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血池边的黑衣人都是百里挑一的死士。况且又都练习过合击之法。商柳晨虽然骁勇,可却在十招之间,也冲不破那几名黑衣人联手。但商柳晨执掌天下第一大帮派,岂是等闲之辈。突然间变招,魔灵赤焰钩施展开来,五指之间烈光灿灿。那几名围攻商柳晨的黑衣人何曾见过这等诡异的功夫,一时大惊,出手间慢了三分。乘这个机会,商柳晨突然自几人夹击的缝隙之中穿过。径直扑向南阳子。双掌蕴力,力求在一招之间,击毙南阳子。突然商柳晨眼前一花,又两名黑衣人堵在了前面。商柳晨盛怒之下,双掌排山倒海的掌力一股脑拍向两人。那两人联手接下商柳晨的一掌,各自后退七八步,这才止住身子,嘴角一咧,鲜血四溢。
另一边胡临也早已出手,和几名黑衣人斗在一起,他一柄铁剑如游龙在天,惊鸿闪现。那几名黑衣人勉强敌得住。但胡临要想进一步,却也是难上加难。
那边商柳晨为那两名黑衣人一阻。又重新陷入了几人的合围之中。这一次那几人黑衣人打足了精神,一丝不苟。将商柳晨牢牢的困在中间。商柳晨心道:“看来此刻是着急不得了。”遂稳下心来,施展出看家本领。这样一来,商柳晨便稳稳的占据了上风。但那几名黑衣人斗志甚坚,竟能守住不退。商柳晨灵机一动叫道:“妖人,小心暗器。”言罢口中“噗嗤噗嗤”叫了两声,盘膝端坐的南阳子闻言大惊,忙就势一滚,退开一些。商柳晨见状哈哈大笑,得意至极。
南阳子这才知道是上了当,顿时怒不可掲。又转念一想,强压住怒气,盘膝而坐,驱法炼尸。商柳晨笑道:“妖人,你就这点本事吗?难道只会做缩头乌龟吗……”商柳晨极尽挑衅,南阳子却按住怒火,一语不发。盘膝闭目,驱法炼尸。
胡临长剑幻出五道剑影,如龙翔龙,绕在周身。他仰天长嘶,声音穿帛裂云,压住了一切。声音刺耳,令人心头一颤。商柳晨心道:“好办法。”周围那些黑衣人闻音皆全身一抖,有功力较弱者几乎忍不住要拿手堵住耳朵。盘膝在地的南阳子闻音一浑身一颤,差点放弃了驱法炼尸。此刻正是他行功炼尸的紧要关头,倘若稍有差池,便要功亏一篑。南阳子忙摄住心神,全神贯注于驱法炼尸。胡临连催几次啸声,无动于衷。心道:“坏了,不想这妖人的定力竟然如此高明。”
一旁的商柳晨借机点倒两名黑衣人之后压力大减,但要冲过这几人黑衣人还要大费周折。瞥见南阳子重新入定,驱法炼尸。商柳晨大为着急。连攻几招,无法凑效。商柳晨引吭高歌,唱得乃是屈原《九歌》中的几句。楚音缈缈,飘入南阳子的耳中,南阳子浑身一颤,心绪凌乱,竟然一时忘了驱法行功。商柳晨心中大喜,继续唱道:“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歌声雄浑之中透着一股悲壮,将地下阴冷墓穴之中的鬼气一扫而光。商柳晨真气本就雄厚,纵声高歌,歌声绵绵不绝,若滚滚春雷荡开。原本盘膝闭目,席地而坐的南阳子嘴角竟然流出了一丝鲜血。胡临大喜,忙长啸以应,在胡临商柳晨这两大高手的夹攻之下。南阳子想要驱法炼尸,谈何容易。南阳子心中思绪乱飞,突然想起自己为炼这十多具血僵尸,几十年藏身这阴冷的地下,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抛妻弃子,背井离乡,隐姓埋名。如今功成便在眼前,自己岂能放弃。南阳子愈想愈激动,突然牙关一咬,狠下决心。伸出两指,伴随着一声惨叫。南阳子竟然戳破了自己的耳膜,成了聋人。
南阳子鲜血满面,仰天长笑,壮若疯癫。商柳晨和胡临均不料危急时刻,南阳子竟然如此果决,为了炼制血僵尸,竟然不惜自残双耳。见南阳子如此疯癫,两人都由地心头略过一缕寒意。
果然南阳子狂笑几声之后,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又一次驱法炼尸。
胡临和商柳晨一语不发,手下攻得更紧。那几名黑衣人自己快抵挡不住两人近乎疯狂的攻击。胡临和商柳晨联手,在十招之间,将那一群黑衣人迫退十步。渐渐逼近南阳子。
黑衣人中有一人叫道:“兄弟们,再抵挡片刻,血僵尸便要炼成了。”此言一出,众黑衣人士气大震,一起攻了过来。竟然一口气将胡临和商柳晨迫退了五步。胡临和商柳晨激斗多时,额头已沁出细汗。倘若这时血僵尸炼成,两人恐怕再劫难逃。胡临和商柳晨心中均知道利害,一咬牙,胡临剑势若狂风暴雨,商柳晨魔灵赤焰钩烈光似火。两人又将那群黑衣人连连逼退,又出手伤了三人。
黑衣人越斗越少,可却为南阳子赢得了时间。这时血池之中已经有了变化,血僵尸即将炼成。胡临和商柳晨杀红了眼,不顾一切,径直扑向南阳子。南阳子聋了耳朵,闭上了眼睛,早已不知道周围的情形了。因此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他竟然还能坐在在地上一动不动,驱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