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打横抱着灵的身体,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像是要带她走遍万水千山。
灵的身上盖着一件大衣,冰蓝的长发垂下,随着风飘扬,睡颜安逸淡然。
阿诺身披黑甲,长长的披风威风凛凛,他如同黑夜走出来的君王。只是神色凄悲,不知该行向何处。
“灵,回家了。”
......
地狱与血界正式开战已有许久,伤亡无数。
一个个魔法在战场上被使用,炫丽的光晕是美丽的烟火,各种妖魔鬼怪将自己的生命散在这战场上,他们的血将让这片土地在未来肥沃。
死亡是战争的别称,别离是时间的足迹。
“报!龙门战捷,空间门摧毁!”
“报!霜颢战捷,对方兵退万里!”
......
一个个捷报传回阵地,尸位素餐的大人们一个个乐得假牙都快掉出来,想着这一次回去便能加官进爵。
但是真正在做事的审判公爵们一点也乐不起来,如今情势看起来虽好,但根本就没有强者出手。
对于修炼者来说,一个强者顶万千喽啰,决定结果的往往是那为数不多的强者。
“克里斯汀,”阿诺搬出一坛酒叫到,“来喝一杯?”
克里斯汀在对面坐下:“你可是主将,带头犯军规?”
阿诺只是笑着把酒倒入酒壶,再斟酒入杯。
“华夏的桂花酒,华夏的酒坛,华夏的酒具,什么情况?”恶魔疑惑。
阿诺却只是拿起杯子,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接着继续倒酒。
一杯接一杯,克里斯汀才喝完一杯时,阿诺却已经三杯下肚。
恶魔像是反应过来,不再说话,陪着他喝着。
“真的好想就这么醉了,但是醉不了啊,不是吗?”阿诺已经微醺,说的话也迷迷糊糊的。
“那就往死里灌,头疼到死时就差不多了。”克里斯汀拿走他的杯子,直接把酒壶推到他面前。
“切。”阿诺端起来就灌。
两人一夜不知喝了多少,不过大多都是阿诺在喝。
“呕!”阿诺扶着树呕吐。
克里斯汀揉着太阳穴,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背。
“好难受啊,没想到量变真的可以影响质变。我们居然也会有人的反应,呕。”明明什么都吐不出,却还是想吐。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你明明是因为血统觉醒。”克里斯汀揉着太阳穴。
“也是啊,半人的血统好像压制不住了啊。不过真的好难受啊。”
形象已经不重要了,两人靠着树滑落坐下,透过叶缝看着天。
灵跪在地上,双手被分开吊起来,脖子上亦是被如同项圈一样的链子拴住。
接触到这些束缚的地方全都出现烧伤的痕迹,白烟冒出,这些都是纯银。
“啊!”她痛苦叫出,双手不自觉地抓住链子,手亦在同时灼伤。
旭日初升,阳光直射在灵的身上,灼伤她脆弱的身躯。
灵的身体被王玉洗礼,如今已是纯血族的身体,这样子,只是为了让她更加痛苦,而不是让她变强。
克雷尔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笑的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与一旁血迹斑斑的灵就是两幅极端样子。
“感觉如何?”克雷尔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阴影中,看着这痛苦的景象。
“千言,万语,一句,法克而已。啊!”
灵被一鞭子抽在脸上,一串血珠涌出,融合滚落。
啐了一口血,吐出一颗牙:“你知道吗,我在人间,的那些时日,听到过,不少有趣,的故事。”
“有一个就是讲,一种鸟,很没用,他们啊,只会下一颗蛋,咳,咳咳。”说话间,是不是还喷出一口血。
“下完蛋,不干什么,他们,只会把自己,所谓的,为你好,灌输在孩子身上,然后,一具傀儡就,就这样被抚养出来了。”灵笑的阴邪,嘲讽着看着克雷尔。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些话不是你们华夏的谚语么。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总爱说逆天而行,逆天而行,要是这么容易,天下哪来那么多魔!”他每说一句话,就有一鞭子抽在灵身上。
“所以说废物,就永远是废物啊!连想法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做到?!”灵怒吼出来。
“只会用其在意的东西去威胁,无能者最爱的方法罢了!因为,这是最简单,不用计划的,最有效的方法啊!”
克雷尔被说到痛处,手一抖,鞭上出现倒钩,没多时,灵便已血肉模糊。
戴安娜冷眼旁观,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笑啥啊,和你们说个事,马上就笑不出了。”灵扭头躲开差点勾出眼睛的一鞭,打到肩上,露出森森白骨。
一朵玫瑰带着寒气在心口绽放,冻结住了血。
“泗,其实早就在我这了。”她回光返照一般,站起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