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州,李默本想休养几日,长长精神,却就有人给他找了一间事情做,宁樱告诉他宁谨的丈夫王元璋在城里闯了祸,把一个妓女给强奸了。
李默道:“这孩子才几岁,还知道强奸,真是人才。你说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樱只好如实告之他实情,原来王元璋借酒撒疯把一个酒家的女儿**了,如今赔了人家三千贯,又许诺纳她为妾,这才把事情摆平。宁槿因为此事气的几乎吐血,求她说情把这孩子转到武备学堂去好好淬炼淬炼。
李默道:“宁州武备学堂已经更名为兵部高等讲武堂,确定迁去长安,宁州这边究竟会不会保留一个分校,现在还是说不准的事,其实要想他早日成才,就把他送到军中,好好调教,军校又能管什么事。”
宁樱道:“你休要推辞,你的炮科速成班已经办了三期,出了三千多个军官,一场东征下来,成材了多少,比以前累计的加起来都多。军校也很锻炼人呢。”
李默道:“那些速成班的学员都是平民子弟,因为有这样一个机会,哪个不刻苦努力。似他这样的纨绔子弟,怎么成才。”
宁樱恼怒道:“人家都是精英,就你的妹夫就是纨绔子弟。我不管。总之这件事交代给你了,你必须得管,而且得管好。”
李默见妻子耍起了无赖,只好说:“行,夫人发了话,我遵命就是。”
宁樱又道:“还有就是去军队不能去,打仗会死人的。”
李默凝眉道:“丰州跟宁州一样也是边关,身为王家子弟怎能怕死?若不然推荐他去国子监耍耍?”
宁樱说不过李默,就扬起小手准备动粗。
李默笑道:“近来忙着征战,让你得意了两天,看把你骚的,这是要我好好修理你的意思吗?”宁樱笑道:“我浑身都痒,有种放马过来啊。”
这一年来,李默北伐河东,东征洛阳,身不离鞍,于女色上一直不怎么留意,把一妻两妾丢下好久没有照顾了。
见宁樱这么说,就抖擞精神,好好把她修理了一番。
宁樱的心火去了,气也顺了,回头心平气和地把李默的原话说给宁槿听。
宁槿被自己的小丈夫王元璋搞的焦头烂额,听了宁樱转述的话,想想也有道理,军校里能成才,也能混日子,不如去军队好,所以咬咬牙就把王元璋送到了宁州大营当了普通一兵。
李默给宁州大营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关照,别让这孩子畏苦自杀,也别训练太累弄死了,其他的不必管他。似这样的纨绔子,不好好淬炼淬炼,将来多半是废了。
东征是为了夺取洛阳,去除萧翎蓉这个威胁。
现在洛阳已经被攻下,下一步的目标是攻占青徐,以此为据点南下江淮和江南,北上扫平河北。天下尚未一统,战争仍要继续,所以李默也就没有时间再留在家中与妻妾厮守。
为了征服青徐,宁是勤从各地抽调精兵强将,宁州的兵力被不断抽调,整个宁州只剩下一万人不到,除去老弱病残,能战之兵不过两千人,两千人能做什么,连看家都不够。
所以李默趁机争取兵部的高等讲武堂在宁州设立一所分校,用于训练军官,武装地方。
这一很合理的要求,却一连拖了几个月后才有回应。设立分校的请求被驳回了,但作为安抚同意在原宁州武备学堂的旧址上组建宁州讲武堂,用以训练低级军官。
宁州讲武堂隶属兵部,性质上是高等讲武堂的分校,所以教学什么的都由兵部总校主导,学生的招生、教育、毕业、分配都由兵部统筹,宁州方面也不得插手。
唯一的好处就是毕业生优先分配给宁州驻军。
众将为此愤愤不平,为李默抱屈。
李默道:“我求求各位,都少说两句,你们为我抱屈,我心领了,但你们这样闹下去不是帮我而是害我。我祈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在下吧。”
为了避开是非,李默索性称病躲回了家里,把一应事务都推给张显、萧震川。
不过家里也不安宁,宁樱的侍婢薛燕对李默仍旧不死心,三番五次的骚扰,惹得文芫打翻了醋坛子,两个人闹的不可开交。
李默一怒之下,让宁樱赶紧把薛燕的婚礼操办起来。
三年前薛燕得宁樱做主许给了宁州天宁军的一个队头,聘礼下了,吉日定了,但那位队头却在塞北战死了。薛燕哭了一场后,表示要为亡夫守节三年,守节是假,她对那个队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感情,守节的目的其实是对李默不死心,近日眼看三年期限将到,她也昏招迭出,终于惹来李默的巨大反弹。
宁樱劝说无奈,只得将薛燕许给自己早就相中的长宁县仓曹张白露,张白露是宁州土著,家境小康,薛燕嫁给他虽无大富大贵,但至少衣食无忧,半生安稳。
宁樱觉得有些亏待了自己的好姐妹,薛燕出嫁那天特意拽上李默一起去给她站台助阵。
宁州最高军事首长,堂堂的征北将军和郡主夫人亲自送薛燕过门,着实给足了面子,但薛燕却不领