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了高家的人,那高廉就派人来了,说是汤隆是高唐州缉拿的要犯,让我们马上把人交给他们,不然的话,就要上书到京营殿帅府去,我和他争辩了几句,他也不说人话,就让我给赶出去了。”
扈成冷笑道:“就是他哥高俅,也不敢这么大胆,我先给高俅写一封信,让他好好管管他这个弟弟,这幸好么汤大哥和杨大哥没落倒的手里,不然这条命都要……。”
扈成的话突然停住了,缓缓抬头道:“雷横……在他们的手上!”
此时高唐州城的北门,一队人马飞驰进城,当先一人,正是那沧州皇裔‘小旋风’柴进,他在沧州本来没事,突然接到了叔父柴皇城妻子的书信,说了柴皇城和殷天赐起争执,被打成重伤的事,柴进心里着急连夜赶了过来。
进了北门,柴进正要向柴皇城的庄院而去,就见城门口,一个紫棠色面皮的大汉,背上、腿上都是棒创,被两个差役监管着在做苦工。
柴进只看了一眼,就惊噫的道:“噫!那不是郓城插翅虎吗?”
当初宋江背了人命官司,亡命江湖,先投到了柴进的家里,住了半年,就去了白虎山孔家,那个时候书信不畅,宋老太公先前并不知道他去了孔家,只以为还在柴进的庄上,因听到江湖上传言,说是宋江落了草了,他心里担忧,正好雷横出门公干,宋老太公就求了雷横,让他到柴家看看宋江。
雷横着仗着公费,明明只到东平府的公干,却跑到了沧州,拜会了柴进,知道了宋江的下落之后,又到白虎山孔家见了一面,这才回去,到县里只说是在东平府养病了,好在那个时候,县里还是时文彬为知县,也没有难为雷横,而柴进就这么和雷横认识了。
柴进是个交朋友的人,向着身后的从道:“且先停下,我们到了这里,也不差这一会半会了,待我去看看雷横。”
柴进下了马就到了雷横的身前,先向着两个差人道:“二位贵差却扰一扰了,这是我的朋友,我这里和他说一句话可行?”说着取了一块碎银子给了那两个差人。
差人见了钱自然没有不允的,拱手道:“官人请便。”柴进这才回头,向着雷横道:“雷都头,你这是怎么了?如何就落迫在此了?”
雷横长叹一声,道:“大官人,却是说不得!”他就说了自己赌钱,被打发到了这里,然后道:“本来我到了这里,头一天还好,我把下人什么都打发了回去,只想着在这里熬一段时间就回去了,没想到第二天见了那高知府,无由头就把我一通臭骂,第三天我明明应了卯,那高知府偏说我没有应卯,打了三十大棍,这还不算,还罚了我在这做苦工。”
柴进皱着眉头道:“那你身上这伤,就这样忍着吗?怎么也不去治一下啊?”
雷横苦笑一声,道:“我的银两钱物,还甚至衣衫这些东西,全都丢了,那两个还死死的盯着,一步不让我离开,我想着赊两贴膏药贴贴都不成,若不是我身上还带了两吊钱,就连吃饭都成问我题了。”
柴进听得恼火,他本来就因为殷赐而迁怪高廉,这会更是恼火,就向着那两个差人一招手,道:“二位,这里有一锭银子,你们二位拿去分了,照顾照顾我这兄弟,你看如何?”
柴进就让人拿了一锭二十五两的大银给了两位差役,这两个平素一年也看不到这么一绽银子,不由得连连称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照顾雷横。
柴进又把一些散碎银子给了雷横,小声道:“这些银子,好生收着,不要让人看到。”
雷横感激的道:“这让小人如何谢大官人啊。”
柴进帮人多了,也不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就道:“都头不必放在心上,柴进是来看我叔父病势的,就不在这里与都头多说了。”说完拱了拱手,就上马走了。
那两个差役过来,向着雷横道:“雷将爷,我们也是上支下派,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雷横知道这些人的得行,也不和他们争执,只说无碍,一个差役道:“得了,那些虚话也不说它了,雷统领,我们就带您去看看身上的棒创,然后就向上报,说您棒创发得起来不得了,正好就让您歇两天。”
雷横心道:“这东西,还是银子好使啊。”当下两个差役就带着雷横离开了东城门,找了一家小医馆,让那里的郎中给雷横处理了身上的棒创。
雷横就和两个解差说了柴进的来头,然后又套了他们的话,这才知道柴城的家就在这里,这两个差役只顾看他们手里大银,商量着如何来分,雷横问什么,就答什么,没问到的,也没有提,所以雷横虽然知道了柴皇城家就在这里,但却不知道柴皇被殷天赐打得事情。
那两个差役回去之后,真的向上报了,雷横棒创太重,已经行不得事了,本来雷横是武职,应该归高唐州的厢军管理,但是高唐州的兵马都监也是高廉,所以就发在府衙门里监管,掌事的是一个都头,他听了差役的回报,心中暗道:“那人是个正经的武官,被高知府弄列了那么什么,要是死在我监管的时候,事后我岂不是要当替罪羊吗,我却不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