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四人说话间,土地庙外面声响大作。胡临叫道:“糟糕,他们竟然又追了上来。”
白青崖跑到庙外一看,果然又大批黑衣人冒雨而来。已将整个土地庙围了起来。白青崖见情况不妙,又急忙跑了进来。胡临面沉似水,道:“看样子今日他们的全部出洞了。”
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三人沉默不语,都知道此刻情势危急。胡临端坐土地庙中,静候来人。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桀桀怪笑,倏忽之间,那人由远而近。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三人都大吃一惊,心道:“这人好快的速度。”三人生平所遇之人中,唯有师祖胡谢之、师傅胡临、暗流商柳晨和张尊主几人而已。这几人无一例外,都是当世有数高手。而今在土地庙中,几人乍遇如此高手,不禁有些心慌。回头见师傅胡临端坐如故,心里又镇静不少。
滂沱大雨中,一个黑影自门外而入,只露出一双闪着幽幽之光的眼神。盯着胡临、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四人打量几眼。他身后又跟进来六个黑衣人,一字排开,站在后面。
胡临抬头也打量几眼来人,笑问道:“未知阁下如何称呼?”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桀桀怪笑,似乎不愿回答胡临这个问题。胡临又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人才道:“在下仇千仞。”
胡临喃喃念道:“仇千仞?仇千人。”此刻胡临正在默用九鼎神通,探知那人的心思,那人却似乎知道一般,心中所想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往往稍纵即逝。胡临也无从琢磨起仇千仞的心思,只好微微一笑作罢。
仇千仞却似乎猜透了胡临的心思,笑道:“胡大侠费力了,本人仇千仞便是,何必再用心思。”
胡临被猜透心思,面上一红。商河洛笑道:“不知阁下心中有何不平,要仇千人?”仇千仞心中一凛,盯着商河洛看了几眼,寻思道:“怎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奇怪了,到底是哪里见到过呢?”他一时毫无头绪,只好一笑作罢。朗声笑道:“子承父姓而已,何来仇世?小子不读书,何必乱解字?”
商河洛年轻轻轻,学武便有小乘,在年轻一代中鲜有敌手。难免有些自负。虽然平时胡临和商柳晨不断的告诫他要谦虚待人。可少年人的傲气岂是说没有便没有的。听见仇千仞出言讥讽,商河洛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仇千钧几眼。若不是师尊胡临在前,商河洛早已同仇千仞动起了手来。仇千仞见商河洛无话可说,更加得意。
商河洛刚欲发怒,便看到了胡临制止的目光,商河洛不敢违拗,只得作罢。胡临盯着仇千仞问道:“只怕这不是阁下的真名吧!”
仇千仞笑道:“只不过一个称呼而已,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胡临哈哈大笑,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几人很少见师尊胡临如此狂放,不由地心头紧张起来,却听胡临道:“仇先生所言不差。”
见他起来态度,仇千仞一时心中模棱两可,不知胡临究竟何意。转念又一想:“无论如何,我要让胡临四人今日丧生土地庙中,管他何种心思,一具尸体,只怕还不会开口说话,起来杀人。”想到这里,仇千仞凶性大发,一对眸子当中,精光四射,直勾勾盯着胡临、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几人。云辞被他的目光所摄,不由地退开几步。又想到师尊胡临便在身边,胆子顿时又壮了不少。
仇千仞杀气一生,胡临这等大宗师便已然觉察到了。手中铁剑出鞘,盯着仇千仞道:“胡某人愿意单独领教仇先生身手。”
仇千仞笑道:“你以为我怕你嘛!”胡临不答仇千仞的话,反问道:“仇千仞可怕吗?”
仇千仞冷哼一声,极是自负。胡临道:“如此那便请了。”仇千仞当先而行,那些黑衣人立刻让出一条道来。胡临同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四人跟在后面,一起出了土地庙。庙前有一块大空地,周围围满了黑衣人。仇千仞手一挥,那群黑衣人各自站开,将胡临四人围了起来,剑拔弩张。
仇千仞盯着胡临,一副嘲弄的样子。胡临不惊不怒,不动身色,一柄长剑在手,便可横绝天下。
柳林镇上雨依旧在下,黑云如墨,大雨倾盆。胡临全身气机激荡,周围的雨滴落下,纷纷四散溅开,他周身便像有一把无形的伞一样。仇千仞见胡临功夫竟然已经到了天人之境,不由地心中迟疑几分。胡临笑道:“仇先生请了。”
众目睽睽之下,仇千仞骑虎难下,手一张取过一柄刀来提在手中,朗声道:“请了。”仇千仞一声“请了”,气势极盛,手中钢刀随之而出。奔袭长空而至,当头一劈,威力极大。
胡临也不由地赞叹仇千仞在刀法之上的造诣。胡临剑走星河,人行虚空,以神御剑,在仇千仞一刀未至之际。胡临一点已经点到仇千仞的钢刀之上。仇千仞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手腕不由自主的一抖。钢刀收势不住,依旧劈下。往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仇千仞这一刀便是如此。方才受胡临长剑一点,仇千仞手中的钢刀便砍再了地上。
一刀不中,仇千仞轻啸一声,急忙退开。胡临乘势将剑舞出一片青光,透过重重大雨,涌向仇千仞。仇千仞这一次不敢大意,钢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