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连连摇头,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摸样,凌锋叹了一声,正打算让他离开,突然电话一响,屏幕上显示着冯邢队三字。
难道又发生命案了?凌锋心里一沉,按下了收听键。
“凌锋?”电话内头,冯邢队的声音充满了焦急,紧张地说道:“二爷不见了!”
“不见了?查过监控了吗?”
“查过了,大概是一个小时前,二爷本来还躺在调查科里呼呼大睡,一个兄弟经过刚好挡住了他的人影,紧接二爷就消失了!”冯邢队自责地敲了敲脑袋,不无担忧地说道:“我打电话问过二爷事务所的伙计,但大伙都说二爷没回去。”
凌锋沉默,眼眸变得锋锐,仅仅说了句“在警局等我”,随即关掉电话。
“警局乃是一方正气之地,阴灵竟有手段作祟?”凌锋疑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打更人。
“御史有所不知,云海市早已被一股阴气覆盖,别说是警局,就是城外的金清寺,恐怕也……”打更人头埋得很深,一副做错事的摸样。
“有车吗?”凌锋淡然地问了一声。
“啊?”打更人一愣,点头说道:“就在公寓下面。”
凌锋的公寓距离警局不远,不多时,两人已然来到了调查科,正好看到冯邢队在训斥着手下,雷公般的嗓子声隔得老远就能听见,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这是警局,一个大活人莫名消失,万一上头关注到此事,怕是少不了一番周折。
六七名刑警挠头的挠头,抓脑的抓脑,毕竟二爷协助他们调查案件,一来二去多少有些交情,现在莫名失踪,整个警局都陷入了一片自责的情绪中。
“凌锋?”冯邢队正骂得火冒三丈,眼一撇刚好看到推门走进的凌锋,顿时换了一副笑脸,连忙走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怎么办?是不是……那阴灵的血手印?”
凌锋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深邃,说道:“绝不会是阴灵。”
“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冯邢队神情焦急,突然看到他凌锋身后的打更人,怪异地问道:“这位是?”
也难怪邢队会这么问,这打更人相貌奇丑,换着是谁都忍不住地问一句。
“那边派过来的助手。”凌锋随便找了个借口,撇了一眼打更人,让他自己接话。
“吕安,你好。”打更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冯邢队点了点头,认真了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对着凌锋,问道:“现在怎么办?二爷不会出事吧?”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凌锋耸了耸肩,目光游弋调查科的数人,确定没有异状后,说道:“二爷当时躺在哪?”
闻言,冯邢队连忙领着二人来到角落一处三四张椅子并排的地方,指了指,忧心忡忡地说道:“那老家伙喝得烂醉,一整天就躺在这,本来我想下班就送他回去,谁知道一过来却是没了人影。”
凌锋沉默,看着椅子,随口说了句“人影倒是还在”,蹲下身,敲了敲椅子,又敲了敲墙壁。
冯邢队以为他要进行案件分析,连忙问道:“需要我让法医部的人送工具过来吗?”
“不用。”
凌锋抬了抬手,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紫柳木,上面纹路清晰,印有似龙类虎的生物,像个小型的板砖。
“这是?”冯邢队皱了皱眉。
“这叫拍案。”
一旁,沉默不语的吕安终于出口,目光有着灼热地盯着凌锋手上的紫柳木,解释道:“古有拍案而起一词,与成语的意思大有不同,指的是惊魂问路,这拍案市面上也有,多是从文官墓里掏来的干货,而紫木拍案价值连城,是上佳之品,像御……凌锋手上这块,更是万里挑一。”
“老哥,你懂的挺多啊,哪个部门的?”冯邢队睁了睁眼,有些刮目相看地望着他。
吕安被他问得一愣,讪讪地笑道:“灵异调查科的。”
老冯心想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邢队也没听过什么灵异调查科,正想仔细问两句,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吓得他与围观的数位刑警一怔,转头看向了凌锋。
“抱歉,力度大了。”凌锋见气氛突然安静,无辜地耸了耸肩,目光隐藏玄机地看了一眼吕安,解释道:“你们这椅子不稳固,审犯的时候容易出事故啊。”
老冯嘴角抽搐,心里说道:“你大爷的,就是换个实木椅给你这么拍也挺不了多久啊!”
蓦然间,椅子上冒起一团荧光,仅有凌锋和吕安能看见,像是一个轻微扭曲的人影,飘荡而起,渐渐地融合墙壁之中,连同白墙上也渗出一丝丝阴森之意,竟然出现了一只干枯的手臂,发黑的长指甲极为尖锐,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那手臂猛地从墙上脱落,犹如毒蛇般撞向了凌锋。
“都准备准备,我知道二爷去哪了。”凌锋脸色平静地站起身,在旁人眼前像是闻到什么臭味挥了挥手,但吕安却看到他手背有金光闪烁,挥手之间直接挡下攻势,反手就将那干枯的手臂击飞在墙壁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还愣着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