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跟在师父后面,全身酸痛。虽然先前被师傅小小的教训了一顿,但是白沙看师父的背影越发的钦佩起来。
“师傅,白沙城有我父亲坐镇,朝廷为什么还要安置一个经略使的位置,这不是重复了吗?”白沙问道。
徐客停下脚步,目光似要洞穿天际。幽幽叹道。:“有些事你现在不必知道,也不必深究。就连为师,也只是嗅到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快些走吧,且让我们看看来讨债的家伙,能把你怎么样。”
白沙心里面一点也不担心,对于被自己欺负而找上门来的人,每年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们之中碍于大将军的身份与地位,只是来告知一声,加上大将军护短的性格,并不能把白沙怎么样。
不久,白沙同徐客一起步入大堂。
只见经略使大人面色铁青,旁边的小霸王张启文一块纱布吊着手,更为夸张的是旁边还放着一根拐杖!
白沙暗道一声无耻,那一夜在醉酒楼白沙根本未伤及对方之手,此刻小霸王这副装扮,是想来讹人么?
见到白沙来了,大将军拉下脸,“听说你大放厥词,今日你倒是说说,这白沙城谁说了算?”
白沙嘿嘿一笑,老爹说了算!
“逆子!看看你把经略使大人的爱子打成什么样了?还不上前赔礼道歉。”大将军继续教训。
“哼!”经略使冷哼一声,把头抬得高高的。
一旁的小霸王则是一副委屈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
白沙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道歉。
经略使看了一眼白沙,道:“年轻人出手没有个轻重,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随即转头向大将军说道:“大将军,你我同为当朝命官,理当为朝廷效力,对于小辈的打闹本应该由他们去。可是如果如此下去,我也是怕事情闹大,索性今日登门说个明白。”
大将军白孔哈哈大笑,“本因如此,逆子嚣张跋扈,实属该罚。”
大将军说完后立刻脸色一沉,“来人,将白沙压下去,,杖责五十!谁也休要拦我!”
几个士兵架住白沙,正要押走之际,经略使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也说清楚了,还请大将军收回罚令,免去白公子皮肉之苦。”
大将军脸色缓和不少,“既然经略使都为你求情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孩儿知道了。”白沙附和。
经略使张户对于白沙父子唱红白脸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身份地位摆在哪里,当下也只有忍下。但是对于另外参与此事的人他是不打算放过的。“我听说当日参与此事的还有吴贵和王大锤,这两个可是大将军帐下的后辈?”
显然此事还没有完,经略使还打算继续追究此事。
大将军脸色一沉,护短的性格可不仅仅是白沙,对于手下也是一样。
白孔正准备替白沙朋友开脱之时,只见下人传讯:“大将军,吴校尉和王校尉求见。”
“叫他们进来!”白孔道。
不多时,只见两人走进大堂向白孔一拜,身穿甲胄。
“大将军,吾儿今日染上风寒,还请大将军准假几日让末将照顾小儿。”吴校尉转向经略使道:“没想到经略使大人也在,我就不打扰了,末将先行告退!”
看见吴校尉转身欲走,一旁王校尉也站不住了,当下说道:“我和老吴一样,望大将军批准。”
白孔似笑非笑,“准了!”
两人正是吴贵和王大锤的父亲。
“站住!”经略使大怒,白孔他忍让就算了,小小的两个校尉也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经略使站起身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大胆,伤了吾儿居然想走,欺负我府上没人!?”
吴校尉转身道:“此事小儿确实有错,不过小儿染了风寒,待小儿病好,我便领小儿登门请罪。”
“不行!你们两个必须现在把你们的儿子找来当场受罚!”经略使并不让步。
王大锤是一根筋的人,当爹的也是如此。“你敢命令我们?你当你是谁,你是大将军么?”
大将军干咳一声,没有说话。
经略使一拍椅子,“你……你,大胆。”
王校尉抓住吴校尉的手道:“走了!”说完便离去了。
一时间大将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了,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可是这种琐事最是让人头疼。
“徐客,你看这……”大将军求救。
徐客起身道:“还请经略使息怒,我北地民风好斗,见笑了。经略使大人刚从京城来也许不是很了解,大将军手下的人常年沙场打滚,性格难免直率。如果经略使大人执意因为此时处罚军中之人,想必会寒了众将士的心。”
经略使张户眯着眼睛,朝廷派他来此本就是有目的的,此事确实该权衡一下。
“此事罢了,回去我也会约束启文的。张某告辞!”
张大人慢走,小霸王缓缓从白沙身边走过,此时还不忘杵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