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小儿…”
“家主息怒,息怒啊。”杨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从杨林回来后,就将所有家丁遣出,独自一人在殿中发着邪火。
坛坛罐罐,只要是可惜摔的东西,无一难跳被杨林砸的粉碎的下场,好在杨氏家底雄厚,这点小钱小物,还是伤不了他们皮毛。
杨老也唯有硬着胆子上前,询问起来:“家主,此行赶往成du,到底发生了何事,惹的您如此震怒,不是说好的,汇合桓冲后,去解救少主吗?”
“桓冲…”杨林鹰目满是戾色,自笑道:“不过匹夫尔,最好不要落到老夫手里,某不过是说了一句司马小儿,他就擎剑杀我,如此耻辱,老夫终身难忘。”
杨老亦是义愤填膺起来,附和,道:“来我益州之地,还敢如此放肆,不知收敛一点,真当我杨氏家兵都是摆设吗?”
“如今之计,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杨林暗暗思索片刻,开口说道:“司马小儿无信之徒,老夫百万石粮草已送,本应报我爱子无忧,可却背信弃义,将帆儿镇压与牧狱之中,必须立马营救。”
杨林恨啊,本以为司马羽身为皇室之人,最起码不会失信与人,没想到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还有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还有桓冲那个匹夫,自己不过是一时气愤没压制住,他就要提剑杀我,简直荒唐之及,太不将杨氏放在眼中,那可是辱子之仇,自己岂能不怒。
等着一切平静下来,杨林怒气也消的差不多得时候,杨老才试问,道:“最有力的外援,已经得罪,现在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以杨氏的底蕴要想拿下成du不难,可关键就是,少主还在那个小鬼手里,不好办啊。”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
“报。”就在这时一名家兵跑了进来,道:“禀告主公,外面有一人说是桓冲,要求见您一面。”
“桓冲?”杨林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大怒:“匹夫之辈还敢来,也好!老夫今天就要让他见识见识,得罪了老夫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立马通知所有家兵去府外。”
“杨家主,难道这就是你杨府的待客之道吗?”桓冲并未不满,知道自己得罪了杨林,所以此行自带了十名亲卫,对于四周的百来名家兵,桓冲根本没放在眼中,看都没看过一眼。
“你倒是好胆色…”杨林看着桓冲就杀气顿起,双目喷火:“说吧,是想留全尸还是分尸,莫要耽误老夫时间。”
“哈哈…”桓冲像是听见了一生当中最可笑的事情,斜睨四周不屑,道:“杨家主你认为,就凭他们一群虾兵蟹将,就能取了桓某的向上人头?”
杨林正在气头上,见桓冲还敢嚣张,杀机顿起:“给老夫乱刀分尸,只管杀不管埋。”
“且慢…”
“怎么怕了?”杨林又恢复了那份从容淡定,道:“可惜晚了,你最不该做的就是,恐吓老夫。”
蚁多咬死象,不惧归不惧,桓冲还是不想妄动刀兵,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场子迟早要寻回来。
自己此行是来调解双方过节的,并不想和杨氏在生冲突。
想通了这一点,桓冲急忙抱拳赔礼,道:“先前却是末将莽撞,惹怒了杨家主,不过桓某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剿灭司马羽,将杨氏少主救出,杨家主实在是误会桓某了。”
“老夫纵横数十载,误会过谁?”杨林斗大的鹰眸一历,道:“侮辱老夫之时你怎么没说误会,凭着点小伎俩就想脱身而去,也未免太不小瞧老夫了。”
老匹夫,给脸不要脸,油盐不进,就莫怪老子在辱你一次。
桓冲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今日难逃一死,也要将杨林伤的体无完肤:“来人,将东西给杨家主送来。”
“别想给老夫耍什么花招。”杨林暗暗警惕,看着自己身前的木盒。
“误会…”桓冲嘴角一扬,闪过一丝不容外人察觉的冷笑,道:“此物是本将赶赴成du时,从一名成du小卒手中取来的,里面是司马羽送给杨家主的礼物,和一封书信。”
“雕虫小技,老夫岂会怕你。”
杨林抛袖瞪眼,丝毫不惧的看向桓冲,将木盒打开。
木盒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肉味,喷的杨林一脸都是,他却宛如丢了神一般,急忙将一封被拆毁的书信放在自己眼前。
“帆儿,司羽小儿,老夫不杀了你誓不为……”
“人。”字还未从杨林口中吼出,杨林就两眼一番昏倒了过去。
掉落在地上的木盒,和一条腐烂的手臂,煞是从杨帆身上砍下来的,不过如今却是脓肿腐烂泛黑。
“家主…”杨老急忙伸手将杨林搀扶住,喝道:“速速将城内有名的医匠叫来,还有将这行人给我拿下,等待家主醒来审问。”
………
“怎么样?”经过一晚的翻云覆雨,司羽变的更加神采奕奕起来,不过在此时脸色却是无比的沉重。
“情况不好…”甘宁脸色也是一沉,道:“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