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和吴美娇悄悄地跑了,赫连浩德坐在树下看着他们,直到他们钻出树林跑出了视野,赫连浩德才大声呼喊起來,唐家四兄弟听到喊声跑了过來,见到赫连浩德忍不住热泪盈眶,赫连浩德的安危不是他一个人的安危,关系到几十户人家几百口子人的身家性命,听说赫连浩德打猎失踪了,郎盛炎当时就头晕目眩,下令就是把整片树林都砍光了,挖地三尺也要把赫连浩德找出來,
赫连浩德腿受伤了,唐家四兄弟用马把他驮回了军营,见赫连浩德回來了,郎盛炎长舒一口气,在心里念了几千遍几万遍阿弥陀佛,郎盛炎把陪伴赫连浩德的那二十多个人全部连降三级以示惩戒,并且下达命令以后赫连浩德出行,身边的护卫不得少于百人,要寸步不离滴水不漏,一只苍蝇都不能随便飞到赫连浩德身边,
范廷亮和吴美娇也顺利脱险,范廷亮告诉吴美娇,欠赫连浩德的恩已经报答完了,以后再见到赫连浩德就是冤家路窄决不手软,范廷亮回到军营告诉张文宗,据可靠情报称,康德皇帝的四子赫连浩德來到了郎盛炎的军营,张文宗有些迟疑,问情报有多可靠,范廷亮说千真万确敢拿脑袋担保,
张文宗见范廷亮说得信誓旦旦,就决定晚上偷袭敌营,有枣沒枣打三竿,白天虞军上下都被赫连浩德失踪的事折腾得不轻,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军营外围的巡逻兵还有值班的岗哨,都处于一种懈怠的状态,义军轻而易举就冲进了虞军的大营,将虞军打得溃不成军,
郎盛炎从睡梦中惊醒,得知义军劫营,第一句话就是赶快去保护四王爷,快,军队沒了要丢官,王爷沒了要丢命,郎盛炎把赫连浩德叫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带着残兵败将向东逃窜,一直退却几十里,退到了瘪茄子沟才算稳住阵脚,清点一下兵马折损过半,兵马沒了还能再补,关键是皇子的安危,郎盛炎看见身边的赫连浩德沒失散,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完全放下,
偷袭虞军大营这一仗范廷亮和他的第七师功劳最大,作为奖赏张文宗安排第七师到后方休整,來到了后方范廷亮就可以整天和吴美娇厮混在一起了,可惜好景不长,张文宗又下了一道命令,命令范廷亮到圣水河一带联络鲜卑将领拓跋野狐禅进行会战,
拓跋野狐禅和范廷亮是故交,范廷亮出面与他商谈会战之事再恰当不过了,刚亲热了不到两天范廷亮又要出远门,吴美娇一肚子不满,吵着闹着要和范廷亮一起去,范廷亮说一路上不太平,有危险,吴美娇说有危险我也不怕,反正有你在身边,
范廷亮带着吴美娇还有陈忠、侯楠以及一些随从化装成百姓前往圣水河,通往圣水河的路上是虞军与义军激烈交战的地区,兵灾接着匪灾,祸乱不断,两军交战战火波及百姓是兵灾,战斗过后溃败的一方肯定有许多被打散的士兵,这些士兵找不到部队找不到回家的路,手里又有刀枪,干脆就在附近打家劫舍当起了土匪,这就是匪灾,
范廷亮坐在马车里向外张望,只见赤地千里哀鸿遍野,惨状令人不忍目睹,范廷亮等人行走了数日也见不到人烟,自带的粮食快要告罄了,眼瞅着就要饿肚子了,范廷亮有些头疼,一个随从说:“大人别急,这一带我熟悉,再往前走十几里有一个水牛镇,是方圆几十里的繁华所在,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买些干粮,找个地方投宿了,”
范廷亮听了随从的话,命令众人向水牛镇赶去,到了随从所说的地方范廷亮愣住了,他问随从:“这就是你说的水牛镇吗,”随从望着满目疮痍的镇子哑口无言,举目望去到处是残垣断壁、烧焦的房屋,有的还冒着黑烟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看样子是不久之前才起的火,
侯楠问范廷亮,“永明,我们还进去吗,”
范廷亮说:“去看看吧,看还有沒有人,”
车夫赶着马车进入了面目全非的水牛镇,众人看着街道两旁的房屋都有打砸抢的痕迹,再往镇子里走,街道上横七竖八倒着一些尸体,其中老弱妇孺都有,年轻的妇人多是衣衫不整,明显是遭到了侵犯之后被利器所杀,偌大的镇子里死一般沉寂,只有房屋燃烧的声音劈啪作响,听上去令人更觉压抑,
看着这一幕幕惨景,吴美娇捂着嘴巴流出了眼泪,陈忠、侯楠恨得咬牙切齿,范廷亮叹息一声,说:“这大规模的屠杀一定是溃散的虞兵所为,这些禽兽,”众人來到了镇子中央沒有见到一个活人,看來这镇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早已经光了,
侯楠说:“永明,我们下去找口井打点水吧,人和马都渴了,”
侯楠和几个随从下车寻找水井,他们穿过一间间燃烧的房屋,绕过一具具流血的尸体,突然听到一种像是人被捂住了嘴巴发出的声音,侯楠停了下來,问身边的随从:“你们有沒有听到什么声音,”
几个随从面面相觑,说:“好像是听到了,”侯楠摆手示意随从们安静,他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听,果然有声音,他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几个随从紧紧跟在了他身后,侯楠走到了一座院门脱落的小院门口,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许多,侯楠加快脚步跑进了院子,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