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俞桑婉从手术室出来,却还没有脱离危险。
乐正生守在门外,一刻也没有合眼。一个晚上,俞桑婉已经抢救了两次!刚才一场抢救,乐正生差点以为她就要走了……
“辛苦了。”傅宪林拍拍他的肩膀。
乐正生满身大汗,无力的笑着,“我没事,只要婉婉和孩子平安……”
最熬人的4时过去,俞桑婉终于脱离了危险期。第一道阳光从窗棂射进来,大床旁的小床上,孩子闭着眼憨甜的睡着,眉眼还没有张开,但能看的出来还是有陆谨轩的影子。
俞桑婉睁开眼,看到乐正生趴在床沿上睡着,傅宪林躺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眼睛一下子就热了,有亲人、朋友,真好。
她慢慢转动身子,伸手去够小床,在看到儿子那张肉嘟嘟的小脸,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嘴巴动着,喃喃:“宝宝、馒头……小馒头,你叫小馒头,你知道吗?这是爸爸给的名字。”
你是我的宝贝,你是我的人间四月天!赫连肆上任的消息,傅宪林这边自然也接到了。
“师父!”
乐正生推开书房门,因为着急,甚至都忘了敲门。“您知道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傅宪林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张赫连肆的照片。
眉头紧蹙,“我已经给观潮去了电话,直接通话赫连圩,这个人……就是赫连肆!”
“……”乐正生怅然,不太能消化,“赫连肆我是听过的,人我没见过……听说他和陆谨轩长得很像,可是……眼前这个人,岂止是像?他根本就是陆谨轩吧?”
傅宪林沉默着,不好下结论。
“如果是,赫连圩不知道欺瞒我,会寒了我的心?他就不考虑失去我这个专家的后果?没有我,西部经济至少延迟发展二十年!”
乐正生一滞,“那……这人真不是?”
傅宪林还没说话,门再次被推开,刚刚出月子的俞桑婉就那么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孩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爸,乐正……你们说什么?谁是谨轩?”
傅宪林和乐正生对视一眼,“桃桃,你听错了……”
做父亲的自然有做父亲的想法,这个赫连肆若不是陆谨轩,只会让女儿遭受更大的打击!
“不……”俞桑婉把孩子交给月嫂,直接冲了过来,傅宪林来不及遮掩,电脑屏幕上赫连肆的照片就那么撞进了俞桑婉眼底!
“啊……”
俞桑婉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泪无声滑下,“是他!是谨轩啊!”
“桃桃。”傅宪林蹙眉,不得不残忍的告诉女儿,“他不是,他是赫连肆,谨轩的舅舅……”
“……”俞桑婉一怔,完全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可是,这明明是谨轩,我怎么会认错呢?他是我丈夫,是馒头的爸爸啊!”
“桃桃!”傅宪林摁住女儿的肩膀,蹙眉劝到,“冷静点!我刚才和赫连圩通过电话,这人确实是他的儿子……赫连肆!”
沉默良久,俞桑婉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不!”
她情绪太激动,一个劲的摇头,“我不知道什么赫连肆,我只知道,这个人是谨轩!爸,我要回去……我要见他!他要是谨轩,他绝对不会不认我的。”
傅宪林蹙眉摇头,“你见不到他的!他现在是总统,没有他的调令,连我也不能私自回去,就算你回去圣都,又能做什么?”
“……”俞桑婉语滞,支吾着,“总、总会有办法的!爸,不见到他,我不会死心的!”
深知陆谨轩在女儿心里的地位,傅宪林只能妥协,去看乐正生。
乐正生会意,点点头,“是,师父,婉婉,我陪你回去!”
“……嗯。”俞桑婉点点头,哽咽着道谢,“谢谢你,乐正。”
刻不容缓,说走就走。
俞桑婉因为生产元气大伤,虽然出了月子,还是有些虚弱。这一路上多亏乐正生照顾,而且一想到马上能见到那个人……俞桑婉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
到达圣都,他们直接去了观潮。
观潮门口,是设立有民意机构的,有专人负责处理,并不是每个来的人都真正能见到总统。
轮到了俞桑婉,接待员公式化的问她,“请说。”
“我要见赫连肆……”俞桑婉双手紧握,紧张的提着一口气。
“……”接待员一愣,毫不客气的一抬手,“这位小姐,这是民意所,不是让你胡闹的地方!来人……带出去!”
“是!”
“哎……”
俞桑婉还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被哄了出来。乐正生在门口等着她,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办?”俞桑婉看向他,急道,“乐正,不能让你父亲帮忙吗?”
“我……”乐正生蹙眉,很为难,“婉婉,不是我不帮忙……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为了这事,我爸扬言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