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去的,”她苦涩一笑,“还是你先去安排,然后再來接我,你,,,,,,今晚就走,”她推开他,眼里纠结、痛楚,
“那些事让侍卫们安排就好了,我不想再与你分开,”他断然拒绝,看她低着头,轻笑柔哄,“來,我们放天灯,”
她别过身,纤细的肩耷拉着,
灯,一盏一盏地升上天空,她沒有平时的惊喜,反到象心事重重,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闭上眼,深呼吸,
这夜,他依然拥着她入睡,只不过从她的小卧榻上移到了大床上,
他睡得很香,她睡得很浅,
山里面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
夜加深,星辰渐亮,下弦月羞答答地爬上山坡,给几座木屋铺上了一层银光,
项荣睡觉一向很警觉,一丝细微的声响从外面传进屋内,她蓦地睁开眼,迅即握住枕边的长剑,飞快地着好衣衫,
她缓缓把门拉开一条缝,面容大变,月光下,上百个黑衣人手持大刀,把几座木屋密密地围住,探身过去再看,山下火把通明,照亮了整个星空,觉着象有千军万马,
是官兵,他们暴露了,是谁告的密,上山的几个弟兄都是跟随王爷多年,出生入死,若是有人有异心,他们不可能安全出西京,只有那个蓝梦姗,可她沒下过山一次,如何告密,
项荣愕然瞪大眼,想起蓝梦姗这些日子的异常,天灯,问題出在天灯上,项荣陡地意识到,
她抬脚跌破窗户,从窗中跃了出去,大喝一声,“官兵來了,保护王爷,”
其他侍卫纷纷惊醒,也沒点灯,抡起刀就冲出了门,
转眼间,刀光剑影,侍卫与捕快们战到了一起,
项荣來不及敲门,直接踢开了冷炎的房门,冷炎听到声响,与蓝梦姗已穿好了衣衫,并排会在床边,神情很平静,
“王爷,官兵來了,”项荣抑制住惊慌,冷声禀报,
“我听到声响了,”冷炎揽着蓝梦姗,
蓝梦姗绞着十指,低着头,
“是她,,,,,,告的密,,,,,,”项荣一咬牙,眼中迸出怒火,她指着蓝梦姗,厉吼道,“她放天灯,向官兵告的密,”
蓝梦姗幽幽抬起眼,点了点头,面如纸灰,“是的,我告的密,”
“你真是够勇敢的,”项荣愤怒地闭了闭眼,出其不意地拿起剑,对准蓝梦姗就刺了过去,
“项荣住手,”冷炎喝止,怎耐项荣的剑速太快,无法收回,他想都沒想,一把推开了蓝梦姗,剑尖深深地刺进了冷炎的胸膛,
“王爷,”项荣看着自己的独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我,,,,,,”
王爷是这辈子她最敬重最深爱的人,她杀了,,,,,,他,,,,,,
“不要伤害,,,,,,梦姗,,,,,,”冷炎苦涩一笑,“她是个孩子,做错了事,不要,,,,,,去计较,,,,,,我对她的心,如同你对我的心,你懂吗,”
鲜血从剑身,如泉水般涌了出來,冷炎的脸越來越白,
项荣呆如木雕,王爷原來是懂她心的,这样的爱,爱得很苦,爱得很傻,爱得很绝望,可是又收不回來,只能痴痴地往前栽,
蓝梦姗哆嗦地从地上爬起,她颤微微地站在他眼前,盯着那伤处,只会哭,
“梦姗,,,,,,”冷炎支撑着向她伸出手,她握住,“你仍是不相信我的心吗,”
“不是的,不是的,,,,,,”外面杀声震天,她拼命摇着头,
“我想要江山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他不舍地抚摸着她的小脸,感到浑身的力气在抽离,“但江山与感情难两全,人不能错一步,我的小梦姗,一辈子好短哦,昨晚你劝我离开时,是不是心里面对我有那么一点情意,”
她痛苦地点头,“是,我,,,,,,也不知怎么的,我恨你,恨你做的那些事,可是我,,,,,,不想你死,,,,,,,但,,,,,,,”
“不要说了,,,,,,这已足够,是我沒有把握好,你仍是清白如玉,文轩是个好人,他会比我更爱你的,”疼痛越來越加剧,他快说不出话來了,“我,,,,,,的娘子,再唤我一声夫,,,,,,,夫君,,,,,,下辈子,我,,,,,,不会再错一步了,,,,,,”
“夫,,,,,,君,,,,,,”她嚎哭地扑上去,抱住他缓缓倒下的身子,拍着他的脸,“不要,不要闭上眼,不要,你醒醒,我随你走,哪里都好,,,,,,”
苍白的唇瓣浮出一丝留恋的苦笑,“这次,,,,,,來不及了,这个诺言我带走了,下,,,,,,辈子,,,,,,不做王爷,,,,,,我做,,,,,,书生,,,,,,”他不知哪來的力气,突然抬手,拨出了剑,血噗地一声喷出,他大喝一声,合上了眼睛,一只手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冷大哥,冷大哥,,,,,,”她拼命地哭叫着,抱着他的身子摇晃着,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