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谓西蜀山水多奇,而峨眉尤胜,此诚不欺人也。西蜀神权最胜,峨眉山上庙宇寺观无数。峨眉山山高水秀,层峦叠蟑,气象万千,风景幽奇。有许些善男信女,不远千里而来,只为到此一游。近日的峨眉山更是人头窜动。距离端阳之期仅有一日。端阳节由来已久,各地风俗不一。南国多谓起自屈子。屈子生在战国,是楚果贵胄。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破楚国郢都。屈子伤心故国,自投汩罗江。传说端阳节就是他的忌日。在端阳节这一日,人们要吃粽子,滑龙舟。然在北地有些地方,风俗却截然不同。在端阳节这一日,民众便要夜里踏露水,祈求祥瑞。游高山,祷告丰收。折柳插在门口,期冀美好。带香苞,寓意平安。绑花线,避虫蛇。至于来历,亦不详焉。自来端阳节来由之说众多,有:屈子之说、伍子胥之说、有曹娥之说、恶月恶日驱避之说、吴月民族图腾祭之说。凡此种种,各有不同的原因,不过屈子之说,流传最高。
端阳将至,西蜀峨眉山下,人头窜动。今年又不同往时,上山的香客中多了许多风尘仆仆,一脸英悍之气的江湖人物。这些平日里住在三山五岳,一地为王的江湖豪客。今日竟然齐聚峨眉山。随着人群上山而去的游人,有三位道人格外的醒目。三人都是一领蓝道袍,苍髯白发,显的仙风道骨,气度不凡。山上的游客见三人大步飘飘而来,如有神助。纷纷让来,三人也不谦虚,微微一笑,越过众人往山上而去。
远处有一位紫面长须,腰下悬剑的中年人,丰神如玉。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少年,形貌气度都和他甚为相似。那中年人就是云襄阁阁主史温。那年轻人是他的弟子独孤截,师徒二人也往峨眉山商而去。独孤截问道:“师傅,那三个老道是什么人?”
史温道:“那是洛阳南台宫的掌教三子。其中年纪最小的也有七十多了。不知他们怎么也到了这里?”独孤截道:“原来是他们,怪不得如此大的架势。”史温笑道:“学武之人,首在强身健体,行侠仗义,至于架势如何,那倒不须计较。王候车撵,天子华盖,我亦受得。竹屋半舍,牛车一驾,我亦受得。”独孤截知道师傅这是借机点化于他,说道:“师尊教诲,徒儿铭记。”
史温微微一笑又道:“你看那边。”独孤截依言看出,只见一位佝偻老者,颤颤巍巍,拄着一根铁拐,往山上而去。旁边跟着一个青衣小童,甚是机灵。一对黑漆漆的眼珠不住的转动着。独孤截心道:“不知这是什么人?师傅既然要我看,那多半不是寻常人物。”不过独孤截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那老者又何厉害之处。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史温便如同独孤截的父亲一样。瞥一眼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位弟子的心思,遂笑道:“你莫要小看了那人。那人就是塞外高家堡的高老头,平日里虽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咳嗽不止。可手下的功夫也是真硬。要不然他也不能称雄塞外。”在那高老头不远处,走着一人,身似高塔,黑面黑口,满脸戾气。独孤截道:“师傅,那黑大汉又是什么人?”
史温笑道:“那是塞外三友中的“一斧开天”骆天刚。善使一柄精钢开天斧,力大无穷,是****上的成名人物,凶名着著。”独孤截道:“我听过骆天刚之名,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史温叮嘱道:“以后行走江湖,各路人物都要认得,免得冲撞了同道中人,便宜了这些邪魔歪道。”
史温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笑道:“史温阁主口中的邪魔歪道是谁呀?”史温师徒闻言转身,便见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一边。她穿着一身紧凑的黑衣服,衬托的身子玲珑有致。史温道:“原来是“玉面刹”席刹到了。”虽未见过其人,但独孤截却听过这位席刹的名头。知道她是塞外三友中的人物。是个难惹的对头。席刹娇柔一笑,含羞无限,曼声说道:“难得史阁主记得小女子。”
史温道:“玉面刹的名头可大的很,我史温纵想不识,可亦是无法。”席刹被史温气得不轻,柳眉一竖,当场便要发难。史温丝毫不以为意,根本未将席刹放在眼里。史温的表情越是不屑,席刹便越是生气。席刹寒声道:“你史阁主好大的架子,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说话间突然出手,独孤截自腰下取出一对烂银钩,挡在史温面前,接下席刹的一招。史温寒声道:“席刹。我念你是一介女流,这才不与你动手,不想你今日居然要自讨苦吃。也怪不得在下。”
席刹道:“嘿嘿,史阁主好大的口气,江湖上别人敬你是云襄阁史阁主,可我席刹还不将你放在眼里。”席刹说话间连施辣手,想先将独孤截毙在手下,再去对付史温,却不料独孤截功夫不弱。一番急攻,竟然无功。一旁的史温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紫面之上,丝毫不见着急之色。席刹连连娇叱,身子绕着独孤截急转,想以快破敌。独孤截师承名家,又兼之自小颇有天赋。年纪虽轻,这时一身功夫已经不弱。席刹一轮急攻,都被独孤截不慌不忙的接下。
史温见独孤截今日能又如此境界,心中甚感欣慰,拂髯而笑,仪态大方。席刹不经意间瞥一眼,看见史温一幅胜券在握的表情,席刹更怒。一腔怒火中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