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里所有的人手都投入到了救火的工作上,并且高俅亲亲自下令,从禁军调来了,两路人马,由他的心腹,高家子弟高凤指挥,展开了救火工作。
而禁军其他将领在得知了太尉府起火之后,也都匆匆赶来,参加救火工作,包括才溜回家的徐宁,这种事情,你到场未必能记住你,但是你不到场,肯定是要被记住的。
徐宁和宣赞两个下手也是够狠,连点了七、八个院子,而且还都浇了油,禁军忙了一夜,这才把大火给压制下去,由于如此,高府也被烧塌了十几处房子,而被烧伤的就更不知道多少了,损失财物不计数,被烧死烧伤的人,足有数百,要知道徐宁、宣赞两个由于军务的关系,时常出入高家,对这里都非常熟悉,点火的地方都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那些人先救明火,再找暗火的时候,好一会不见,等真正找到的时候,那火早就控制不了了。
高俅铁青着脸,看着府里的破败的的样子,猛的回手,给他府中护院头溪丙一个大嘴,这个家伙昨夜跑出去喝花酒一夜不在,以至于护院调动不灵,现在高俅活剥他的心的都有,只是高俅不知道,溪丙被邀,完全是有人故意而为。
韩存保昨天被两个兄弟喊到家里,被老太师韩忠彦训了一顿,然后关了起来,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韩存保竟然从窗户逃出去了,韩家寻人不找,就去找江若兰,可是江若兰也不在,那韩忠彦就是心中一突。
韩忠彦是老国公韩琦的儿子,少年的时候,也是一腔热血,祸没有少闯,他一面派人出去寻找,一面托了禁军大将‘山霸王’王禀,想办法把高俅府里的教头什么的给邀出一批,虽然他不断定韩存保是去高俅府里了,但是有备无患,只要把高俅那里的人手先分出来一些,保证韩存保不会被当场抓住,那就谢天谢地了,就是徐宁、宣赞两个也是韩老太师托人找去的,而韩存保身上那一领鬼袍是前年他在社戏里串玩艺时候穿得,徐宁和宣赞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过高俅虽然不清楚这里闹出来的事,是有韩老太师在背后主持,却也知道,他白天威逼了张雪梅,晚间就有人来杀他们父子,那来意可以说不问而知了。
高俅冷哼一声,叫道:“好,好,好,不就是我动了一个死鬼的女儿吗?本太尉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这太岁头上动土!”
只是高俅自己也清楚,做这件事的人,十九就是那些和林冲、张立仁走得比较近的禁军军官,只是这些军官各自有各自的背景,有得是祖宗几代都在禁军,有得是盘根错节,一大堆姻亲关系,有得干脆就和某某大臣,某某王公,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他暗算一个林冲,都不能一下都弄死,何况这么多人了。
只是眼下这口恶气不出,不足以让高俅罢手,他冷冷的忖道:“你们不是都维护那贱人吗,我就从那贱人身上出手,让你们心中有恨,却全无办法!”
想到这里高俅历声叫道:“把衙内给我叫来!”
早有高俅的心腹人李虞侯飞奔而去,一会的工夫把高衙内给领了过来,只是这会高衙内的情况实在不太好,一张脸青白不定,身子筛糠一般的抖着,见到高俅行礼都难。
高俅怒斥一声:“孽障!你这是什么样子!”
高衙内哭丧着脸叫道:“爹爹!孩儿旧夜看到鬼了!”
高俅气都颌下的短须都跟着乱颤,上去给了高衙内一个嘴巴,骂道:“你这没用的废物!什么的鬼!有为父在此,什么鬼能挡得我们!”后面那些昨夜见识过高太尉英姿的护院暗翻白眼,心道:“太尉不怕,昨天躲在桌子下面不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
高俅说完了也想到自己昨天的样子,尤其是昨天的样子被李邦彦、蔡攸二人看去了,还不知道要被传多远呢,不心里就更是窝火,大声道:“你昨夜见鬼,想了是撞客,既然如此,你今天就去把你的那个小妾迎入门来,有点喜事,也冲冲我们家的晦气!”
高衙内的丧气立刻就都不见了,连声道:“孩儿知道了!”
徐宁在人群之中听着,又气又恨,又是焦躁,心道:“这些人一去,就是那林娘子的催命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高俅看了看下面的那些来救火的禁军将领,冷哼一声,道:“昨夜有人行刺本官,按着时间算来,那人应该出不得东京,诸位却不辞辛苦,请各人回营,只要不日今日当值的,都带人马,全城搜索,定要拿住那刺客!”众将无奈,只得一起拱手道:“吾等遵太尉均命!”
各官依次下去,徐宁刚要走,高俅沉声道:“徐教头!”
徐宁心中一突,急忙站住,回过来身来,恭恭敬敬的道:“却请太尉吩咐。”
高俅在徐宁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心道:“昨夜不知道有没有此僚!”只是这会也没有办法查证,而且徐宁和林冲不同,林冲的父亲早年战死,后来在禁军都靠张老教头的面子,徐宁却是大族,徐家子弟广有,想动徐家却是不易。
高俅的黄眼珠转了转,道:“徐教头,老夫昨天在官家面前保举你和宣保义负责今天官家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