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岳,宣保义在家伺奉潞花王病势没来,你去通知他一声,就一起进宫去吧。”
高俅心道:“我让我儿子今天去找那个贱人,却不可再让你们几个坏了好事,我把你和宣赞那个祸头子都给赶进宫里去,我看你们怎么再出来多事。
高俅只道安排得当,徐宁却是真心实意的向他唱了个诺,急匆匆的走了,他正不知道如何去通知江若兰他们呢,这会却是方便了。
高俅看着徐宁走了,又把高衙内叫了过来,道:“你切记,下午前去迎亲,赶天晚成婚的时候回来,不要让人挑什么差错,我这里把能给那贱人通信的人都打发出去了,应该没有谁坏你的好事了,你到了那里,就把人给我带走,只有一样,你要是玩得腻了,就要把那贱人给我,我要让她生死不能,好好出出老夫心里这口恶气。”
高衙内点头答应,叫道:“父亲,别人倒也罢了,那韩存保要是再去……?”
高俅心道:“昨夜十成有韩存保!”这会他的心里窝着火气,提到谁就认为可能有谁参予了昨夜的事。
“党世英!你拿着宝刀,带五十人齐去,有敢多事的只管动手,事后一切有我!”高俅狠辣的吩咐了,党世英唱了个诺,就与他的兄弟一路去挑人,准备陪着高衙内去‘纳妾’了。
徐宁从高府出来,匆匆赶到了潞花王府,也不要人通报,就飞奔到了内府,恰好宣赞正陪着韩存保、江若兰、扈三娘三个人吃饭呢。
徐宁大步闯进去,把那些仆役都赶了出去,然后把高俅的安排说了。
江若兰恨得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叫道:“这老贼!我和他势不两立,非杀他不可!”
扈三娘道:“杀不杀他另一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杀人,而是那林娘子应该怎么办,我猜她只要知道这个消息,立时就要死。”
江若兰全无主意,急得都要哭了,宣赞干咳一声,道:“不如你们现在就回去,带上林娘子快躲吧。”
徐宁跺脚道:“走不得,那高俅老贼把所有的禁军都派出去了,四下搜索,这个时候,谁敢放他们出去啊!”
韩存保恨恨的道:“我回去拿戟,就从东京杀出去!”
宣赞苦笑道:“小祖宗,你可别胡闹了,就算你是项王再世,吕布重生,你可以毫不费力的杀出东京,那林娘子走路都费劲,你怎么让他跟着你杀出去啊!”
韩存保眼看江若兰,悲伤欲绝的样子,不由得心疼难抑,道:“再不我把人接到我伯父的府上去,不信那高俅敢去抢人。”
宣赞苦笑道:“高俅那就不用抢人了,拿着名刺去要人就行了,韩老太师有什么理由护着林娘子啊!”
扈三娘思忖片刻,道:“江若兰,我问你,你说那高衙内透露出来,张老教头是被他害死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江若兰点道:“虽然不是他亲自下手,但从他说话来看,就是他们高家父子干得。”
扈三娘冷笑一声,道:“我听人说过,林教头被害,也是高俅所为,林教头花大价钱买得宝刀,就是高俅的,既然如此,高家和林娘子有杀父害夫之仇,她是女儿,又是妻子,就不为自己最亲的两个男人报仇吗?我们只管去找她,若是她连这个报仇的心都没有,那死就死吧!”
江若兰恼火的就要骂扈三娘,但是仔细一想,若没有这个关系,只怕真的就没有办法让张雪梅生出求生之念来。
想到这里江若兰跺脚道:“就是如此!她也不想想,她要是真死了,我姑父只怕尸身都会被高家给毁了,她怎么就那么忍心啊!”
徐宁心知,这几个男妇要翻出天大的祸事来,但是这会他也不想阻止,沉声道:“现在不要说了,你们几个却穿了兵弁的号衣,我和宣兄当值,要护官家去艮岳,正好把你们给护送出去。”
当下韩存保、扈三娘、江若兰三个人都换了号衣,就跟着徐宁、宣赞出来,走了一会之后,趁着四下里没人,离开徐宁、宣赞潜向林娘子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