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三左刀直劈,刀与臂浑然一体,势大力沉。右刀反撩,在空中划出一个孤形,切向商柳晨腹下。左右两刀配合默契,仿佛一体。危急时刻,商柳晨使一招“魔灵赤焰钩”中的“蚩尤啸风”,此乃“魔灵赤焰钩”中杀气最重的一招。两股灼热的气流自商柳晨的指尖而出。直袭夜十三。同时身子拔地而起,在空中若云鹤一般,轻盈的旋转身子。落在了夜十三的身后。
夜十三眼见背心露出空门,百忙之中,身子倒地。短刀在地上借力。夜十三若水中游鱼一般,避过商柳晨的一击。
商柳晨并不乘胜追击,站在原地。夜风一紧,夜十三突然觉得腿上有被灼伤的感觉。低头一看,顿时衣衫起火。夜十三瞬间变做一个火人。夜十三割袍灭火,狼狈不堪,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的焦味。一旁的云辞和商河洛哈哈直笑,云辞笑道:“古人有割袍断义之典,不想这位夜先生今夜割袍断火。于平淡之处,别处心裁,佩服,佩服。”
被云辞深一句,浅一句的讽刺一番。夜十三的脸色青红不定。站在原地,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道:“倘若再斗下去,今夜势必难以讨到好处……”
云辞笑道:“怎么?心里在盘算着怎么逃走吗?”夜十三被她一句点破心思,心中大惊,寻思道:“曾听闻中土武林流传一门九鼎神通,能测人心思。难道这位女子小小年纪,竟然身具此等神通?”夜十三愈想愈是气馁。
商柳晨挡在夜十三面前道:“我这白鹿园比不得皇家内苑,却也不是你想来便来的,想走便走的。”
胡临和独孤截悄然站定位置,将夜十三围在中间。夜十三心中叫苦不迭,表面上却是潇洒异常。朗声笑道:“笑话,我夜十三闯荡江湖数十年,想走便走,想留便留。今日倒要看看各位能奈我何?”
商柳晨笑道:“夜兄的豪气,在下佩服。可天下事,在人为之。马有失蹄时。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夜兄小心了。”说话间“魔灵赤焰钩”再次发功,又攻了上去。夜十三已经领教了商柳晨“魔灵赤焰钩”的威力。再次交手,谨慎异常。双刀封住周身,伺机出击。
商柳晨轻啸一声,“魔灵赤焰钩”发挥到了极致。手指之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猩红之色。将夜十三逼在原地。胡临和独孤截封住夜十三的退路,并不着急出手。
如此危急的情形之下,夜十三也难免心思波动,心道:“如此险境之下,如何脱身呢?”他一边抵挡住商柳晨的“魔灵赤焰钩”,一边苦苦思索脱身之计。
商柳晨朗声笑道:“夜兄,何必再作困兽之斗。”
夜十三不答,怒吼一声,双刀一前一后,蓄势下劈。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商柳晨不料他如此凶悍,一时应对不及,退开几步。夜十三影子一闪,便准备空隙之间逸去。胡临和独孤截同时出手,胡临腰下一柄铁剑涌出一道青光,卷向夜十三。独孤截手中一对烂银钩似双龙抢珠,一齐冲向夜十三。
但终究迟了一步,夜十三的影子飘过云杉树,冲向夜空之中。商柳晨喊道:“追。”影子一闪,当先追了上去。胡临和独孤截足尖点地,紧随其后。
云辞叫道:“快追。”和商河洛两人也追了上去。
夜十三当先凌空而行。耳听得后面商柳晨几人追来。心想:“倘若再斗,必定寡不敌众。”遂不停留,沿着长街疾行而去。后面商柳晨穷追不舍。胡临和独孤截亦在不远之处。云辞和商河洛跟在最后。一连窜五人,疾驰而去。
商柳晨朗声道:“上穷碧落下黄泉,夜兄你是逃不掉了。”
夜十三心中暗骂几声:“晦气,倒霉。”脚下使出全力,身影愈来愈快。耳边呼呼,只听见夜风过耳的声音。疾驰许久,夜十三回头一看,商柳晨直追过来。无奈之下,夜十三只好挺剑而斗。未几招,瞥见胡临和独孤截追至。虚晃一刀,转身便走。
商柳晨、胡临和独孤截三人又急追而来。四人皆是天下一流高手,轻功身法已臻绝顶。远远将云辞和商河洛抛在了后面。两人追踪一段距离,便失去了四人的踪影。云辞走在一条狭小的街道之上,苦闷的道:“早知道当面就好好的学武了。”
商河洛安慰她道:“师姐莫要着急。有师傅,爹爹和独孤叔叔在。那人绝计是跑不了了。我们两人跟过去,恐怕只会添乱。”
云辞瞪他一眼道:“你才只会添乱呢!”商河洛笑道:“师姐责备的是。”云辞又转怒为喜,笑吟吟的道:“我是要看商伯伯如何将那人打的落花流水。哈哈……谁让他当初对我那么凶呢!”
商河洛哑然失笑,心道:“原来师姐追上去是想看热闹。”两人在一条长长的街道之上盲目的前行着。突然头顶风声一紧,一道人影掠过。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商河洛大喜,叫道:“快追,是他们。”
云辞急忙和商柳晨展开轻功追了上去。原来夜十三带着三人绕了一个大圈,又转回了这里。一行五人疾驰向东。瞬间便到了沧州城东门之下。夜十三毫不停留,似壁虎一般,直接攀缘城墙都上。
后面商柳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