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话是怎么能这么说。”
“伯伯,我是七岁,不是三岁。我的父亲就在灵州,我并不是对大唐一无所知。如今的大唐确实很美,但边境真的安稳吗?如今大唐北有突厥、薛延陀,南方诸部也不太安稳,东边有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西面还有吐谷浑和象雄、党项等国。我大唐虽然国富力强,但也是四面环敌,伯伯拿四海升平这种话来哄我,当真以为我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吗?”李景仁脸都涨红了,死死的盯着李靖。
李靖被李景仁的一番话说的也是有些脸红,但是李靖仍未松口“景仁啊,你这却是言过其实了,我大唐边境哪有像你说的这么复杂。”
李景仁向前走了一步“伯伯,便是不说别的,难道你忘记了渭水之耻了吗!突厥人都快打到长安来了!更何况突厥人手中还握着前朝的遗孤。我不相信陛下能忍得下这口气。小子敢下断言,两年内,我大唐与突厥必有一战!”
李靖听到这,赶忙起身来到书房门口,左右看了看,见门外没人,就赶紧将门窗关好。回过身来,李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严肃的表情,开口问道“景仁,这些话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对不对?”没等李景仁说话,李靖又赶紧摇了摇头“算了,我不管这些话是你父亲跟你讲的还是从哪里听到的,都不用跟我说。这兵家机要之术不可轻授,纸上谈兵也学不来兵法,我更是不会教学生,所以你就回去吧,这象棋你也带走吧,是我李靖没有福气,不能有你这么个聪明的徒弟。”
李景仁听到李靖明确的拒绝了自己,也是泄了气,无精打采的向李靖施了一礼“这东西既然送出就没有收回去的理,象棋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伯伯既然不愿教小子兵法,那边算了,小子告辞了。”说着,李景仁就推开房门,向自家走回。
待李景仁走后,李靖却是默默坐在房中,摸着案上的象棋,默然不语。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象棋收起,放在了书架上。
李景仁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到屋里,拿起地上的哑铃就开始疯狂的锻炼,直到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才把自己扔在床上。他失落的看着天花板,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让李靖如此对待自己,心中也是生出了一些怨气与邪火。带着这样愤懑的心情,李景仁也越来越觉得困倦,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当李景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醒来后他只觉得浑身酸痛,一摸头上,却是潮露露的,出了满头的冷汗,心跳的特别快,身上也散发出了一些酸臭的味道。刚想站起身,却觉得两腿无力。当他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后,走了两步,脚就一歪,整个人软倒在了地上。这时李景仁觉得心中不妙,赶忙使尽力气,大喊了一声“来人!”喊完后,就听到外边开始发出了纷乱嘈杂的声音。
不久,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下人们见到瘫倒在地的李景仁,赶忙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抬了出去。李景仁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早就撑不住了,见到有人进屋,才放下心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李景仁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发现自己躺在母亲的屋子里,只感觉自己恶心想吐,浑身发冷。王妃见到李景仁醒来,也是激动异常,开口问道“二郎,你没事吧?吓死娘亲了!”李景仁用手往床上一撑,发现自己有了几分力气,就顺势坐了起来。他晃了晃自己脑袋,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身上……感觉好不对劲啊?”
王妃见李景仁一脸难受的表情,赶紧又让他躺下,张口说道“二郎,你这是中了碳毒了,若不是你昨晚喊了一声……”话没说完,王妃就又哽住了,眼泪开始簌簌的掉了下来。
李景仁见状,赶忙再坐起来,用手拍了拍胸脯,说道“娘亲不用担心,我这不是没事么,你瞧,身体壮的很呢!不就是碳毒嘛!正好这天气也要暖和起来了,以后我屋子里的碳盆就撤掉吧,晚上若是冷,盖的厚点也就是了。好啦,我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娘亲,家里有没有吃的?”
“有的,我这就给你拿去”王妃见李景仁精神点了,赶忙出去给李景仁端吃的去了。
李景仁站起身,发现自己只穿了一身中衣,就站在床下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嘴角上带了一丝苦涩“一氧化碳中毒么?看来我昨天真的是昏了头了,关了门窗就睡着了,还没有灭掉碳盆。罢了,学不到李靖的兵法就学不到吧,命中无缘,我又何必强求呢。”
问题想通了,李景仁也觉得整个人轻快了不少。待吃完母亲送来的饭,李景仁就换上衣服,回了自己的屋子。这时李景恒放学回来了,赶忙扑到了弟弟的屋子里,见到李景仁没事,拿着笔正在练字,也就放松了许多“二弟,你也多注意一下自己好不好,前段时间在灵州落了水,这才一个多月,你就又中了碳毒。母亲昨天看了你一宿,刚刚方才睡下,你也别老让母亲担心了好不好。”
“好了好了,大哥,母亲已经训过我了,你就不要再来一遍了,我听得头都要大了。我已经让人把我屋里的碳盆撤了,以免再出事。说起来这天气也暖和不少了,大哥你那边也早些把碳盆撤了吧,以免出现我这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