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败退,显然不该有哪一方特地带走那杆沉重的营旗。再者说,把身为统领的徐荣单独留在此处,而无一人作陪,也实在不像是正规军的做法。
未等赵无安对飞鹊营提出何等质疑,徐荣就已关切道:“青娘她没事吧?”
赵无安摇了摇头:“就在后山,这便可以带你去。”
“好。”徐荣点了点头,向赵无安伸出手来。赵无安略一犹豫,伸手将他提了起来。
“多谢兄弟了。敢问兄弟大名?”
“赵无安,一个居士。”赵无安回答得心不在焉。
“今日之事,徐荣必定铭记在心。”环视了一眼倒在酒店之中的昔日同袍,徐荣眉间也浮现出一抹沉痛神色,“先找到青娘她们,确认平安,而后还要麻烦赵居士,与我将这些袍泽掘坑葬了,入土为安吧。”
赵无安浅浅点了点头,与徐荣一同出门,择路向山坡后头走去。
在赵无安身后,不经意间,徐荣悄悄握紧了拳头。
“竟敢在此地对我飞鹊营大开杀戒……我徐荣,必让他血债血偿!”
走在前头的赵无安听见了这话,未说什么,只是眼中闪过一道疑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