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急得几乎跳墙的夜子骞,于乐菱突然想到,她没能从那扇窗户跳出去的另一种可能,这个可能可能与徐医尊仍留在大宁朝有关,跟她是不是夜子骞妻子的身份,应该没什么关系。毕竟她是徐医术尊在大宁朝四十九年间,遇到的,唯一一个穿越者,如果她就这么顺利回去,徐医尊想回现代的机会几乎为零,如此一来,便乱了那张破皮书上所记载的穿越规则。
难怪徐医尊将神奇的小黑石交给自己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八成是因为穿越规则有所限制的原因。
“呵呵。”想到这些,于乐菱突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都当了几重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呀!我不过逗你玩儿,瞧把你急得。”
“于乐菱!”夜子骞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盛怒的情绪中缓过来,听了于乐菱这些话,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真是个让人又爱恨的小妖精。”
“呵呵。”于乐菱任由夜子骞紧紧抱着,又笑,“好了,别闹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凌云阁,替任凌儿检查身体,你还是快些吩咐周顺给我弄套衣服来。瞧你把我这身衣服撕得,都快成布条了,让我怎么穿出去见人啊?”
“我可以很准确地控制那个的时间,我的动作会很轻很柔……”夜子骞心有不甘地说着,又撕扯起于乐菱身上已经碎得不成样儿的衣物,低沉的声音和着粗重的喘息,“做我名副其实的妻子好吗?乐乐,乐乐……”
听着夜子骞对自己肉麻兮兮的叫唤,于乐菱顿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挺而走险地说,“反正我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如果你要对我霸王硬上弓,我完全没有力气反抗你。但我有必要提醒你,待你完事之后,我会在第一时间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你觉得我言过其实,你大可放胆一试!”
“你这个倔女人!”夜子骞狠狠推开于乐菱,嘶声怒吼,“我已经把你宠到天上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满足?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嗯?”
扬起满脸的倔强,于乐菱迎着夜子骞盛怒蜇人的目光,深呼吸几下后,气定神闲地说,“速速吩咐周顺拿套衣服来,我要马上去凌云阁查看任凌儿的身体状况。”
“你!”夜子骞气得脸色青白交替,终于还是依了于乐菱的意思,对紧闭的房门大吼一声,“周顺!还不快滚去,取夫人的衣服过来?”
“是!”周顺恭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门外响起的急促脚步声,越来越小。
打开医用箱,于乐菱仔细检查箱里现存的药物。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身体交给我?”夜子骞站到于乐菱的身侧,不死心地追问。
“四十五天内,任凌儿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你哪怕将天上的星星月亮给我摘下来,我都不可能考虑这件事的。”盯着医药箱里满满的药品,于乐菱灵机一动地说。
“身体不是适的人是任凌儿,又不是你!”夜子骞觉得于乐菱的解释太过牵强,遂气乎乎地说。上午分别时,说好给彼此八天时间。如今改口,成了四十五天,能不气吗?
“切!”于乐菱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任凌儿的主治郎中,在不知她身体恢复如何的情况下,我是提心又吊胆,劳神又费力,生怕出那么一点丁儿的失误,导致她的身体出大问题。你设想一下,如果皇上让你到某个地方赈灾,你到了灾区,赈灾的粮款却迟迟不到。你是先安排人去查探粮款到了何地,还是先让当地官员给你挑选几位美女,好好享受一番呢?”
“这还用问吗?”夜子骞朝于乐菱甩出一个极为不屑的眼神,“当然是先安排人查探粮款了。因为这是关系国家安危,关系我夜氏满门脑袋的大事,岂是与你替任凌儿做手术能够相提并论的?”
“在其位,谋其政。”于乐菱冷笑,“你尊贵为侯爷,身系国家安危、夜氏满门的荣辱兴衰。而我,身为医者,心系病人,虽不能与同家大事,家族荣辱相提并论,却是同一个理儿。”
于乐菱说完,嘟着嘴,眨巴着睫毛望着夜子骞。
气得胸口一阵起伏的夜子骞,狠狠瞪了于乐菱一眼,气愤交加地说,“国家大事都能够处理妥当,我就不信,我还征服不了你!”
“征服女人,靠的是这里和这里。”于乐菱先伸手指向自己的脑袋和心脏,随后伸手指向夜子骞的裤裆,似笑非笑的说,“而且不是那里。”
“好!”夜子骞郑重地点头,“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像从前一样,哭着喊着求我,让你为我侍寝!”
“很好!”对于夜子骞的提议,于乐菱举双手赞成,笑呵呵地说,“你不觉得,加上时间限制,会更有趣吗?”
“听你这意思,好像你铁石心肠油盐不进,短时间内我还没能把你征服似的。”
“三五天,你肯定是做不到的。这么着吧,给你四十五天……”
把时间拖延到第四十五天,如无意外,一来顺利将徐医尊送回现代,二来与夜子骞解除婚约,恢复自由身。管它婚约对回去有没有影响,顺带解除,省得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