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这还用说,其实洪大友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接手洪氏集团之后,由于不善经验,如今恐怕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偌大一个公司如今只有出气沒有进气的份儿了,洪老先生对他很是失望,在他眼里,这个儿子俨然就是个败家子儿,所以就着处境了,你说洪大友还肯将洪老先生的家产放手吗,我看,问題就出在他身上,”
林律师的最后一句话來的异常突然,把张之谦下了一跳,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甚至可以毫不避讳地说,这句话也正好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根敏感的神经,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淡淡的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并不贴切,我们不需要这样把握不大的猜测,”
林律师赞成的点点头:“不好意思,我是太激动了,”
“对了,你作为洪老先生的私人律师,对于他私人的一些问題应该很了解吧,包括他的家事,”
“嗯,”林律师点点头,“是想做调查吗,”
张之谦点点头,
回來的路上,张之谦一边开车一边将与林律师的一番谈话从头到尾回味了一番,林律师对于洪家的一番情况介绍其实他大部分已经掌握了,并沒有从中听到什么新意,这也说明,林律师对于洪家的事情也就仅限于了解罢了,这种了解算不上深入,尤其是对于洪夕儿母女与洪家等人的微妙关系,当然作为一个外人,想要做到完全深入地了解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有一点张之谦倒是清楚地感觉到了,那就是对待洪家诸人的立场上,他与自己基本是一致的,他那种坚持要伸张正义的坚定立场,很让自己感动,这时候,张之谦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題:那盘关于洪老先生遗嘱的录像带要不要给他看,
这个问題立刻让他陷入矛盾当中:给他看,那不是无视黑衣人最后的警告了吗,会永远找不到真相,什么意思,是说秘密会消失还是被告知的人会有危险,当然这两点都是张之谦不想看到的,如果不拿给他看呢,这可是两份完全不同的遗嘱,很显然这里面包含着一个巨大的问題,如果不拿出來,自己抱着这个秘密又有何用,
最近的调查总是让他掉进死胡同,这让他感到异常的疲惫,于是他掉转了车头,
十分钟以后,他又出现在了林律师的办公室门口,
“还……有事吗,”林律师愕然的望着他,
“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林律师缩缩脖子,他被张之谦脸上的神秘表情吓了一跳,
“你这有录像机吗,”
“沒有,不过我可以弄到,”
“那就好,”说这张之谦掏出口袋里的录像带,道:“我这有一盒录像带,我想你有必要看看,”
林律师点点头,忍不住好奇地问:“是关于什么的,”
“洪老先生的遗嘱,”
“不会吧,”林律师惊叫起來,
“按说,我是不应该拿给你看的……”
“为什么,”
“我怕给你带來麻烦,”
“什么麻烦,”
“你看看就知道了,所以我希望你看过之后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还有,决不能翻录,”
“为什么,”
“如果录像带多出一盘,就会多出危险和麻烦,”
林律师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照做的,”
“那就好,对了,你打算在哪里看,”
“就这里呀,旁边有个多功能厅,我去那里面看,”
“这里安全吗,”
林律师“扑哧”一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吧,你放心,我们这里戒备森严,外人不会随便出入的,”
“嗯,那就好,好了,我现在得回局里一趟,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好,”
目送着张之谦消失在楼道尽头的时候,林律师笑着摇了摇头,
张之谦返回局里的时候,老局长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恭候”多时了,老局长已经退休在家了,他现在回局里参与侦破工作就把办公地点安在了张之谦的办公室里,其实通过几天來的工作就可以看出來,老局长所谓的工作其实就是做好张之谦的“参谋”,必要时用自己的经验给他的思路來一下更为合理的引导和疏导,
张之谦现在匆匆返回就是为了向老局长汇报一下今天的“遗嘱处理情况”,
“结果怎样,”老局长有些迫不及待,
张之谦摇摇头:“不欢而散,”
老局长叹了口气,道:“不欢而散,预料之中啊,”
张之谦点了点头,
“看來,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嗯,”
“不错,”老局长意味深长的拍拍张之谦的肩,道:“在无从下手的情况下,仅凭感觉就能够直接切中要点,确实很难的呀,”
张之谦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有些偶然的因素,”
老局长颔首道:“双方争执的焦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