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红毛!还睡着吗?”
“一大早的吵什么?红毛是什么!”
“红毛就是红毛啊,你怎么知道是早上啊!”
“因为你蠢。”
“好了好了,二位安静一下。”一个身着绿衣,手执长弓的人打断了两人。
“罗宾汉你好。”灵一脸坏笑。
这人虽然是突然出现,但是这两个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出场方式。
“好久不见,魔神列拉金。”预言师打招呼。
“多谢你还记得我,预言师大人。不过我不是来和二位叙旧的。”
“这不废话。”灵翻了个白眼。
列拉金的脾气到还不错:“呵呵,好吧。二位,只问一次,泗在哪?”
“不知道。”灵道。
“智障才理你。能问出这句话就知道,你这个智障连泗是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你也认不出。”预言师翻过身面对墙壁躺了下去。
“那你说了这么多,你个红毛不就是智障了?”灵也换了个方向坐着。
“滚滚滚,小屁孩懂什么,一边玩去。”两人又开始无视列拉金,互怼起来。
“喂,那个,我还在啊!给我认真点好不好啊!”列拉金堂堂一代魔神,却被这样子无视,脾气好也不能忍啊,更何况哪个魔神脾气会好。
一开始也没有指望灵会知道,所以他也只是来找预言师的。
他从箭袋中抽出一支,搭上弓指着预言师:“喂,我的箭你是知道的吧。泗,在哪里?!”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他说完这句话后,就一言不发。
列拉金感觉自己被耍了,对着他的脚就射了一箭后,离开了。
“还好吗?”灵听见了他一声闷哼。
“好个屁!列拉金的箭,会让伤口无法恢复,而且毒会疼死!”他咬牙拔下贯穿小腿的箭,喘息了半天。
看着他忍痛卷起裤子,修长的腿上一个血洞,当真如他所说,血流不止。阻止了肉身的恢复,血不停的流,如果没有血喝,时间久了也要死。
“怎么办?我能做什么?”灵也抛开玩闹的心情,有点紧张。
预言师咬着牙处理了掉箭身的血迹,撕下一节衣服裹住伤口。
“灵,接着,”他把箭丢过去,“你受这里影响比较小,可以运用简单的魔力吧?”
灵点点头,捡起箭:“如何做?”
“我暂时还不能离开,但是有些东西我想借你的力量,告诉他们。”预言师指了指脚链,“这个,是从阵中伸出来的。限制这个,可以使用更多的力量。”
“灵,等一下。”他用带血的手覆在地上,“十五分钟,我只能屏蔽十五分钟,这期间内,不受监视。”
灵道:“够了,你的能力是隐藏?”
说话间,灵一直没有停下。
“能力能不能慢慢转移到别的物体上?”
预言师点头。
“狐,去吧。”灵放出一只傀儡,“能控多远?”
“是时效型,不需要我控制。”他说话时灵明显感到他的疲惫。
“箭在消失。”灵道。
“嗯。”预言师已经睡下。
灵消耗也不小,箭消失的一瞬间,魔法的压制重新回到身上,一种溺水的窒息感袭来。
灵睡在干草上,捂着肺喘息着。
“最好说清楚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这声音是,戴安娜?灵迷迷糊糊,分不清梦与现实。
“没办法,被动技能呢。谁让魔神大人让我爆血,有问题你找他。”预言师虚弱的声音。
不知道戴安娜干了什么,让他一声惨叫。
灵挣扎着要起来,但是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好像有座山压在身上一样,眼皮也有千斤重。
“喂!红毛!”
“还活着。”
灵望着预言师半天,终是叹了口气和他对面坐下。
“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为什么?你明明!”
“彼此彼此。”他咳了两口血出来。
“我其实和你差不多,虽然不是半人半鬼那么夸张,也是通过初拥的人类。
我的主人,当初只是去人间玩乐,阴差阳错下不小心把我带回了血界。”
没有经过同意就自顾自回忆起往事,这让灵有点尴尬,不过看到人家都半死不死了,也就没有阻止,静静地听下去。
“大概是吃饱了,也可能对那皮包骨的我不感兴趣,反正我没有变成食物,而是接受了初拥。
我能力比较逆天,被引荐亲王,通过王玉的洗礼,洗去了最后一点人的气息。
当然,要得到强大的力量,就要等价交换,血族没有灵魂,因为这是交给罪的代价。
后来我的主人魔力随着时间流逝消失殆尽,我便再无拘束。但是我,早已把这当成了家。
我们这种东西,和生来就是恶魔的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