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和商柳晨面面相觑,思绪均陷入了混乱之中,一时实在想不起来另一处血池到底在什么地方。况且两人又对地下的墓穴不甚熟悉。心急如焚,偏偏又无计可施。两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不住的喘着气,心悬半空。
突然胡临道:“那妖人受了重伤,一次肯定带不走所有的血僵尸。但现在所有的血僵尸都不见了……”未待胡临说完,商柳晨叫道:“是了,是了,另一处血池必定就在附近。否则,这么短的时间内那妖人定然难以将全部的血僵尸转移。”
胡临点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的。”
商柳晨叫道:“好极了,我们分头找找看。”
胡临点点头,两人分做两处,各自在周围仔细的查看。胡临沿着那道血渠一直往前寻去。曲曲折折,走了几十步,一股腐尸的气味愈来愈浓,胡临不由地闭住了气,继续往前走。柳暗花明,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深渊。墓穴之中光线黯淡,胡临目光所及之处,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胡临心道:“不知这是做什么用的?”胡临沿着边缘之中的空隙走到中间,自怀中取去几粒铜钱。胡临手指用劲,立刻将几粒铜钱捏在了一起。胡临径直向深渊之中抛去,片刻之间,便听见了响声。胡临心道:“原来此处不是太深。难道那妖人将另外的几具血僵尸带到了这个地方。”他心中疑惑不定,又朝那黑漆漆的深处看了几眼,始终无法看见地下的情形。胡临正感束手无策之际,又听见血池那边隐隐传来一声清啸。胡临忙屏住呼息,侧耳倾听。那声音一闪即逝,待胡临侧耳倾听之际,却又是一片寂静。胡临心道:“奇怪了,难道大哥在那边已经找到了血僵尸和那妖人,出声唤我过去?”转念又一想,倘若是他,势必会再一次发出声音,且先不着急。
胡临按下心神,在那深渊周围绕了一圈,却还是没有发现丝毫线索。心里渐渐着急了起来,心道:“下面不管是什么,我下去看一看便知道了。”打定主意,身子似壁虎一样贴在了光滑的墙壁之上,向下面滑去。
胡临眼睛四处打量,愈往下便看得愈清楚了一些。起初胡临见下面隐隐约约有许多影子。待靠近一看,大吃一惊,竟然全是人骨。胡临目光扫视一遍,竟然有数百具之多。胡临心下大骇,自语道:“白骨累累啊!”
胡临落在地上,仔细查看,发现那些白骨。有些骨质泛黄,谢世已久,有些白骨之上却还待着血丝,显然是新死不久。今日所见,触目惊心。
胡临担心南阳子乘机将血僵尸炼成,不敢多做耽搁。又向另一条甬道之中而去。那条甬道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胡临完全在黑暗中摸索。又往前行几十步,胡临突然听到一个脚步声。胡临心头一惊,忙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侧耳倾听。远处的另一人似乎也觉察到了胡临的存在,瞬间声响全无。胡临这一下惊骇更盛,心道:“墓穴之中除了慕容阑竟然还有此等高手。”
胡临在原地静候片刻,不见动静,举步前行。远处那个脚步声竟然也随之响起。胡临大惊,心道:“好啊!看样子本领和我在伯仲之间。”胡临情知自己绝难躲开那个人的觉察,索性不做隐藏,大踏步向里走去。远处那个脚步声也随之响了起来,竟然同胡临的回声一般。胡临心下暗暗戒备,却故意将声响弄大了一些,以迷惑敌人。
行数百步,两人相逢,胡临一声不响,突然出手。黑暗中那人也一声不啃,强行出手。在漆黑狭窄的甬道之中,两人拼死相搏。转瞬之间已经走过了十五招。两人攻守之数,正是七八。可谓是胜负不分。胡临心头大惊,他自功夫达到天人之境以后,罕逢敌手。不料今日这墓穴之中,先是差点为僵尸所食,现在又遇到了一位绝顶高手。胡临心道:“真是晦气了。”胡临一心想试探出那人师承何处,又连攻几招。对面那人所学博杂,竟然能以不同的招数一一接下。
胡临心思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问道:“大哥,是你吗?”
对面那人闻言立刻住手,退开一步惊呼道:“临弟,是你吗?”胡临点点头道:“正是我,大哥。”方才漆黑之中同胡临动手的竟然就是暗流商柳晨。两人之前在血池边分做两路,各自寻找南阳子和血池。谁也不料竟然会在这漆黑的甬道之中相遇。是以方才两人相遇,谁也没有犹豫,一声不发,各自全力出手。
商柳晨惊问道:“没有发现血池吗和那妖人吗?”
胡临道:“没有一点儿线索。”
黑暗中商柳晨沉吟许久,道:“这可是奇怪了,那妖人到底去那里了呢?”
胡临突然惊叫道:“坏了,血池。这里只有一处血池。那妖人调虎离山,此刻必定早已返回血池,正在炼制血僵尸。”
商柳晨道:“恐怕十有八九是这样了。”胡临和商柳晨两人不顾一切,又疾驰回到血池之侧。果然南阳子使了一处调虎离山之计,此刻他正盘膝坐在血池之中,驱法炼制血僵尸。血池周围,早已布好一队黑衣人。把南阳子围在中间。胡临怒道:“妖人,事到临头,还要做缩头乌龟吗?”
南阳子目紧闭,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却并不动怒。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