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不法之徒,难道是想出其不意抓住什么人的把柄吗?”
禁卫军在京城中搞突然袭击,说没有收获那是骗人的,特别是西市中那些藏污纳垢的秦楼楚馆,肯定能找出一些违禁之物、乃至于人,而这些秦楼楚馆的背后都有权贵家族支撑。高颐有如此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高大人,你哪儿藏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先跟我打个招呼,我好帮你处理。”张忌傲一脸贼笑地说道,“要是让梁尉章发现了,那就不好办了,这家伙油盐不进,很难说通!”
高颐摆手说道:“本卿两袖清风、哪里有值得他们搜查的东西!也罢,这样一闹也好,省去我卫尉府不少的活计。”
“高大人,不要高兴得太早!”张忌傲附在他耳边说道,“陛下动用禁卫军而不是指派卫尉府搜查京城,若是真的搜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者人,那受责的可不就是你这位卫尉卿?”
张忌傲这么一说,高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错,若是真的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人,那我免官去职倒还好;若是被人抓住此事参劾我‘包庇’暴徒,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错。如今之计,高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法之徒的线索,还望与我分享,到时候也是大人的功劳一件!”张忌傲抱拳说道。
高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小子是在唬我呢,绕了个圈子是想从我口中套取消息、好给你增添功劳?你可真是高看我了,高某担任卫尉卿这么多年,京城中一向太平安宁,哪里敢有暴徒生事?”
“好吧,高大人既然守口如瓶,那我也不勉强了!”张忌傲说完,扭头便要离开。高颐心中一动,当即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
“高某开玩笑,张兄莫要当真!其实京城内的事情,我手下的少丞欧阳淳比我清楚,你若是想多弄些功劳,可以去找他!此时他应该还在卫尉府。”
张忌傲喜上眉梢,刚要上马离开,却听见高颐低声说道:“若真的有可靠消息,望分润我一些!”
“那是自然!”张忌傲笑着回道,马鞭一扬,便朝北城飞奔而去。
“这小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高颐望着张忌傲离去的背影,忽然一阵唏嘘感慨,“父亲当上了大将军,自己还是陛下的心腹。今日这番举动,回去若是论功行赏,说不定再行封侯也是有可能的!哎……”
高颐摇摇头转入了京兆府衙内,忽然他灵光一闪:“这小子官运亨通是不错,但似乎今年特别旺,以前与我平起平坐,但这些时日隐隐然好像高过我半截了……莫不是秦骧这小子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此时的秦骧正在思过院里“思过”,他手中拿着笔,一心都在眼前的“棋局”上,浑然不觉院外的吵嚷声。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秦骧眼皮也不抬地说道:“门开着呢!”
说话间,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坐到了他的面前,正是下御史白德虞。
“一人自弈,很无趣吧?”白德虞看着白纸上所绘的“棋局”说道。
秦骧瞥了对方一眼,放下手中笔,起身拜道:“晚生见过下御史白大人!”心里却在疑惑白德虞来找自己的目的,按律他是京官,由上御史负责此案,身为下御史的白德虞不知怎么的竟会找上自己。
“虚礼就不必了!”白德虞挥挥手,示意秦骧坐下,同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此番来是代表晋原白氏一族,感谢你为昭雪绍川公一案出谋献力!”
秦骧微微一惊,赶紧笑道:“下御史大人何出此言?”
“计亚成是你的人吧?”白德虞说道,“他在咸安城可是人尽皆知的大富商,靠着当年白氏的一点馈赠,他居然能够经营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商道的奇才!就是这样一位奇才,居然甘为阁下效力,因此老夫推断,当年他为报杀兄之仇投奔我们白氏,应该是受了你的指点!”
秦骧也不再隐瞒,点头承认道:“白大人明察秋毫,秦骧拜服!”
“在‘太子逆案’中,绍川公和令尊大人都是受害者,你帮我们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己。”白德虞说道,“御史监察院中有一些有关此案的旧档,相信你会感兴趣!”
秦骧心中一动,躬身拜道:“白大人若能成全,秦骧必当结草衔环、不忘厚恩!”
白德虞摆摆手,说道:“上御史拟治你‘失职’之罪,等你从这里出去后,我自会想办法让你看到这些旧档。只不过……这些旧档对你的帮助应该不大!”
“若能见到这些旧档,秦骧便心无遗憾!”秦骧朝白德虞深鞠一躬,内心中已经满是期待。
白德虞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便径自离开了。走出思过院,上御史周沐正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周大人,你想让秦骧看到他父亲留下的旧档,也无需抬出我来吧?”白德虞也是一脸笑意,朝周沐拱手说道。
周沐走到他身旁,低声道:“顺便卖你们白氏一个人情。如何,这小子可入得你们白氏的法眼?”
白德虞皱着眉头说道:“作为‘京晋望族’中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