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杰和樊磊如醍醐灌顶,闻言大悟,一齐笑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黑魔教主怎么会无故退去。原来还有这层深意在里面。”两人听明飞渡分析事情精辟入理,大起钦佩之心。明飞渡笑道:“这茶已经喝过了。若是两位英雄不嫌弃,我们三人结伴一同往峨眉山而去如何?人多力大,也好有个照应。”
彭杰心直口快,抚掌大笑,道:“既然老前辈肯赐光,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一路之上还请多多指点。”樊磊亦笑道:“那是再好不过了。”三人几句话说定,唤来店家刚付了茶水帐。便听见茶棚外面嚷嚷了起来:“快给老子沏壶好茶。奶奶的,那老贼一路作弄,老子快给憋闷死了。他再神通广大,总不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吧!”
其余人哈哈大笑,道:“可算是给摆脱那位瘟神了。”众人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好不热闹。明飞渡对彭杰和樊磊道:“是黑魔教的人,我们到后面躲一躲。”两人一听是黑魔教的人,心中均道:“只怕是惹不起,还有躲开的妙。”明飞渡拉着两人,躲进了后面的一间草棚当中。这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里面横七竖八的放着许多东西,屋子里蛛网蒙结,布满灰尘,看来是许久无人来过。
三人刚躲进去。黑魔教众人就一起进了茶棚。赫然就是那日在官道之上被明飞渡出手的惩戒的十多人。除了那十多人之外,又多了三人。看来是那十多人的头领。那十多人对他们三人甚是恭敬。
明飞渡心道:“我暂且看看这十多人有没有将我的训戒放在心上。倘若恶习不改,说不得,我只好出手惩戒一番咯。”彭杰和樊磊不知道明飞渡的心思,还以为他是和黑魔教结下了粱子,怕黑魔教的人来寻仇,所以躲在这里。两人想到这里倒有些后悔和明飞渡为伍,一起躲在这里了。只是这种情形之下,不便退出。两人面面相觑,各自拿不定主意。明飞渡嘿嘿一笑,似乎看透了两人的心思,道:“两位莫要担心,我绝不回连累到两位。”
樊磊低声道:“老先生这是哪里话。不知你和黑魔教……”他为人极有城府,话说到此便停住不说。明飞渡耄耋老者,焉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遂笑道:“不瞒两位,前几****出手杀了黑魔教的两个弟子。”
彭杰、樊磊二人大惊。黑魔教势力极大,出手杀了黑魔教两个弟子。只怕是惹上了无尽的麻烦。两人口中不说,可看表情就知道两人显得极是忌惮。明飞渡又是嘿嘿一笑,道:“两位莫要担心,我明飞渡行走江湖,最讲一个“义”字,绝不会让两位好朋友跟着吃亏。”屋中三人又小声的交流几句。
茶棚中的黑魔教众,吆五喝六。一会儿嫌弃茶水太苦,一会儿嫌弃茶水送的太慢。明飞渡越看越气,低声骂道:“一群狗娘养的,忒不知死活。”黑魔教众飞扬跋扈,茶棚中其他的商客早已惊走。那茶棚的活计一脸苦色。唯恐得罪面前的这几位大神,脚底下像抹了油一样。
明飞渡黑着脸看着这一切,若以他平日里的脾气,早就冲了出去,焉能容这些人在这里飞扬跋扈,那送茶水的伙计忙不迭的把一碗又一碗的茶水送了出去。黑魔教众喝着清茶,又将明飞渡一顿臭骂。气得明飞渡瑟瑟发抖。就差出去给那几人几个耳光。
彭杰和樊磊起初不知黑魔教众口中的“贼老头,死瘟神”便是明飞渡,后来见他差点被气得半死。联系之前明飞渡说自己曾经杀过几个黑魔教的弟子,彭樊二人隐约猜到黑魔教众口中所骂就是明飞渡。樊磊为人深沉,心中虽有疑惑,可还能忍住不问。但彭杰便不一样了,心中有什么疑惑,他多半会立即问出来。终于彭杰忍不住问道:“明前辈,那群人口中的老英雄是你吗?”
明飞渡冷哼两声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我今日便要你们知道我,我的手段。”明飞渡摩拳擦掌,虎目睁圆,白眉一竖,杀气四溢。彭杰和樊磊两人大惊,心中均道:“怪不得他不将黑魔教放在眼里。原来是位深藏不露的江湖高人,这样一来峨眉山可有热闹瞧了。”两人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静待着明飞渡出手。明飞渡转过来对两人道:“两位且在这里等我一下,莫要出面,免得惹上黑魔教。”彭杰和樊磊两人乐得如此,索性便应承了下来。黑魔教手段毒辣,江湖上人人避之不及。彭樊两人不敢出手,明飞渡早在预料之中,也不以为奇。
明飞渡推开茅草屋那扇简陋的门,身子一闪便出去了。那群黑魔教众还在大骂明飞渡。兴之所至,口无遮拦。许多下流的,肮脏的话语一起便骂出了口。明飞渡寒着脸一步步的走了过去。躲在茅草屋的彭杰和樊磊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闪过同样的欣喜,那意思就是有好戏看了。两人又转过来都目不转睛盯着屋外。
明飞渡越走越近,那群人还未发觉。明飞渡突然笑道:“各位,我们之间可真是有缘分,竟然又遇见了。”黑魔教众闻言大惊,纷纷跳了起来。盯着明飞渡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简直不能想象一路之上竟然第三次遇见这位瘟神。有一位机灵一些的教众强笑着道:“巧了,竟然是你老啊!”这时黑魔教众心中都在祈祷,方才一番咒骂明飞渡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