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干啥去了。”
“好嘞,队长,我先从咱们抓住的这两个人入手,我就不信他们身上任何线索没有。”
“好的,那我先走了。”
谷茂林弓着身子,满脸赔笑送陈骢出了楼。
陈骢急匆匆驾车,向协合会本部大楼赶去。
谷茂林又到了刑讯室内,告诉身边的人说:“把这个胡木匠带下去,将那个受伤的年轻人带出来。
不一会儿,周小天被带了进来,绑在了柱子上。
谷茂林没好气儿地说:“小子,你昨天就是嘴硬,今天,爷就让你再次尝尝爷的皮鞭的滋味。”说着抡起皮鞭,狠狠地打,把周小天打得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周小天说:“你小爷我认栽了,怎么处置随你的便。”
谷茂林不依不饶,“你就招了吧,你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从双德军火库跑出来?”
“爷没有来路,去哈尔滨串亲戚,回来就把我们抓住了,我不跑出来,在那里就像小白鼠一样,成为日本人的实验品?”
可怜年纪轻轻的周小天,原本身上的枪伤还没有好,这样的刑罚让他怎么能承受得了?然而,他没有屈服,他的顽强抗争,表现出了一个铮铮铁骨的年轻人的可贵气节和品质。
“大刑伺候!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要知道,你从双德军火库出来,就是犯了天颜,你想糊弄是不可能的!”谷茂林在那里叉着腰叫喊着。
旁边的的一个警察把一把烧得火红的烙铁直接触到了周小天的胸口,只听得“滋啦啦-----”的声音,把这个小伙子疼得晕了过去。
“谷副队长,这人昏死过去了,怎么办?”
“那还用问,你这样把他和那个木匠都先关起来,爷我还得给陈队长办事去呢。”
“好的。”说着把周小天从柱子上解下了绑绳,又上来一个人,把他直接架到牢房去了。
谷茂林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李九,过来。”
那个叫李九的警察快步跑了过来,谷茂林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然后,李九就先出去了。
在这个院子第二栋楼,是一个带着天井的筒子楼。待胡木匠醒来的时候,他发现给他又换了一间牢房,位于二楼最西边的第一间,上过刑的周小天也和他关在了一个牢房里。胡木匠见他的伤比自己还严重,他只是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周小天也有了知觉,他对着胡木匠说:“水,我要喝水。”
胡木匠见板铺边上有一个瓦罐,上面盖着一个掉了瓷的碗。就拿起碗来,给他倒了半碗水,轻轻地送到了周小天的嘴边。
周小天口中有了点水的湿润,他就要说什么,胡木匠觉得无缘故地给他们换了牢房,而且又关在了一起,这里多少有点蹊跷。
他把一个手指轻轻地在嘴边做了一个挡了挡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
“孩子,你呀,慢慢熬着吧,谁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把我摆了一道,你说我一个老实巴交的木匠得罪谁了?这年头,就是无风无浪,祸从天降啊。”
周小天,被胡木匠的话点醒了,他明白了这是在暗示他周围一定有汉奸的眼线,不可以乱说话,唯有静观其变了。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将近黄昏的时候,有人提了木桶进来给他们送饭,周小天毕竟年轻,他在暗暗生气,也没有吃饭的想法。
胡木匠说:“孩子,算咱们命苦啊,我是可怜你到了我门前,救你,却他们给逮到这里来,听天由命吧,生气没有用的,暂且先吃点,把身体将就好,别还没被人家折磨死,自己先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啊。听话,吃点吧。”
周小天说:“叔,对不起,是我连累您了。”
“哪里的话,人心都是肉长的,随他吧,爱怎么地就怎么地,我老光棍一个人,无牵无挂的,随他吧。来,吃饭。”
二人正说着,就见过道对过的牢房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端着饭碗扶着铁栅栏对老胡说:“老大哥,你的饭够吃不?我这里有两个馒头,我有一个就够了,这个给你吧。”
胡木匠一见这个人很是陌生,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瞪着发红的眼睛,江湖经验告诉他,不可以放松警惕,就爱理不理地说:“谢谢了,我们这够吃。不劳烦您了。”
那人还是不怎么甘心,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说:“老哥,你们是为什么进来的?是犯事了?还是得罪人了?”
胡木匠没好气地说:“天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吃我们的,对不起,没空和你聊。”
那人显然不甘心,“老哥哥,你说你们也是,到了这里就得想法保全自己,这里就是人间地狱,就是你没事进来了,也得给你安点事儿,可以拿你的头去日本人那里充数邀功,也可以把你当作人票卖给协和会那帮家伙,总之,到这里,就两条路,一个是配合这些警察狗子,人家问你啥,你就说啥,老老实实地,兴许还能放你一马,另一个就是等着被秘密处决,或给协合会当人票去。想开点吧。说不定哪天,我就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