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
站在街道的中央,那里飘洒着绵绵的细雨,就那样偶然的相见,像是陌生人一般的对望,相望于江湖,并不是相忘于江湖,两两对视的那惊鸿一瞥,他失了心,她失了意,林鸢淡然的一笑,倾国倾城,姬天翔苦涩的回笑,万物失色,
擦肩而过时,她感受到了他的迟疑,擦肩而过时,他感受到了她的回眸,就此错过,便是陌路,
“梓萱,我还是叫你梓萱,我喜欢这样叫你,可你现在是林鸢,是他的林鸢,”戚戚然的一笑,是他先开了口,
“我不是赵梓萱也不是林鸢,我是赵倩,我就是我,用的不过是他们的皮囊,我不是谁的谁,我就是我自己,”林鸢侧目,依稀可见他青色长袍的一角,上面沾染着斑驳的污渍,想必是匆匆赶來时沾染的,
仰天叹气,姬天翔不知该怎么说,站在那棵树下,与他说了一夜的话,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想明白,却为何在见到她的时候,依旧是如此的无言,
“哒哒哒”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慕容龙城拿着伞,站在林鸢的前方,面露着轻笑,那样绝尘的看着她,
迈着步子继续走,身后的人猛然转身时,那般痛苦的表情,林鸢全都沒有看到,同样,姬天翔也沒有看到林鸢跑向慕容龙城时,那满眼的泪水,和几近窒息的喘息,
一场雨持续了很多天,林鸢病了,身子的虚弱让她整个人看起來十分的苍白无力,整日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慕容龙城会坐在她的身边,听着她讲遥远的故乡,白景天也会來,带着哑巴,喂给她最昂贵,最有效的伤寒药,可是,她的身子始终不见起色,
轩辕和祁连交好,慕容流莺再次被送來,失去了记忆的她,显得是那样的沉静,默默的做了姬天翔的第一位妃子,朝堂上,不断的有老臣劝谏,一国不可无后,
那些柯湛羽之前的妃子们,除了已经死的,还有一些不是遣送回家待嫁,便是孤独的在一座宫殿里,等待着不知何时会來的死期,还有一些,整日哭哭啼啼,最后疯了,更有的,冒着危险,意图再做新皇的妃子,
知道了这些,林鸢的身子算是有了小小的起色,正和慕容龙城下棋,最近的她,似乎开始变得沉静,也更加的瘦弱,嘴角那勉强扯起的笑容,让慕容龙城心疼,
“那时,我走了,他说,你便是这样,不哭不闹,不吭声,始终轻笑,身子也是如此的瘦弱,整日看着窗外,林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去看看他,“慕容龙城看着她,那笑意是那么的柔和,
“本就是孽缘,何苦让我和他都不高兴呢,算了吧,就这样,计划着何时离开吧,用不了几日我就会好,你放心,”撕心裂肺的痛,却不得不强自镇定,不能因为她的自私,她的三心二意,让眼前的人伤心,虽然他是大度,他是从容,
离开的那一日,足足有四辆马车,将酒楼交给了林黛一家打理,林鸢再三的保证,他们一安顿下來,就会给她写信,挥别着自己的好闺蜜,林鸢坐在马车上,始终看着窗外,
“去法门寺看看吧,我想跟他打个招呼,”林鸢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他,
像是有感应一般,柯湛羽站在门口,穿着青色的僧袍,师傅说他尘缘未了,暂时不能剃度,所以,他的头发依然在,随意的拢起,用一根同样青色的发带绑着,少了那一些华丽的装扮,让他看起來更加的不食人间烟火,
林鸢下车,看到的便是柯湛羽的笑,朝着他挥挥手,慢慢的靠近,“我要走了,”
“恩,”
“再也不回來了,”
“恩,”
“我会想你的,”
“恩,”
“其实,我不讨厌你,”
“...”
挥挥手,她朝着他轻笑,转身,不带片刻的迟疑,留下他看着她的身影,走向马车,车帘被人从里面掀起,慕容龙城伸手将她拉进马车,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亲密,却又是那么的和谐,她和他,终究才是最适合的,
马车渐行渐远,柯湛羽收回了嘴角的笑意,将寺门关上,今日,寺中要做法事,他的尘缘就在此刻,被关在了门外,
“嘚嘚嘚”
马车后面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林鸢掀开车帘,朝后望去,“停车,停车,”
如此焦急的喊着,马车沒有停稳,她便已经跳了下去,
“赵倩,别走,”姬天翔几乎是一路飞奔,眼看着马车就在前方,他本想着只是送着他们离开,却在看到她跳下马车时,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为何,”此时她是赵倩,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纵使在坚定的强忍,也沒有控制住,他让她别走,他叫她赵倩,她的真名,她只说过一次,
“我不想你离开我,”小姬还是那个小姬,那个毒舌,那个英俊,那个战神,
“对不起,我也离不开慕容龙城和白景天,”她知道,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