黑脸火头僧一把抓住了住持的胳膊,说:“这种事情就得住持你亲自管,走吧,”黑脸火头僧一用力,住持像小鸡崽落入老鹰手中一样,被黑脸火头僧强行拖走了,住持是非常讨厌这个黑脸火头僧的,曾经多次想把他赶出寺院,但是每次都不敢付诸行动,
红马寺香火旺盛,一年到头香客的供奉成千上万,不少贼就惦记上红马寺的香火钱了,有一天夜晚一群贼提着刀闯进了红马寺要抢劫,住持和僧人们吓得腿脚发软,这时黑脸火头僧拎着一根扁担出來了,举起扁担将一群蟊贼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因为黑脸火头僧有一身武艺,所以住持尽管对他咬牙切齿的,也不敢将他逐出寺庙,
黑脸火头僧把住持拖走了,白静也就來到了井边,把餐具洗刷干净,然后回到房间把淳于浩德的几件破衣服破袜子补上补丁,白静正在屋子里缝补衣物,外面有人叫道:“白姑娘在吗,”
白静向外看了一眼是黑脸火头僧,她起身打开了房门,黑脸火头僧一下子就钻进了屋子里,白静有点惊弓之鸟,惊声尖叫起來,黑脸火头僧说:“白姑娘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來是要提醒你几句,”白静看了看黑脸火头僧,觉得这个人虽然面相凶恶,但是心地还是好的,像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白静解除了敌视的态度,说:“你要提醒我什么,”
黑脸火头僧说:“白姑娘你太天真太单纯了,以后不要再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那个老秃贼就是想占你的便宜,他能帮你做什么,他要是有那手眼通天的能耐,他就不用那么卑鄙无耻地欺骗你了,你要对他多加堤防,他要敢再对你图谋不轨你就來找我,我走了,”黑脸火头僧转身走了,白静望着他那黑铁塔一般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问,
住持对白静是垂涎三尺,但是黑脸火头僧总是在暗中帮助白静,弄得住持抓心挠肝沒有下手的机会,罗森原本想把淳于浩德押到仁京交给康德皇帝审问的,可是义军在显庆城外围活动频繁,罗森害怕淳于浩德半路会被义军劫走,就决定等虞军与义军打完这一仗,解了显庆城之围再押解淳于浩德,
淳于浩德要在红马寺住上一段时间了,他本人现在是不去考虑这些了,每天和白静在一起他感觉很开心,这种开心是他以前当王爷当皇子所无法获得的,活一天就要高兴一天,哪怕明天就上断头台,这就是淳于浩德现在的生活哲学,
中午,白静又端來饭菜和淳于浩德一起吃饭,吃着干巴巴的青菜叶子,淳于浩德忽然发现菜里有一条肉丝,淳于浩德不知道那是住持偷着炒肉吃,刷锅沒刷干净蹭进來的,淳于浩德夹起肉丝要给白静,白静不吃,两个人推來推去谦让起來,突然,房门被推开了,几个人闯了进來,
“哎呀,王爷你挺有情调,够浪漫的,”说话的是万俟蝎尾,淳于浩德看见万俟蝎尾就双眼冒火,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万俟蝎尾绕着淳于浩德、白静转了几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