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仁一脸无奈,只好告诉哥哥“这个我叫他象棋,是我从参考象戏创造而出的,这套象棋和棋盘我要下午拿走送给李靖伯伯,你就别打它的主意了。”李景仁刚说完,又见哥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赶紧又开口说道“行了行了,今天时间比较紧,你要是对它有兴趣,回头你去找王大叔让他再去做一份象棋出来,我再告诉你它的玩法。这套棋我现在要包起来准备送走,你先拿着这华容道对付一下吧。”
李景恒被弟弟这两句抢白憋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悻悻的拿着华容道走人了。李景仁赶紧让人把象棋包好,就赶紧去吃饭,好准备尽早前往李靖家。
刚刚过了晌午,李景仁就准备出门。出门前李景仁拒绝了母亲带上下人的提议,自己一个人抱着礼物就这么出了门。王妃见李景仁自己单独出门实在不放心,只好叫了一个护卫远远的跟着他。李靖家的宅子并不大,坐落在崇业坊,离任城王府实际上就隔了一条朱雀大街,说起来确实是不远。
李景仁到了李靖府门,正准备递上拜帖,门子却说道“您是任城王家的二公子吧?我家主人说过,您若是来了,直接进去就是,主人在书房看书,您可以自行过去。”李景仁只好把拜帖留下,问清了书房的地址,自行前往。
到了书房门口,李景仁见到门口大开着,但他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景仁见过伯伯,我能进来吗?”门内的李靖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李景仁说话,就抬起头,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屋。
李景仁进到屋里,把手中的礼物放在了案几上,李靖见他带着礼物,却是开口说道“景仁啊,你有心了,还带着东西过来,走的时候你就拿回去吧,伯伯心领了。”
“伯伯不知道我带来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就让我拿回去?这不过是一些木头做的东西,又不值钱,只是小子闲暇时摆弄出的一种游戏用具而已,伯伯不如先看看再说。”说着,李景仁打开了包裹,将里边的棋盘露了出来。
李靖看到包裹里露出的棋盘,上边除了一堆格子外,只有楚河、汉界两个词语,也不禁露出了一点兴趣。他打开棋盘上放着的木盒,见到木盒整整齐齐的码着红黑二色的棋子,上边刻着一个个的文字,眼中多少有些疑问,开口问道“这棋子有些像象戏,但怎么只有两种颜色?这棋盘也和象戏差别很大。景仁,你且和我讲讲。”
李景仁把盒子放在一边,将棋子一个个的往棋盘上码,一边码子一边说道“伯伯,这东西我是从业已失传的象戏得到灵感所制出,但是这玩法却是我自己所创,所以我将此物命名为象棋。”说着,所有的棋子都已经码好,李景仁指向中间的分界说“伯伯您也看到了,这棋盘中间写着楚河、汉界,而这棋子则是一红一黑,红者为汉,黑者为楚,以鸿沟为界,两军对垒。”
李靖听到这里,眼中开始闪烁起奇异的光芒,他点点头,示意李景仁继续说下去。李景仁得到了鼓励,也开始兴奋起来,声音也略微提了一点调门“所以伯伯想必明白了,我这象棋就是以棋盘化作天下,旗子化作兵将,执棋之人就是刘邦项羽,棋盘上的局面就是楚汉之争!”
李靖听到这,用手轻抚长须,开口说道“你这象棋的格局气魄听起来倒着实不小,你将这行棋之法讲出来吧,让我看看这象棋是否配得上你口中所讲的格局。”
李景仁拿起棋子,来了一个当头炮,口中说道“关于这象棋,我还编了一首歌诀来讲它的玩法。这歌诀是:将帅不离中军账,士只相随不出宫,象飞四方营四角,马行一步一尖冲。炮须隔子打一子,车行直路任西东。唯卒只能行一步,过河横进退无踪。这棋盘上带有斜线的四格我将它称为九宫,如同中军大帐一般……”
李景仁一边挪着一个个棋子,一边细细的讲述着象棋的规则,李靖听着也是连连点头。“这象棋的玩法就是这样,小子觉得这象棋如同战场一般,棋子行动之间似乎也暗合兵法。这象棋制成后小子也没有正式的玩过,所以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小子知道伯伯为兵法大家,所以就想将这象棋献与伯伯,请伯伯给予小子指点和斧正。”
李靖摸着一个个的棋子,也是深吸一口气,将各个棋子一个个的码回原位,张口说道“或许这象棋暗合兵法之道也未可,但我对博弈却不甚了解,指点和斧正这话就不必再说了。你将这象棋说的这么有趣,来来来,我们先下一盘试试,若是真像你说的这么有趣,那我便收下它。”
李景仁见状,只好陪着李靖杀了一盘。李靖虽说从来没下过象棋,但是棋风也显得颇为沉稳老辣,但是他终究对这象棋不熟练,最终还是输在了李景仁手里。李靖虽然输了棋,却是大呼过瘾,嚷嚷着让李景仁继续陪他来一盘。李景仁还想着和李靖学习兵法,要是以后天天过来全是下象棋,那怎么得了,当即开口道“伯伯,这象棋终归只是种游戏,若是闲暇时偶尔玩上几盘也无不可,可是伯伯您不是答应要教小子兵法么,离您答应的日子都过了多久了……”
李靖看到李景仁一脸委屈的表情,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老夫并不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