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一圈,没看到大小黑的影子,就问李淮山它们跑哪去了。
李淮山的心思都在游戏上,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狠狠拍一下自己的脑门,说忘了让大小黑从旅行箱里出来了。
我赶紧将旅行箱打开,却发现大小黑睡得正熟,屋子里的明亮光线都没能让它们醒来。
李淮山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发现大小黑正在熟睡,就继续打起了游戏。
看到李淮山那副沉迷的样子,我真怀疑他当初说自己不会成为累赘的时候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我带着李淮山离开老巷子以后,他好像变得比过去更没有责任心了。
一方面,我确实觉得李淮山似乎越发不靠谱了,另一方面,我又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让他认为自己真的是个累赘,只能隐而不发,暂且由着他的性子来。
快到九点的时候,盖栋抱着一个很大的食盆上来了,我没想到他会亲自上楼送饭,更没想到他一放下盛满蛋炒饭的食盆就开口问我要两万块钱。
起初我以为这两万块钱就是今天晚上的饭钱,直到盖栋告诉我,他需要一点资金为我提前打点一下昆明那边的事,并直言以后这种事应该由我自己来做,他这次是受到了师父的嘱托才勉为代劳的。
经他透露,那个姓胡的人住在一个城中村里,村子比较深,加上路窄,不方便长期停车,他提前帮我找好了停车场,打算先续三个月的停车费用,另外又帮我们租了两辆燃油助力车,租金同样打算先交三个月。
我看他不管是什么钱都只交三个月,也是出于好奇,就问他为什么布多交几个月的,他却只是冲我笑,别的不肯多说。
昆明那边我没有认识的人,所有的事情当然都由盖栋一手打理,至于停车和租车到底要用多少钱,那两万块钱最后还能剩下多少,他没明说,我也没问。
在这之后,我和李淮山在上海滞留了两天,白天偶尔出去逛逛,晚上就就住在盖栋的店里。
不过盖栋自己却不在店里住,每天打烊以后他就会收拾收拾东西去外滩,至于他具体去了哪里,他同样没说,我同样没问。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盖栋的师父在外滩那边开了一家很大的酒吧,而空云道长之前让我去外滩找盖栋,只因为他并不知道盖栋在张园开分店的事,还以为盖栋现在还在老店那边做酒保。
由于盖栋白天要上学,晚上要经营店面,我和他的交集其实很少,偶尔聊上几句,所聊的大多也是些不疼不痒的事。
在上海的这段时日子里,我曾尝试着给那个姓胡的散工打电话,可不管打几次他都不接。最后还是盖栋联系到了他,告诉他我和李淮山要去他们家借宿的事,胡散工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想不明白胡散工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问盖栋,盖栋说老胡对陌生号码抱有很深的恐惧,并祝福在见到老胡之前,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
月号早上,我和李淮山再一次踏上了旅途,因为盖栋上午有课,没时间回来给我们送行,只是嘱咐我们临走的时候把店门锁好。
从上海到昆明,那可是足足两千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我长这么大,除了上次去贡山,还从来没有开过这么长时间的车。
再者上次去贡山的时候,车是我和李淮山轮换着开的,可他实在是被临时查车的事给憋屈坏了,这次死活不肯和我轮岗,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开车。
单单论及体力的话,开车对我来说根本不算是一个体力活,可问题就在于只要开车时间超过四个小时,我就特别容易犯困,上下眼皮恨不能拿牙签支着。
没办法,为了能活着抵达昆明,我们只能时常进休息区休息,而且每次都不敢两个人同时下车,必须留一个人在车上看着大小黑和铁锤。
有一次李淮山下车去抽烟,还真有一个半大孩子突然趴在了我的车窗上,我估计他是看到了铁锤,觉得好奇就走过来搂一眼,我不怕他看见铁锤,拍就怕大小黑身上的阴气会伤到他,于是赶紧下车,连轰带吼地将孩子赶走。
为了这事,小孩的父亲差点和我打起来。
那时候我就开始犯愁,到了昆明以后该怎么安置大小黑,虽说胡散工应该看不见它们,可日子长了,大小黑身上的那股子阴气总归会让他不舒服。
还有铁锤,看起来和普通的猫没有太大区别,可从来都不吃东西,日子久了,人家肯定也会看出一点问题。
可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在路上了,盖栋建议我顺其自然,那我就顺其自然吧,反正像这样的事想多了也只是心烦,也没有个解决的办法,那还不如不想。
进入云南境内的时候,盖栋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到了昆明以后打这个电话,自然会有人来给我指路。
我隐约记得,盖栋联系的那个人好像是他初中同学还是高中同学来着,叫什么忘了,只记得性格不错,是个自来熟。
我和李淮山一进昆明就联系上了盖栋的同学,在他的指引下将车放在停车场,又从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