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渡,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说这个人。”樊磊,彭杰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但对方既然江湖前辈,两人未曾听过他的名头,也不足为奇。两人久走江湖,熟悉礼节,还是极其恭敬的道:“幸会幸会。”
明飞渡抚髯哈哈一笑,道:“两位英雄要往那里去啊?”彭杰和樊磊相视一眼,一齐笑道:“我二人要到峨眉山去。”明飞渡笑道:“这次峨眉山可有热闹瞧了。”彭杰将碗中的清茶一口饮尽,笑道:“可不是嘛!要不然怎么会惊动你这位江湖前辈。”
明飞渡道:“我隐居江湖已久,这次不过是凑巧。江湖代代有新人,眼下的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这个耄耋老者,只能跟着凑凑热闹罢了。”
樊磊笑道:“老前辈太谦虚了。以你的威望,到时振臂一呼,何愁不能叱咤风云。”明飞渡哈哈大笑,并不接话,态度显得神秘莫测,让人难以捉摸。彭杰和樊磊对视一下,都不知眼前这位老者究竟是何心思。
明飞渡又道:“这次峨眉山之事,的确有些突然。不知真相究竟如何?”他深谙江湖门道,虽然是打听峨眉山之事,却不显山不露水,旁敲侧击。彭杰叹口气道:“这件事说起来怪了,我们虽然接到了请帖,却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请帖上只字未提。只说“端阳节川中一聚,愿期共谋盛会”,寥寥数语,难测端倪。”
明飞渡道:“原来是主人家是故作深沉。除了各位江湖后起之秀,恐怕黑魔教也身在其中。”彭杰和樊磊极是惊讶,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问道:“此话当真?”
明飞渡道:“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黑魔教的人也往峨眉山而去。”彭杰和樊磊行走江湖,自然知道近些年来最不能惹的便是黑魔教,暗流这两大江湖帮派。既然黑魔教出现,只怕自己难免会受人钳制。以黑魔教的霸道无礼行事作风,恐怕众人难以讨到好处。经明飞渡这么一说,彭杰和樊磊顿时心里冷了半截。两人原想在川中大展身手,施展一份抱负。可这时都在盘算着如何才能避过黑魔教。
明飞渡笑道:“黑魔教势大,可总也不会太过无礼。我们到时静观其变吧!”三人各有心思,这番交谈话少了许多。又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倒是明飞渡一如之前,洒脱爽朗,谈笑风生。时不时问起近年来江湖之事。彭杰谈起这事,顿时来了兴致,便将胡临在江南率领武林群豪的事迹说了一遍。明飞渡道:“这个胡临到底是哪派人物?”
彭杰笑道:“老前辈此话差矣。”明飞渡道:“噢,愿闻其详。”樊磊笑着解释道:“江南武林道帅主胡临是天下第一剑客“神龙不见尾”胡谢之的儿子。”
明飞渡惊道:“原来是胡谢人的传人。怪不得如此了得。”彭杰谈性大起,又悄悄将胡临和黑魔教在浔阳江冬至之约的故事说了一遍。明飞渡听罢叹道:“老了,终是老了,若换作是我,恐怕也没有那个魄力。这位年轻人敢只身抗强敌,好胆识,好胆识啊!不知后来谁胜谁负?”
樊磊道:“冬至那日天降鹅毛大雪。茫茫浔阳江上,突然来了三位老者和一个妙龄少女。黑魔教主居然甘愿臣服,口称弟子。就这样一场争斗消弥于无形。”
明飞渡道:“奇怪了,黑魔教势力之大,放眼江湖,也只有暗流可与之抗衡。怎么会突然偃旗息鼓。”
彭杰和樊磊一起摇摇头,茫然无解。明飞渡道:“这倒是江湖奇事一桩。只凭三个老者和一位姑娘居然就能让不可一世的黑魔教主俯首称臣,不可思议啊!”彭杰道:“谁说不是,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那天三四个人出现的蹊跷。消失的也太过蹊跷。”
明飞渡惊讶的“噢”了一声,似乎对这件事极感兴趣,追问道:“怎么个蹊跷法?”彭杰道:“当日浔阳江边,天下群豪毕至。先是胡谢之以一柄锈剑败退黑魔教九大宗伯……”听到这里的时候,明飞渡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惊讶道:“此是你亲眼所见吗?”话说出口,明飞渡惊觉失态,哈哈笑了两声,掩饰过去。
樊磊笑道:“难怪老先生不相信。胡谢之当日的剑法的确太过神奇,令观者目眩神驰,连声惊呼。”寥寥数语,也说得明飞渡神飞太虚,脑海中幻想着那日浔阳江畔胡谢之的神奇一剑。反倒将先前所谈给忘了去。明飞渡怎么也想不出那日胡谢之的绝世风采。喟然一声长叹,只好作罢。又接着前话问道:“后来那三位老者和那一位姑娘是如何出现的?”
彭杰道:“怪就怪在那场大雪。”
明飞渡道:“此话怎讲?”彭杰道:“
当日黑魔教主和胡临,商柳晨两人动手之时,突然天降鹅毛大雪。天地掩在一片苍茫之中。当时黑魔教主一掌击退胡临,刚欲向商柳晨下手之时,突然天空中响起一阵雷霆之音,声震四野。当时所有人都心头一悸。黑魔教主也无缘无故突然住手。鹅毛雪纷飞的江上,一叶扁舟破浪而来。先是三位苍髯白发,白袍白甲的老者。踏雪而来,不留痕迹,那是极高明的轻功。再接着出现了一位正当妙龄的女子,一袭黑衣,肌肤胜雪,风致天然,实在是人间绝色。此四人一出现,黑魔教主便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