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盘空虚,不一定就能赢了阿育。”
上面说话的工夫,下面已经动上手了,柳世权双拳舞动,左插花右插花,双拳轮开了向前,两条腿大步前进,阿育本来也有一些紧张,但是看到柳世权一动,立刻平静下来了,就在他向前的时候,突然一伏身,一脚戳去,就插进柳世权双腿之间,柳世权来不及收腿,被拐倒在地,急忙起来的时候,阿育大喝一声,一拳轮出去,正击在柳世权的鼻子上。
柳世权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鼻血长流,他的个子高,跪着脑袋到了阿育的腋下,阿育一下挟住,大吼一声,用力外一甩,却是摔跤的手法,柳世权好像飞了一般直撞出去,摔到了辕门才躺上,血喷一地。
殿上的宋徽宗才低头喝了一口茶水,下面就打完了,他有些怔愣的向下看去,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沙里通跺脚叫道:“好!”说完放声大笑,随后向着道君皇帝拱手道:“官家原来有意让着小王,这才派了这样搞笑的大将出来,小王这里谢过了!”
道君皇帝一张面皮发躁狠狠的瞪了一眼高俅,这输了也没有什么,可这太不像话了,高俅暗擦冷汗,他也没有想到善鄯这小子怎地这般历害,现在那柳世权还不知道死活呢,要是论拳被人打死,更加没脸了。
这里阿育回来,就向着沙里通一礼,嘴里叽哩咕噜和善鄯话说道:“小人看不得有事还要那些南蛮子来出手,所以抢着下场,还请二王子处置。”
沙里通也用善鄯话回道:“你起来吧,你做得很好,回去了我再赏你。”
这沙里通刚才只想着能不能把虎苻给赢回来,这会阿育先赢一场,他的心就大了,回身向哈斯儿道:“一会你来第二场!”若是哈斯儿赢了,那他就不用汉人将官了。
哈斯儿早就等不得了,这会大步出场,叫道:“末将见过官家,请让末将来打第二场!”
官家看了一眼高俅,冷声道:“高爱卿,你可速派良将下场!”
高俅心里叫苦,知道要是再输了,皇上肯定饶不了自己,他不敢再用邬琼下场,就叫了荆忠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输了一阵,下面就靠你来扳回了!”
荆忠拱手道:“太尉放心,一切都有末将!”
荆忠也到殿下,见过了道君皇帝,然后向着哈斯儿道:“不知道阁下准备怎么比?”
哈斯儿道:“男儿冲阵,都在战场,我们就来战场的玩艺吧!”
荆忠道:“好,我们就在马上一战。”当下二人就到了下面积各自顶盔贯甲,就到校场之中,拉住了自己的马,拉开了架子。
哈斯儿使一条一丈八铁杆枪,用力振开,好像一条怪蟒一样,催马向着荆忠扑了过来,荆忠用一口三亭大杆刀,总长九尺九寸九分,看着哈斯儿的铁杆枪刺到,轮刀猛劈,一声巨响,铁杆微微被劈歪一尺,但是仍向前刺,荆忠暗不好,轮开大刀连劈了六刀,这才把哈斯儿的铁杆枪给劈开。
两个人就在势斗在一起,那哈斯儿一条大枪轮开来好如一面风扇,荆忠完全攻不进去,只能是游斗,但是荆忠虽然攻不得,一口刀却是守得颇紧,甚至都不与哈斯儿的大枪相触,一时之间,倒也能支持得下来。
哈斯儿和荆忠斗了三十几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但是场中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荆忠正在落于下风。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荆忠的马力不足了,本来他骑得马就不如哈斯儿的西域大马,游斗跑得又比哈斯儿跑得多,这样下来,灵活度下降,手里的大刀就不可避免的和哈斯儿的铁杆碰了几次,那股强大的力量,让荆忠的手臂酸疼不已,大刀都有些舞不动了。
沙里通眼看胜负已定,不由得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原来这就是中土大将,恁地无能!”道君皇帝听得清楚,不由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恶狠狠的看着高俅,恨不得把他给吞了。
又走了十几个回合,荆忠突然拉马跳出了战圈,向着哈斯儿低声道:“我的战马乏了,却待我换马再战,你可敢等我吗?”
哈斯儿叫道:“吾却不怕你,你却换马去吧!”
荆忠催马到了解殿前,向着上面叫道:“回官家,那善鄯大将说是双方战马的马力乏了,同意这场算做战平。”
这可以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了,王黼急忙叫道:“却让那善鄯战将上来一问。”
荆忠在场上说话,他们离着远,完全听不到,沙里通也是一脸的茫然,心道:“这是什么道理?”
这会小军早过去把哈斯儿给叫回来了,王黼抢着问道:“那善鄯战将,你可是同意马力不济罢战吗?”
哈斯儿完全没有明白这话问得有什么古怪,老实的道:“是啊。”
王黼急忙道:“官家,那善鄯战将愿意算做打平。”
道君皇帝不瞎,哪里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但是这会自然没有否认的道理,含恨道:“既然如此,就让两将归班吧。”
荆忠逃一般的走了,哈斯儿茫然的回去,沙里通急急的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就让他算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