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三人与仪仗队撞翻倒地,摔得腰酸背疼,正要起身继续跑,一群官兵过来围住了他们。范廷亮看了看四周,突然一个黑影窜来,黑孝天扑向侯楠,侯楠惊慌失措,顺手操起那尊黑佛像砸向黑孝天,黑孝天一声惨叫横飞出去五六米,嘴被砸得流出血滴。
黑佛像上沾染了狗血,官兵们一个个惊恐万状,侯楠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妈了个巴子的死畜生,这下够你受的了吧。”
黑孝天嗷嗷惨叫,贺老鬼追来扶起了黑孝天,“孝天,孝天,王八蛋我宰了你!”贺老鬼要与侯楠拼命,唰唰,几把刀架在了贺老鬼、范廷亮等人的脖子上。
一个军官又惊又怒,吩咐手下:“把他们都带走,冲撞了黑暗佛,遮大人肯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喂鳄鱼了。”官兵们押着贺老鬼、范廷亮等人向遮天云的府邸走去。
河平省的指挥使遮天云是北匈奴人,信奉一种神秘的黑暗佛。很久以前北匈奴人生活的草原发生了可怕的瘟疫,人畜死亡成群成片,到处都是累累白骨,荒无人烟,人们烧香拜佛也无济于事。绝望中一些人开始供奉骷髅僵尸等一些凶煞之物,其中最凶的就是黑暗佛。因为黑暗佛信仰鼓吹黑暗阴邪,所以一直被统治阶级打压,信奉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遮天云就是其中之一。
范廷亮、贺老鬼等人被带到了遮天云的府邸,七转八拐他们被带到一座高楼里,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只见遮天云高高在上坐着一把仿制的龙椅,阴森森地看着范廷亮、贺老鬼等人。军官战战兢兢地说:“大人,佛爷在迎驾的路上被这几个人撞翻了,而且……而且……而且还沾染上了狗血。”
遮天云一下子瞪起了眼睛,大骂军官,“废物!”
军官跪倒在地,“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遮天云咬着牙说:“把他给我推进永生池。”
一听到“永生池”这三个字军官面无人色瘫软在地,苦苦哀求:“大人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几个军汉上前把军官抬了起来抬到窗边,范廷亮、贺老鬼好奇地向窗外张望了一下。窗外是一片花园,花园里有一个水池,可能就是遮天云所说的永生池。池里养着一群鳄鱼,鳄鱼这种东西残忍凶恶,范廷亮对它们横竖看不顺眼,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更恐怖的是水池里隐隐约约有一些白骨,怎么看上去像人骨。
范廷亮还没看明白永生池的情况,几个军汉就吆喝一声把军官扔进了永生池。军官落入池中,鳄鱼们立刻就围拢上去,看样子它们是吃惯了楼上投喂下来的人肉大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军官就被撕成了碎片。
范廷亮、贺老鬼等人吓得目瞪口呆,遮天云却习以为常地喝了一口茶水,说:“你们冲撞了黑暗佛,我得想个办法让你们死。”
看来被鳄鱼活吞还不足以泄遮天云的心头之恨,贺老鬼急忙亮出身份,“遮大人,我是锦衣卫的百户,我身上有锦衣卫的铜牌,冲撞佛爷都是误会,是这几个反贼干的,他们是勾结鲜卑人的乱党。”
遮天云摆弄着茶杯头也不抬,说:“不管你是锦衣卫还是乱党,冲撞了黑暗佛就得死。”
这个遮天云也太狂妄了吧,贺老鬼有些急了,说:“我是朝廷命官,你无权杀我。”
遮天云眼睛一横,说:“朝廷算个屁,河平省是我的地盘我说的算。”
贺老鬼觉得遮天云是疯了,什么大不敬的话都敢说,“你竟敢蔑视朝廷,你想造反吗?”
遮天云笑了,说:“你猜对了,我就是要造反,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不日就将挥师东进夺了康德老儿的皇位。”
贺老鬼傻了,遮天云要造反,你说你是朝廷命官正好杀了你灭口。范廷亮、陈忠、侯楠也是大吃一惊,稀里糊涂竟然发现一桩惊天大案。
遮天云性格阴冷桀骜,原本是康德皇帝手下的得力战将,后来因为封赏问题与康德皇帝产生隔阂,怀恨在心密谋造反。巡抚扎尔喀善就是因为得知了遮天云的企图才被遮天云杀害,代理巡抚的布政使乔岸慑服于遮天云,终日唯唯诺诺,河平省已成为了遮天云的地盘,遮天云迎请黑暗佛就是为了保佑他旗开得胜造反成功。
遮天云挥了一下手,“投进永生池。”几个军汉上前将贺老鬼等人抬了起来,今天永生池里的鳄鱼们可要撑破肚皮了。范廷亮等人知道贺老鬼他们被扔下去之后就轮到自己了,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陈忠运足力气大喊一声挣断了绳子,“和他们拼了!”
贺老鬼手下的那些锦衣卫都是绝顶高手,小小的绳子根本就绑不住他们,他们使用脱绳术弄掉了绳子,打翻几个军汉救下贺老鬼。范廷亮、侯楠也解开了绳子,一屋子人怒气冲冲地瞪着遮天云,遮天云惊呼:“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护驾!”
楼下的卫兵听到叫喊冲上楼来,几个锦衣卫守在楼口打翻卫兵抢过他们手中的兵器。锦衣卫再怎么能打也挡不住源源不断涌来的卫兵,这时侯楠举着一捆炸药叫道:“闪开!”一捆炸药扔向了楼梯,随着一声爆响,木质的楼梯被炸断了,卫兵们上不来,忙着去搬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