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州大吼一声,怒不可揭,一拳向公羊玄玉脸上打来。公羊玄玉头一低,骈指向单子州腕间的穴上点去。单子州只好收拳。两人你来我往,又是几招。脚下谁都不肯移动分毫,全凭腰腹以上闪躲腾挪。其实以真实功夫而论,公羊玄玉年纪虽轻,可却在单子州之上。但单子州是天生神力,此刻两人脚下不动,全凭手中功夫过招。力大的单子州自然就占了便宜。这样一来,两人你来我往,相持难下。
万海坐在上首,闭目养神。似乎并不在乎两人的争斗。邓叶娘和单子州关系匪浅,两人一直相好,显得比较关心。童树栢功夫较单子州和公羊玄玉为高,见两人一时难分胜负,料来谁也伤不了谁。所以显得不是很着急。这边的胡临笑看两人相斗,准备一旦公羊玄玉不敌,立刻出手相救。
公羊玄玉手法传自乃父,以小巧灵活见长。而单子州掌力深厚,想凭掌力将公羊玄玉震开。两人各有所长,可时间一长,公羊玄玉就占了上风。因为单子州的打法颇为耗力,自然不能持久。只见公羊玄玉双掌错开,一手搭在单子州的掌上,顺势往怀中一拉。一手乘隙印向单子州胸前。
眼见单子州将要落败,邓叶娘叫道:“五弟小心。”手一扬,一梭飞镖射向公羊玄玉的心口。胡临心道:“好狠的婆娘。”胡临突然出手,将飞镖接在手中,同时一掌送走单子州。他这一掌用力极为将究。发力柔和,吐力轻缓。单子州只觉得全身一股劲风袭到,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一边。
胡临道:“邓帮主,事情未明,便要恃强动手吗?马帮的四十位兄弟绝非我二人所杀。再说你觉得我们有杀人的必要吗?”邓叶娘冷哼一声道:“准是你二人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我帮中兄弟撞见,所以杀人灭口。”胡临和公羊玄玉被邓叶娘一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均道:“果然和女人讲不得道理。”邓叶娘见两人鸦雀无声,得意的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吧!”
胡临道:“我行的正,坐的端,还不至于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来。”公羊玄玉道:“嘿嘿,也不知谁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邓叶娘生性放荡,在马帮中素来有名。听见公羊玄玉出言讽刺,邓叶娘阴笑一声,摆出一副媚态来道:“恐怕是你盗我娼。”说罢咯咯娇笑,风情荡漾。
公羊玄玉和胡临毕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皆不忍直视,赶紧低下头来将目光移开。邓叶娘突然喊一声:“打。”双手掷出八枚飞镖。几人都在客厅之中,相距又近,邓叶娘出手又急,眼见是避不开了。胡临横身而前,体内气机四溢。那八枚飞镖像撞在一堵墙上,齐刷刷的落下。胡临和公羊玄玉怒目而视。
马帮那边,自大帮主万海以下,个个目瞪口呆。都不料胡临竟然身负如此神通。胡临睥睨四顾,笑道:“邓帮主这是何道理?难道要恃强杀人吗?我敬马帮的兄弟在江湖上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这才愿意良言相劝,共同找出凶手。难道今日非要动手吗?”
胡临这番话说完,客厅中鸦鹊无声。单子州突然站起来道:“嘿嘿,姓胡的,旁人怕你,可我马帮的兄弟们不怕。”单子州手一招,厅外涌进一大群人来。将胡临和公羊玄玉团团围住。公羊玄玉负手而立,一身傲骨,道:“要一起上吗?单五爷也请放马过来吧!”单子州冷哼一声,似乎并不屑同公羊玄玉过手。公羊玄玉道:“怎么?单五爷是怕了吧!”
单子州是个莽夫,那是能禁得住这种激。一把抓过一柄砍山斧,眼睛睁的像两个铜铃一般。单子州使的本来是祖传的枣阳槊。当年单雄信就是凭手中一杆枣阳槊,冠绝十三省绿林,闯下赫赫声名。可马槊是长兵器,携带不便,在客堂之上,单子州并未随身携带。所以情急之下,他抓过一柄斧头来。
眼见一言不合,便要有人血溅五步。童树栢忙站出来道:“五弟莫急,倘若是他们两人下的毒手,三哥就是拼了此命,亦要替手下的兄弟报仇。”单子州冷哼一声,一语不发。童树栢道:“诸位兄弟暂且退下。”周围马帮是弟子见童树栢发话,便各自退下。
“三弟,你怎知杀害帮中兄弟的不是这两人?”万海咳嗽两声道。童树栢道:“虽然我到场时胡少侠和公羊庄主在场,但两人手上,衣服上都是滴血不沾。试想倘若真的他们两位,怎么可能滴血不沾?”
万海点点头,道:“也有些道理,但事情岂能如此草率的下定论。”童树栢道:“大哥所言极是。”万海一招手有两名弟子进堂听令,只听万海道:“你们两个去这所宅子周围搜一搜,看有没有被遗弃的血衣。”
两人领命而去,胡临忙用起九鼎神通,察息心思。心道:“这万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这万海是假的?并不是真的马帮帮主万海?如果是这样,那真的万海呢?不对,他的真的万海,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看来马帮的事倒是有些不简单啊!”胡临和公羊玄玉重新坐定。客厅中邓叶娘和单子州两人虎视眈眈。所有人一语不发,各自盘算着心思。
胡临凑到公羊玄玉耳边低声道:“看来着马帮的几人是存心诬陷我们。恐怕我们要硬闯出去了。那位童三爷倒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公羊玄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