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傅宪林犹豫,他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啊!
俞桑婉看着乐正,也帮腔,“爸爸,您就收了乐正吧!”
傅宪林想了想,乐正这个年轻人的确是正直、爽朗,更何况几次三番帮助过女儿,“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傅宪林开门、也是关门弟子!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不能怕苦啊!”
“哈哈!”乐正生大笑,脑袋已经磕了下去,“谢谢师父!”
好酒端上来,餐桌上热闹起来。
俞桑婉身体不好,吃过饭坐了一会儿就由看护搀扶着上楼了。
“别看了。”傅宪林拍拍乐正生的肩膀,笑呵呵,“已经进房了,看不见了……”
乐正生不好意思了,“师父,我没看。”
“少来了!”傅宪林摇头,完全蔑视他,“你才活多大?在我面前藏着掖着?要不是为了我女儿,你能跑到这么苦的地方来?乐正家可就是你一个独苗了!”
乐正生索性也不遮掩了,“师父,我……想对婉婉好。”
傅宪林被他的耿直所感动,好半天都没说话。举起酒杯敬他,“来,喝酒……”
“是。”乐正生忙举起杯子。
“哎……”傅宪林一饮而尽,蹙眉叹道,“这件事,等到孩子出生再说吧!我真担心,婉婉等不到……”
乐正生一咬牙,笃定道,“会的!婉婉一定不会有事。”
窗外,大风刮过,屋子里暖意融融。酒杯空了,自然有人满上……四月天,春暖花开。
中心妇产医院手术室门口,乐正生和傅宪林在焦急的等待着。
傅宪林蹙眉,朝走来走去的乐正生摆摆手,“乐正,别晃!你这晃的我更心烦意乱了……”
“噢。”乐正生一怔,忙站住了,掌心在身侧擦了擦里面全是汗。
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乐正闪电一样冲过去,“医生,生了?”
医生皱眉看他,“哪儿有这么快?你是孩子的父亲?”
“……”乐正生愣住,他倒是想点头,可惜他并不是。
傅宪林站起来,走过去,“我是孩子的姥爷,产妇是我女儿。”
“这样……”医生皱眉,“孩子的父亲不在吗?”
傅宪林和乐正生面面相觑,叹道,“孩子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医生一怔,随即朝傅宪林招手,“那姥爷进来一下谈话间……产妇在手术过程中,情况相当危急!相信你们都了解,她这种情况是不适合怀孕的……”
乐正生暴躁了,“你特么说简单点!婉婉怎么了?”
“大出血……”
“什么?那现在要怎么办?”乐正撸起袖子,涨得脸红脖子粗,样子就像是要打架,“要输血吗?我是o型,我可以的!我身体好,让我输多少都没有问题……”
“先生,您冷静点……里面正在抢救,我们有中心血库!但是,情况很危急,需要家属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
傅宪林脸色苍白,终于,还是从医生嘴里听到了这句话。他喉结滚了滚,开口很艰难,“……好,我签字。”
此时的圣都,一派繁华。
观潮府邸,正在进行一场就职仪式。
陆谨轩……不,应该是赫连肆,他一身黑色西式制服,胸口绣着标识。那标识,其实在南极时,俞桑婉就曾见过。不过,当时陆谨轩告诉她……那是衣服制造商的标识。
其实,那是观潮统治者的标识。
上一任总统赫连圩宣布下野,由他的儿子赫连肆继承他的位子,正式继任总统一职!
全程整整一天,流程被安排的密密实实。整个过程中,赫连肆始终面无表情,只在宣读就职演说结束时,稍稍勾了勾唇角……官媒现场直播,消息一经传出,各种揣测都出来了。
“这位赫连肆,真是年轻啊!真是老赫连的儿子?”
“哎,我见过陆谨轩啊!这赫连肆算起来,是陆谨轩的舅舅吧!wc,甥舅长的也太像了!”
“看他这面无表情的样子,又是位铁腕作风的领袖啊!”
“……”
严肃刻板的仪式结束,还有晚宴。观潮府邸煞是热闹,赫连圩和赫连肆一起,是这场宴会的主角。赫连圩虽然是下野了,可是……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落寞,毕竟继任的还是他的儿子。
赫连霜换了礼服,举着杯子走过来,看着赫连肆,内心百感交集。
“家姐。”赫连肆微微躬身,严守礼仪。
“……哎。”赫连霜哽咽着点头,虽然数月过去了,她对于这声‘家姐’的称呼还是不能适应。
赫连肆自然是不明就里的,指了指女眷处,“弟弟尚未结婚,女眷就只好拜托家姐了……家姐辛苦。”
“说什么呢?一家人,应该的。”赫连霜生涩的笑笑,拎着礼服下摆,“那我过去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怠慢了各位太太、千金们……”
“有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