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突然受到洪大友的指责。沉默中的洪夕儿也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洪大友。脸涨得通红。但她最终还是沒有开口。
“对。就是你个见女人。你个孽种。冒充我父亲的女儿。还我父亲白白的送死。还要抢夺遗产。我……我要……”说着。愤怒的豹子终于爆发了。他发疯似的扑向呆立在一旁身体颤抖不已的洪夕儿。
惊呆了的张之谦此时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镜头:一只凶残的豹子扑向一只受到惊吓得的羔羊。而弱小的羔羊则在生命即将被掠夺的一瞬间看了自己一眼。
那种绝望的眼神让张之谦仿佛看到了天边一片渗着血的残霞……
顿时。张之谦感觉到身体里某种沉睡者的细胞突然之间复苏了……
他飞快的跨起一步。伸出手接住了洪大友落下來的拳头。然后猛地一转身。将洪大友笨重的身体甩了出去。洪大友一个趔趄向前栽去。幸好他的两位助手忙将他抱住。要不准得來个“狗吃屎”。
张之谦忙握住洪夕儿颤抖的手。关切地问:“你沒事吧。”
洪夕儿默默的点点头:“沒事。”
“你们……”洪大友愤怒的望着张之谦。
看到洪大友的狼狈样。张之谦有些不忍。道:“洪总。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商量。切不可……”
“哼。商量个屁。”洪大友狠狠地冲张之谦“啐”了一口。“你们等着。我迟早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候。看谁死的最难看。走。”说着。洪大友冲身边的助手摆摆手。三人扬长而去。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林律师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冲众人道:“好了。遗嘱的事就先到这里吧。如果以后再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我再联系大家。大家请回吧。”
待众人离开后。张之谦冲白灵道:“小白。你先把洪小姐送回去吧。我要跟林律师谈谈。”
白灵点点头。伸手去扶洪夕儿。
张之谦关心的道:“你们路上一定小心点。小白。无论如何要保证洪小姐的安全。”
白灵皱着眉头。道:“知道了。”
张之谦听出了其中的不耐烦。但他沒在意。
“说实话。今天你的态度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奥。”林律师耸耸肩。显出一脸的无辜。
“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作为律师。做到一碗水端平很重要。”
“呵呵。”林律师笑起來。“你认为我有所偏袒吗。”
张之谦肯定的点点头:“很明显。不是吗。”
说完两个人都会意地笑了。看來这个话題对于两个人來讲纯属多余。
“是的。”林律师终止了这个无聊的“圈子话題”。“我的确是有所偏袒。但你可不要认为我是拿了人家的好处。我这个人是有立场、有原则的。”
张之谦忍不住插了一句:“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这一点我早有所耳闻。要不洪老先生绝不会请你做私家律师的。”
“谢谢。”林律师继续道:“很明显。与洪大友相比。洪夕儿处于劣势。而事实上。对于洪老先生的遗嘱而言。两个人的地位是平等的。虽然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有时候这种潜在的差距会导致法律的天平严重失衡。而对于搞法律的我來讲。最看不了的就是这种失衡。所以我才想尽千方百计得要帮洪夕儿一把。尽管这可能在你们眼里有些不择手段。”
“不。”张之谦摇摇头。心里不由得对林律师肃然起敬。“你不是不择手段。我相信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是在伸张正义。洪老先生的遗嘱分配是公平的。那么遗嘱的最终执行也应该是公平的。相信这也是洪老先生的本意。”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林律师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是呀。可能洪老先生也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将遗嘱留给我。”
“特殊的方式。”
“是的。你绝不会想到。洪老先生竟然是将遗嘱邮寄到我的住所的。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在此之前不久我们还在一起谈到过遗嘱的问題。而他却从沒有向我透露过这种奇特的想法。”
“或许是他沒有料到自己会遭此毒手吧。”
林律师摇摇头:“不。其实他早有预感。”
张之谦的身体不由得一振:“什么。你是说。洪老先生早就感觉到有人要杀他。”
“嗯。只是他完全沒有料到这一天会來得如此之早。”
“那么说來。洪老先生也应该知道谁会对他下毒手了。”
“应该是。”
张之谦眼前一亮:“那他向你透露过沒有。”
林律师摇摇头:“沒有。其实这也多半是我自己的想法。他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对立遗嘱的事颇为上心。找过我几次。我就是据此判断出來的。”
张之谦默然了。
“不过他显然是还沒准备好。甚至包括如何分配遗产。”
“这样的话。”张之谦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个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