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
胡木匠显然对这人的话不怎么在意,连话也没回,就坐在那里喝着白菜汤。
又过了半小时,进来两个警察,打开了对过的铁栅栏。
有一个警察没好气地说:“你,就你,提审过堂。出来-----”
那个人很是惶恐地喊道:“别整我了,我什么也没干啊,老总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那两个警察二话没说,架着他出了牢房,往外走去。
胡木匠暗中观瞧,见那个人被架着出牢房的时候,他的布鞋是全新的布鞋,露出的脚踝很白很白,不像一个犯人。他庆幸自己没有说别的,哪怕自己交代在这里,也不能给汉奸们留下任何对卢世堃和清风堂不利的把柄,到底怎么样应对呢?卢世堃现在一定知道了木匠铺发生的一切事情了,如果卢旺发现自己丢在一路上的钉子,就能找到这里;老卢和清风堂的兄弟们一定在想办法救自己,想到这里,他见周围没有了别的人,就趴在周小天的耳边不声说:“刚才那个人是汉奸的眼线,要小心,你卢大伯他们在外面在想办法,静心等着吧。”
胡木匠从牢房南面的小窗户望去,夜空煞是晴朗,繁星点点,他乱世中练就的沉稳和从容,就像一团气场一样感染着周小天。
周小天虽然年纪轻,但他懂得每一次经历都是考验,他担心着双德军火库地下室内的伯父,那种地狱一样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顿觉心寒无助。
对过牢房的那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胡木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那人就是警察的眼线,由于没有获取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时间留给胡木匠的只有等待,他知道卢世堃不会放弃他,也不会放弃周小天,因为这不只是信任,更是风风雨雨中练就的深深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