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于乐菱扬起倔强地小脸,深深地吐了口气,擦啊!怎么又冲动了呢?最近是怎么了?易暴易怒,像个更年期初临的中年妇女一般,真是活见鬼了!
“刚才不是还挺狂的吗?”夜子骞扼住于乐菱的下巴,目光冷厉,居高临下的狠狠盯着于乐菱,一字一字道,“这会子怎么不说话了?别以为装无辜我就会饶过你!”
故意低垂眼眸,不去看他,也不说话。于乐菱就不信他夜子骞会在盛怒之下,将自己活剥生吞了。
“我看你能跑能跳的,说话的声音甚至大过我。”夜子骞嘴巴扯起一抹冰冷邪肆的弧度,声音也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起来,“身体想必是休息好了。你刚才不是恼我,娶你至今,不曾宠幸过你吗?我现在就如你所愿!虽然我宠幸女人的时间会很长,但这次我会速战速决。”
夜子骞边说,边用力撕扯于乐菱身上的衣服,“因为一个半时辰之后,盛大的家晏就会开场。生孩子的人虽然是凌儿,可我是孩子的爹,你是孩子的大娘,又是孩子的救命恩人。今晚的家晏,你我都不能缺席,所以我不会做得太久。一是不想把自己整得太累,二是不想把你折腾得脚步虚浮扶墙而走,惹人笑话。”
感受到夜子骞轩昂的斗志,于乐菱心中很是害怕,却静站原地丝毫没有反抗,亦没有言语。夜子骞的性格是挺难琢磨的,与他接触了近十天的于乐菱,对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霸道,不服输,大男子主义,占有欲和征服极强。若越反抗,越会挑起他的各种欲望。静静站着,像根木头,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反而让他觉得挫败无趣。
嘶—
于乐菱听着身上衣物被生生撕碎的声音,心里默数,一,二,三……
刚数到十三,夜子骞的各种动作便停了下来。
“你既然不反抗,为什么还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夜子骞显然发现了于乐菱的异常,满脸疑惑地问。
紧了紧冒汗的手心,于乐菱正义凛然地说,“任凌儿刚为你生完孩子,你却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你对得起她吗你?”
“你这话说得还真是新鲜!”夜子骞对于乐菱的话嗤之以鼻,又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男人之所以娶这么多妻妾,不就是为了某个妻妾身子不爽,或逢生育身子长久不便之时,有人前来侍寝吗?依你这意思,我的其中一位妻妾怀孕生产,我就得像和尚一样,死守我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阳刚之躯?”
“任凌儿为你产子,差点丢了性命,你对她漠不关心也就罢了!你竟然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有脸在这里大谈这毫无人性的狗屁歪理!”想到刚做完剖腹产,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任凌儿,于乐菱仿佛看到自己同样凄惨的未来,心情在瞬间糟糕透了,言语因此变得尖锐通透起来。
语速极快,于乐菱丝毫不让夜子骞有插嘴打断的机会,“今天你因为宠我,弃刚生产的任凌儿于不顾。他朝,你同样会为了别的女人,弃我于不顾。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索性休弃我,还我自由身?让去找一个,一辈子只娶我一人的专情男子。不管我是遇到生理期、怀孕、生产,都会默默守在我的身边,细心呵护我体贴我心疼我的男子为夫?”
“你骨子里关于三纲五常太过根深蒂固,我自知这辈子无法影响你,改变你,这是我决心离开你的真正原因。”
“哼!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听了于乐菱的这些话,夜子骞虽然不认同,脑子里却不断闪现刚做完剖腹产手术,躺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的任凌儿。心神一个激棱之下,对于那方面的高昂兴致,莫名其妙在瞬间消失。懊恼之下,撕扯于乐菱身上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声音却依然冰冷彻骨,“世间怎会有如此痴傻的男子?除非他像徐医尊一样,没有那方面需要的太监!”
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通往现代的那扇窗,于乐菱猜测着各种可能性。其中一种可能就是,会不会因为自己是夜子骞的妻子,并非自由身,而没法从那扇窗跳出去?不管是不是,都得想办法刺激夜子骞,让他在愤怒之下把自己休弃,还自己一个自由身,试它一试。
前世活着,为前途,为钱。
今生活着,就为回到前世,继续为前途,为钱而活着。
对身处在大宁朝的于乐菱而言,前世是男女平等,人人平等的完美世界。那里虽有负心汉,但大多数的男子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为妻,一辈子将自己的妻子捧在手心里,为她耗尽毕生的精力而无怨无悔。于乐菱想要的男人,在大宁朝极其罕见,甚至没有。
所以,她拼死也要回到她前世生活的二十一世纪。在众多深情男人堆里寻找,哪怕遇人不淑,她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不像来到这该死的大宁朝,睁开眼就成了别人的妻子,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活得实在没意思。
“只要你放手,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世界上真的存在深情完美的男子。”如果真的回不去,于乐菱决定在封建落后的大宁朝,寻找只属于自己的归属,但这个归属,绝对跟夜子骞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